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血祭
黑夜會掩蓋許多東西,許多人喜歡趁著夜色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因為黑夜是他們最大的守護!而今晚的夜色更加的濃,夜空中烏雲遮蓋了星與月,留下的只有那無盡的夜幕。
夜幕里,獨自一人在黑暗中穿行,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完美地將他的身影該掩蓋住了。沒有誰注意到了這黑暗中行走的夜行人。
他的速度很快,目光不斷地四處尋望。因為他自己明白,一旦他被人發現,那麼迎接他的將是身敗名裂,一敗塗地。他已經輸了這麼多,不能再輸下去了,他想贏,迫切地想贏!
離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他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看著不斷拉近的地點,腳步不由得慢了起來。此時的他,心裡那一絲未曾消散的猶豫又爬上了心頭,他又在這猶豫下,躊躇不已……
林岩已經在床上來回滾動了多次,最後索性直接睜開了眼睛。他還是睡不著,打坐也靜不下心,林岩不清楚為何自己今夜的內心會是如此煩躁,也許是瀟函的事情讓他的心裡始終放不下!
「哎……」林岩微微一嘆,起身出了屋。看著今夜黯淡無光的夜色,林岩仰望星空的打算也落了空。
「這種夜色豈不是印證了那句,月黑風高,殺人放火?」林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卻是沒有折反回屋子。現在回去也睡不著,倒不如四處走走來得痛快。
噗通、噗通的心跳讓他的渾身開始往外冒出細汗,目的地近在眼前。他清楚一旦他出手,雲宗便與他再無關係了。回頭再次凝望了這生活了十餘年的地方,他終究是咬咬牙,往前走去。而那一襲夜行衣也被他慢慢地剝下。
「什麼人?」不遠處幾聲力喝響起,隨後數柄飛劍而至,將他團團給圍在了飛劍之中。
數十道白影一閃,十餘人突然圍在了他的周圍,柄柄飛劍懸浮,如臨大敵。不過待看清了此人是誰之後卻又都是一驚,紛紛將飛劍收回,落到了地面,齊聲道:
「見過二師兄!」
聽了他們的稱呼玄墨只是點頭回道:「可有什麼異常?」
十餘人都是互相對望,紛紛搖頭,一人道:「師兄,沒有什麼異常啊,宗門大陣這幾日也未曾出現什麼奇怪的跡象啊,師兄這麼問難道是知道些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心緒不寧罷了;既然沒有什麼異常,那你們繼續巡邏吧,我走了。」說完,玄墨轉身便離開。
這十餘人的修為雖是融丹初期,可十餘人所修鍊的劍陣卻是足以困下破元境的高手,這一點玄墨自然明白,所以他才沒有貿然行動。看著轉身離去的玄墨,這些人都是疑惑不已,不清楚這二師兄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何事?
十餘人紛紛轉身,準備折返回自己的原地,而這時,行走的玄墨卻是一下停在了原地。雙眼微微一閉,隨後猛得一睜,低聲道:「對不住了,各位師弟!」
玄墨的聲音很小十餘人也未曾發覺,可隨後玄墨那周身突然暴起的劍氣卻是讓十餘人都是一驚。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喉嚨一疼,一道黑白氣流突然劃過,隨後一道鮮血便從他們的喉嚨滋出,血濺數步!
這一擊來得太過突然,十餘人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是斷了生機。
玄墨也是猛得吐出一口鮮血,渾身不支,跪倒在地。這一擊,玄墨卻是以自身損傷換來的一擊。不然,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擊殺這十餘個融丹境的弟子了。忍住自身的難受,玄墨抓緊時間往那黑暗之中走去,破陣的關鍵便在那裡。
黑暗中,玄墨不斷地觀望著,終於看見了不遠處一方微微閃耀著紫光的方台。忙疾馳而去,玄墨幾步間便來到了那方台前。方台中,一枚紫色的晶體正在不斷地閃耀,而這便是雲宗大陣的陣眼,靈石。
緊張的玄墨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墨陽劍緊捏在手,一劍重重揮下。嘭的一聲響起,玄墨被那晶體散發出的波紋,退了數步。
「好厲害……」
玄墨輕嘆一聲,墨陽劍卻是再次一揮,晶體依然紋絲不動。能作為雲宗大陣的陣眼自然是不差的。
眼看兩次無果,墨陽劍被玄墨一橫。玄墨的左手突然在胸口一點,眉間用力一皺,一顆血紅色的血液便從他那眉心慢慢飄出。見血珠已經懸浮到了半空,玄墨的左手將其一帶,隨後便在迅速地抹過墨陽劍身,墨陽劍也因這血珠的加成,黑白光芒大增。
一股氣勢也在此刻從大陣的陣眼往外擴去,正在草地上無所事事的林岩自然是察覺到了。眼眸里的一股金光一閃,玄墨的身影便浮現到了林岩的腦海里。
「不好……」看到了玄墨的舉動之後,林岩大呼。連忙起身,腳下一踏,虛劍成形,御劍而去。林岩的速度不慢,可還有比林岩速度更快的人,只見幾道白影突然從林岩的上空掠過,那幾人的修為也未有絲毫的掩飾,龐大的氣勢將林岩的身體硬生生地從空中壓了下去。
林岩自然知道這幾人是誰?如此樣子的長老與掌門,林岩知道,事情怕是已經迫在眉睫。
尚未來得及趕到大陣陣眼之時,幾座山頭突然微微輕晃起來,而一道紫色的光芒也從那陣眼之處衝天而起。這一刻,林岩的心頭一涼,知道這宗門大陣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混蛋……」知道宗門大宗的重要性,林岩的怒火也被徹底地激起,腳下的速度猛得一提,林岩沒多時也感到那陣眼之處。
陣眼此時的情況卻是有些超出了林岩的預料,一白髮老者癱坐在地,看著那破碎的晶體,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楚是哭還是笑?
「掌門,師傅,這……」
「林岩!」
林岩剛一開口卻是被那老者出口打斷,疑惑地看著這人,林岩不知這人為何對自己會是這般憎恨的口氣,他似沒有見過此人啊!不光,當那老者將頭俺慢慢抬起的時候,林岩卻是猛得一呆嘴張了幾次,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這蒼老的老者怎會是玄墨了。
「血祭!」掌門輕嘆一句,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嘆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有人?林岩警惕地巡視著四周,並未發現任何氣機。可掌門卻是不會說謊,那麼林岩能想到只有來人的實力超出自己太多!
不過,來人是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