第一百三十章 恨念 殺心
「怎麼了，小羽？」見信羽頓住了腳步，愁祭突然問道。
「沒事，有個小事需要處理一下。」信羽說道。
「好吧，自己小心，我先去休息。」愁祭沒有多問，既然心魔萬象都破了，想來信羽在這裡應該也沒什麼危險，旋即也不再理會其要去幹嘛，自己在天休中調息了起來。
「恩。」信羽應了一聲，隨後幾息凝神，身影便憑空消失，現在他已然能夠越過先奧義化翼那一步了，只不過沒有黑白二翼的存在，效果始終差上幾分，而且也不能憑空而立，可用在生息瞬移上，已然是足夠了。
「就是這裡！」信羽身影再次出現，又是另一片空間，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天地，還有空白一片之外，僅剩下一道倩影。
此時這道倩影正揮動著手中的軟劍砍向前方，前方卻空無一物，然而劍到空中還未落下時，便直接被震飛而出。
「哇！」緊接著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
信羽出現剛好見這一幕，欲上前將其扶起時，卻見少女對著前方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拋下我們？」
這位少女自然是與信羽有過幾次接觸的青裙少女凝碧靈，此時信羽沒有急著上前，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前面本空無一物她卻對著前面大吼，而自己來此，就快走到她身旁她卻沒有半分察覺，還有先前她的那一劍雖然沒用任何洛法和武學，只是簡簡單單憤怒的一劍，劈向前方的空氣，卻被震開了。
「難道她陷入幻境了？」信羽暗道，因為凝碧靈她能看到的，自己看不到。
不過信羽旋即又否定了心中的猜想：「不對，若是幻境，我沒有察覺到任何洛法的波動，為何她會受傷，難道觸碰了禁制？也不太可能。」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心魔萬象並非存在於我那一處，還真是萬象盡出。」想到先前愁祭所提到的心魔萬象，信羽有些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怎麼了？遇到問題了？」此時愁祭的聲音再次響起。
天休屬於信羽，愁祭現在也算是天休之靈，只要信羽願意，他能看到的愁祭自然也能看到，「愁老，這可是心魔萬象？」
「我要殺了你們，是你們逼死了我娘，還有你，這個拋妻棄子的畜生。」此時的少女倔強的心，拖著受傷的身體再次站起來，揮動的軟劍，殺向四方，若先前只是憤怒的質問，那麼此時便是恨念的殺心，洛元出體，化為兇猛如潮水般的洛法，凝於軟劍之上，殺機畢露。
愁祭沉默了一會，聲音再次響起，「沒錯。」
「難道我先前沒有破開這心魔萬象，還是說心魔萬象存在幾處？」本來確信了自己的猜想，但是此刻他還是想在問問愁祭，畢竟這上面，還是他了解得更多。
「你的確破開了，但是並非所有，而是只是破開所阻擋你的心魔萬象，也並非存在幾處，只是應該經過此處的人，皆會墜於這心魔萬象之中。」
「那有何破解之法？」信羽急忙問道。
雖然他對凝碧靈談不上什麼喜感，但是說什麼也救過自己，即使那種情況也不需要她，不過怎麼說也是一番好意，其他先不說，不管她接近自己意欲何為，但幾次接觸信羽還是感覺她本性不壞，所以才打算出手幫忙。
「唉，要想破這心魔萬象幾乎不可能，我也是第一次所見，和你說的全是我所了解的，這陣本身就是一所磨礪之陣，只是本身太過兇險，早在上古都被禁用，所以流傳下來相關的奇少無比，我可以幫助你，因為我們的存在特殊，但是她的話……」愁祭話沒說完，便沉默了。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信羽有些不願相信，曾陣法在愁祭手裡如玩物般，此時卻拿這心魔萬象無折了。
「沒有。」愁祭的話語中，透著無奈，想不到曾所偶然知曉的上古奇陣居然現如今真的出現，而且從信羽和心魔一戰他就開始研究，到現在再遇，依舊毫無破綻可言，以他多年對陣法的研究，不免有些失落。
信羽對陣法也有一定的了解，陣主要存在於陣心，也就是陣眼，破陣眼可破陣，但是先前若非愁祭說，他也不敢肯定那就是陣法，因為他與心魔的戰鬥至少跨越了千之上萬里，他也同樣一直在尋跡，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就連維持陣法所需要的能量波動都感受不到。
「既然是陣，那愁老你有感受到陣眼所在嗎？」信羽突然問道，看著滿身傷痕，血跡斑斑，依舊衝上前對著空氣廝殺的凝碧靈，信羽依舊有些不死心，他知道凝碧靈一死，這陣自然就解，他便可以出去，但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信羽還真有些做不到。
「陣眼，就是那個女孩。」愁祭說道。
「真的是她嗎？」信羽也有過這樣的猜測。
「恩，這心魔萬象，每一個人都會進入一個獨立遼闊無邊的空間，你能進入她的空間實屬特殊了，而每個人一旦進入就會化為陣眼，只有實體心魔誕生為特殊，就像你那樣，你和心魔都為陣眼，所以一方死，陣便破，不過這看似最容易，你也知道那才是最難得的。」
「那就真的毫無辦法了，難道我在這一旁看著她死？」信羽不甘道。
「唉！」愁祭無奈的再次輕嘆了聲。
信羽不再顧忌，衝上前，欲有所動作，愁祭突然急道，「小羽，不可，你若向這樣阻止她，根本行不通，就算你打暈她，她的心境不平，依舊如此，這樣反而還會令她的身體失去反抗，加速她的死亡。」
但是信羽的動作並沒有停，在沖向凝碧靈的同時，黑白二翼猛然張出，魔氣升騰而起，緊接著手心一團黑氣浮現，直接從凝碧靈身後一掌拍入心臟，而後指尖冒出一絲紫光又迅速頭頂輕點，做完這一切后，信羽的身形便後撤而開。
「啊！」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只見凝碧靈丟下手中的軟劍，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不已，周身開始有黑色氣體升騰。
「小羽，你？」愁祭驚訝道，他自然看出了信羽想幹嘛。
「沒事，愁老，她只是魔氣攻心而已。」信羽說道，可眼睛卻直直盯著凝碧靈。
「你卻定她承受的了嗎？」愁老聞言反問道。
信羽搖了搖頭：「不確定，但是我們對其了解得太少，現在只能如此了，剛才我出手的那一剎那，感覺到普通的魔氣根本壓制不了他的恨意，她的恨意太深了，不過這也只是比普通稍強的魔氣，但願她能受的了。」
「也只能如此了。」
約莫半響，凝碧靈的痛苦之聲小了幾分，但魔氣卻越來越重，突然一道黑影宛如從凝碧靈身體剝離出來一般，出現在凝碧靈三丈之外。
「我的乖女兒，有沒有想念爹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