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徒

  「岩兒，起床了，媽媽已經把飯做好了，你吃了快些去上學別遲到了。」


  「知道了。」


  林岩應道，可剛想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卻是感到身體一顫，眼睛一下睜了開。


  「媽媽……」


  看著那陌生的屋頂，林岩知道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夢罷了。


  「是夢，為什麼我要醒過來，一直在夢中不是很好嗎？」


  一聲自嘲之後，林岩才觀察起了房間；這裡既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那間破舊的柴房。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林岩疑惑了，腦海里開始慢慢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被趙總管偷襲，他要殺我，在我中了他一掌之後，好像是……瀟函救的我……」


  慢慢地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林岩吃驚到：「難不成這裡是瀟函的房間。」


  想到了這一點的林岩有了些小興奮，四處觀望著，可卻是沒有見到絲毫女兒之物。


  「奇怪，怎麼不向是女生居住的地方啊。」


  有了些鬱悶的林岩一屁股坐在了桌前，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還用力地拍了拍，說道：


  「中了趙總管那麼重的一掌，我居然沒有事，還感覺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怎麼回事，莫不是我是那些武林高手口中千年難遇的小強身體？」


  「什麼小強身體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在服了我的雲息還魂丹還有事的話，我丹雲也不必在上雲宗待了。」


  屋外這話剛完，房門便被推了開。


  一道陽光順勢照射了進來，林岩下意識地用手一擋，只看清屋外站著兩個身影。


  待那二人進了屋，林岩也才將適應了這陽關，放了手下來。


  「瀟函，還有你，那個……火雲前輩！」


  放下了手的林岩卻是認出了進屋的二人，不正是瀟函和那日晚上遇見的火雲前輩嘛。


  而瀟函卻是驚訝於林岩與丹雲長老認識，卻也好奇他為什麼會稱呼丹雲長老為「火雲前輩」。


  「長老，原來你和林岩認識啊！」瀟函這才明白了過來。


  「一面之緣罷了。」


  「對、對，一面之緣！」林岩也附和道。


  不過，林岩看向丹雲前輩的眼裡卻是有些疑惑：「火雲前輩，瀟函叫你長老？」


  「是啊。」丹雲長老點了點頭。


  「那你是上雲宗的長老？」


  「沒錯。」


  林岩有些傻眼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遇見的那位火雲前輩竟會是這個上雲宗的長老。


  瀟函似乎是看出了林岩的疑惑，站了出來說道：


  「林岩，這是我們上雲宗的長老，丹雲長老，是上雲宗三大長老之首；而且這次你命懸一線也是丹雲長老讓將給掌門煉製的雲息還魂丹與你服下，才將你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林岩心裡一怔，忙起身躬身說道：

  「林岩承蒙前輩搭救，否則林岩今日怕是早已離世。」


  「無妨，我與你甚是有緣，你的那一句『不過是囚禁我們的牢籠更大了』我可是依舊記得的。」


  聽到丹雲這麼說，林岩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這話本是以前語文老師說過的，那一日也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又那知丹雲前輩竟會放在心上了。


  「可前輩對我的照顧和大恩林岩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報答了。」


  瀟函的目光也是看向了丹雲，看看這位長老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丹雲長老卻是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瀟函，說道：

  「如今，你師傅罄雲長老收了你為徒，而玄雲師弟也收了玄墨這個弟子，三大長老除了我是都收了徒兒了啊。」


  瀟函也是點點頭說道：

  「是啊，所以長老你也要趕快啊……」


  瀟函說到這卻是一下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一臉疑惑的林岩說道：「難不成長老你想……」


  「沒錯！」丹雲點了點頭。


  兩人都明白了，可林岩還是一臉的疑惑，問道：

  「是什麼？」


  瀟函卻是有些好笑地看著林岩，說道：


  「這麼好的事別人要是你，早就清楚了，偏是你這個木頭什麼也不明白。」


  「明白什麼？」


  「丹雲長老要收你為徒！」


  「恩！」林岩不敢相信地看向了丹雲，說道：「前輩，瀟函說的是真的？」


  「沒錯，你若是想要報答我，便做我的徒兒吧！」


  見丹雲這麼說，林岩卻是有了些猶豫，這下感到不可思議的卻是丹雲，瀟函二人了。


  「木頭，你在猶豫什麼。」


  林岩看了看瀟函和丹雲，低頭道：

  「前輩，原諒我，我不想只跟著你學煉丹。」


  「傻瓜……」瀟函著急開口，還未說完便被丹雲擋下了。


  丹雲看著低垂著頭的林岩，問道：「那你想學什麼？」


  「御劍之術，前輩你給我說過的御劍之術！」


  林岩的頭抬了起來，眼裡閃現的那股炙熱是之前誰也沒有見過的。


  「為什麼？」


  「前輩，你和瀟函可以救我一次，兩次，卻不可能次次搭救於我；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了，在這個世界生存，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是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林岩說這話時帶著一絲苦笑，丹雲和瀟函也是一愣，知他沒有說錯。


  「話雖沒錯，那若你有了實力又待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吾必加倍還之。」


  很有血性的回答，丹雲微微一笑，而瀟函卻是咬著嘴唇，什麼也沒有說。


  「那你可知一旦學那御劍之術，你踏上的將是另外一條路？」


  「知道。」


  「哪怕這道路艱苦磨難不斷，甚至還可能丟失性命，你也不怕？」


  林岩卻是爽朗一笑，仰天道：「人生無非以死為終，若有生之年曾驕傲地活過，死也該坦然了。」


  這股豪邁是眾人所欣賞的，瀟函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多了幾分欽佩。


  丹雲卻是笑了，笑得很開心，似是很滿意他的答案。


  「既是如此，你還不跪下！」


  「啊？」林岩卻是疑惑不已，看著丹雲不知為何？


  「你既然已經有了此心，還不拜我為師！」


  「可前輩我不想學煉丹啊！」


  「傻瓜，丹雲長老能夠位列上雲宗三大長老之首其實力自然是超群的，誰告訴你長老只會煉丹的。」瀟函有些好笑，忙開口為他解釋著。


  「啊！」林岩卻是有些懵了，看著丹雲眼裡依舊有些疑惑。


  丹雲看透他的疑惑，背轉過身，嘆道：

  「先前，吾一心修道，其後，遇恩師授予煉丹之術，雖因煉丹耽擱不少修道，可吾之實力也非一般人可以小瞧的。」


  得到了丹雲給的肯定答案，林岩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晚輩無知，請前輩恕罪！」


  「無妨，現在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再聞丹雲此言，林岩連忙對著丹雲磕下三個響頭，叫道：「弟子不才，承蒙前輩不棄。」


  「還叫我前輩？」


  「師……師傅……」


  聽得林岩叫這一聲，丹雲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瀟函也是上前恭喜道：

  「林岩，恭喜了，沒想到你能得到丹雲長老的青睞，不過也可惜了，以後做不成你師姐了。」


  「恩，為啥，我不是比你後進門嗎？」


  見林岩疑惑，丹雲沒有解釋，瀟函自然會給他解釋的。


  「上雲宗的輩分雖多是按照入門先後來排列，可三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卻是不同；長老的弟子自然是比其他入門的弟子要高上不少，所以其他弟子的輩分都得往後排，而你又是丹雲長老的首徒，我師傅的輩分差長老，所以你還是我師兄了。」


  「你師兄？」林岩難掩自己內心的喜悅，咳咳幾聲道：「沒事的師妹，以後師哥罩你。」


  「是嗎，那謝謝師哥了。」瀟函語氣里明顯有些不情願叫著一聲師哥。


  一旁的丹雲此時卻也開了口：

  「你何況是瀟函的師兄啊，因掌門師兄未曾收徒弟，所以你現在是上雲宗的大弟子啊。」


  「什麼，這……壓力是不是大了點啊？」


  林岩顯然沒有想到幸福會來的這麼突然，不但成為了瀟函的師兄，還是整個上雲宗的大弟子。


  見他這幅樣子，瀟函卻是掩嘴笑道：


  「哪有那麼容易的，雖然丹雲長老收你做弟子，可尚未經過掌門的同意，你還需要經過試煉的。」


  「還有試煉啊？」林岩的心情一下低落了下來。


  丹雲長老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我上雲宗收弟子本就較為嚴格，何況是長老收的弟子。」


  得到了師傅給的答案，林岩有些擔憂問道：


  「那會是什麼試煉啊？」


  丹雲卻是對他搖了搖頭，嘆道：「不清楚，這些試煉都是掌門師兄自己親定的，每一次都不同。」


  「啊，看來不是那麼容易啊。」


  「當然了，畢竟你可是有希望成為我師哥，上雲宗的大弟子，試煉嘛自然不能馬馬虎虎了。」


  林岩自然是知道這是瀟函調侃自己，也不肯示弱，回擊道：


  「是不是上雲宗的大弟子我倒是不在意，不過為了能夠成為你的師兄我覺得還是必須得通過掌門給的試煉。」


  「哼，醒來后嘴皮子厲害很多嘛！」瀟函有了些嬌羞。


  林岩簡單地調戲過後，卻是看著瀟函面容嚴肅了起來。


  「瀟函，趙總管了，在哪裡？」


  「他死了……」


  「什麼？」


  林岩沒有想到竟會是這個結果，趙陽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