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空港里的警署
1月1日，凌晨四點不到，羽田空港。
從首都高速一號羽田線的高架下穿過，是各新聞會社的辦事處，還有海上保安廳第三管區本部羽田特殊救難基地。
直升機都不見了，除了地上燃燒的那些，應該就是像森田信行說的，開始時想把倒下的人送走，結果到了天上以後，那些人都醒了，然後在直升機餒鬧起來，搞得直升機掉下來了。
空港里那許多事故車輛，還有高速上的事故車輛，想來也大多如此。
過了羽田特殊救難基地就是空港的主體，機坪和跑道了。
先是B跑道及停機坪，然後是A跑道，A跑道的東側是羽田空港中央地區。
空港的中央地區被首都高速灣岸線分開為兩片，西側主要是空港第一航站樓，東側是在建的第二航站樓。
空港警察署就在首都高速灣岸線的東側，在建的第二航站樓的北面，門前是灣岸道路、首都高速灣岸線，四周是改道口，後門是停機坪。
第一航站樓及其周圍，聚集了許多惡靈，所以山崎和美黛子選擇了從跑道和停機坪繞路，方臉大漢四人的車子跟在後面。
雖然有很多惡靈被汽車聲吸引來，但空間足夠廣大，兩輛汽車避開它們繞過去，直接停在了東京空港警察署前。
汽車一停，方圓幾十米內的惡靈，就循聲涌了上來。
讓方臉大漢四人呆在車上不要動，山崎和美黛子拎著裝槍的袋子站到了拖車的車板上。
山崎把左輪手槍都鋪在地上，把一枚枚子彈裝進左輪手槍的裝彈彈匣。
美黛子拿起兩把左輪手槍檢查了一下，然後對山崎笑道：「開始了。」
「知道你厲害，不過控制著點射程，五十米有效射程。」山崎笑道。
「明白，那就五十米好了。」美黛子起身射擊，一槍一隻，十槍打完，拿空槍和蹲在旁邊的山崎換裝好子彈的槍，趁機甩了甩手臂，調整了一下，然後抬槍繼續射擊。
二十多輪一百零二發子彈打完，清空了走到警察署前周圍五十米內的一百零二隻惡靈，不過四周更多的惡靈被槍聲吸引，向這邊行來。
趁著空當，美黛子下車去警察惡靈的遺體上撿槍了，剛才特意放它們走到了車前面。……
方臉大漢四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有對美黛子的槍法，有對這種殺戮的場面。
矮個大漢對高個大漢問道：「我們這裡玩槍就你最好，你能射中多少米？」
「像這樣拿左輪手槍當作衝鋒槍使的連續射擊，我最多只能在五米之內槍槍爆頭，而且不能換槍。」高個大漢贊道，「大哥，左輪手槍能在有效射程的五十米內有準頭就非常了不起了，這可是連續射擊，還是槍槍爆頭，這小姑娘的槍法太厲害了。」
圓臉大漢說道：「大哥，問題不在這裡，那小姑娘動手絲毫沒有顧及，要知道他們都是人啊。」
方臉大漢說道：「這倒沒什麼問題，只要不把它們當人就可以了，這我也能做到，你們如果覺得有問題，那就調整好心態，你們要明白，你們手軟，那些惡靈可不會對你們口軟。」
「明白，大哥。」三人應道。
方臉大漢說道：「現在看來，這兩位出乎意料的厲害，我們姿態要放低，他們可不是那些好欺負的普通市民。」……
另一邊。
趁著空當，山崎打量了一下地上的遺體，空港員工、消防員、警察、商店的服務員、機組成員等，最多的還是各種便服的人，不是遊客就是回家來過年的。
應該是夜間最後一批航班，也幸好空港在夜間停飛，要不然掉的就不止是直升機了。
嗯？有些遺體中了槍，看來有警察或其他人從這裡跑出去了，是從灣岸線走了？還是藏在了哪裡？
不，一定是走了，沒走的話，藏在羽田警察署里，用裡面的彈藥對外射擊，槍聲會讓更多的惡靈聚集在警察署外面，而不是像先前那樣只有零散的幾隻。
只是，現在這種到處都是惡靈的情況下，到底逃到哪裡才能有長久的安全呢？去無人島做野人嗎？
或許找艘戰艦，然後住在岸邊，是個不錯的辦法，只是現在想湊齊一艘戰艦的船員，恐怕很困難。
這時，美黛子抱著一堆槍來了，「哥哥，還是只有M60左輪手槍。」
掃了一眼圍上來的惡靈，山崎問道：「有多少把？」
「十七把，彈倉都是滿的。」美黛子說道。
「那你繼續吧。」山崎做個請的動作，然後接下手槍，繼續蹲下，以免擋住美黛子的視線。
美黛子上車一手拿一把左輪手槍，抬手連續射擊，分別射完五顆子彈，解決了十隻惡靈。
從山崎手中換下空槍，美黛子趁機甩了甩手臂，調整了一下，然後抬槍繼續射擊。
八輪之後，再次清空了周圍五十米之內的七十七隻惡靈。
美黛子再次從十三隻警察惡靈身上撿了十三把左輪手槍塞在放槍的袋子里。
山崎向四名大漢揮揮手，然後和美黛子一起走向空港警察署。
見此，四名大漢連忙戴上從水上警察署找到的口罩，忍著血腥味，快速而小心的避過惡靈的遺體，前進。……
空港警察署。
警察署的大門已經破了，大廳內空無一個惡靈。
不過，還沒有進門，大廳的一部電話居然響了，讓山崎和美黛子都很意外了。
「哥哥？」美黛子問道。
「接吧。」山崎說道。
美黛子接了電話，按下免提。
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們好，我是管制塔的上村博樹，你們能救救我嗎？拜託了。」
「管制塔？」山崎和美黛子看向窗外，一百米外就是高大的管制塔。
山崎問道：「你用望遠鏡看到我們了？」
「是的，是的，我聽到了槍聲，然後就找到你們了。」男子懇求道，「拜託你們來救救我吧。」
「好，等我們出去，會去救你的。」山崎說道。
「那就拜託了，請一定要來啊。」男子懇求道，然後報了一個無線電對講機的頻率，「你們用警方的無線電就能聯繫上我了。」
「知道了。」美黛子掛段了電話，然後對山崎笑道，「感覺像是玩角色扮演遊戲。」
山崎說道：「沒錯，但命只有一條，而且沒有讀檔，沒有暫停。」接著掃了眼大廳，「這裡沒東西，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找東西來把門堵起來。」
看了一眼在外面遺體陣中小心走路的四名大漢，美黛子笑道：「我看還是讓他們去吧，讓他們也出點力。」
「那也好，裡面應該不會有惡靈了。」山崎說道。
片刻之後，四名大漢跑來了，山崎請他們去隔壁幾個房間搬桌椅堵在門口，自己則和美黛子守在門口。
四名大漢很快就搬來一批桌椅，在惡靈趕到之前堵在了門口。
於是，山崎和美黛子在桌椅後面抵門，四名大漢繼續去搬桌椅。
陸續搬了一堆桌椅，交叉擺放卡住了門，六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好，你們四位就在這裡看著，我們去後面看看。」山崎說道，然後送上四把裝滿子彈的左輪手槍，「這就當幫忙的報酬了，能不用就不要用。」
「明白，謝謝。」方臉大漢笑道。……
署長的辦公室。
美黛子踹開大門，當先進去撬抽屜，找裝備室的鑰匙。
山崎則找資料看了一下，整個空港區域有近兩百五十名警察，除這裡以外，還有五個交番和駐在所。
這裡有近兩百名警察，也就是說，這裡至少有近兩百支槍，不過槍這東西多了沒用，重要的是子彈。
這裡設有多個課室，警務課、交通課、警備課、地域課、外事課，刑事生活安全組織犯罪對策課等，警備課下設有一個特殊班。
這時，美黛子在一個抽屜里發現了裝備室的備用鑰匙。……
裝備室。
除了M60左輪手槍以外，還有50把7.65毫米的SIG-P230J手槍，8+1的彈倉，有效射程50米；12把9毫米的HK-USPJ手槍，15+1的彈倉，有效射程50米；12把9毫米的HK-MP5J衝鋒槍，30的彈倉，有效射程200米；1把7.62毫米的HK-PSG1J狙擊槍，20的彈倉，有效射程800米。
「總算有好些的了。」美黛子笑道，「一個班的特殊隊。」
山崎檢查了一下子彈，左輪手槍子彈兩千多顆，7.65毫米子彈一千顆，9毫米子彈一千顆，狙擊槍子彈一百顆。
美黛子笑道：「有兩千顆子彈，應該就能清光空港這裡的惡靈了，絕對夠了。」
山崎苦笑道，「那以後呢？彈藥這東西，都是一批一批造的，全國有沒有一千萬顆子彈的庫存都是個問號。」
「想那麼遠幹什麼，」美黛子笑道，「大不了用刀叉就是，我們先把空港的惡靈解決掉，然後搬東西回家。」
「好吧，」山崎說道，「不過說到回家，我們是不是要找艘大船住呢？那樣更安全一些，東京這裡少說也有幾百萬惡靈，我們那裡，遲早會被包圍的。」
美黛子笑道：「哥哥，這種惡靈，有什麼好怕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殺一群，一天殺一萬個都行。」
「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回家住。」山崎說道，「不過保險起見，我們還去要弄點步槍。」
美黛子笑道：「這倒是，手槍的有效射程確實是短了一點，只有五十米，哥哥用確實有點近了。」
「是是，知道你厲害。」山崎笑道。
「那當然。」美黛子得意的笑道。
「好了，開始打包吧，正好那邊有幾個手推平板車。」山崎說道，「這些左輪手槍不用全拿走，十二套特殊隊裝備，機動服、防彈背心、防刃衣、手槍囊、夜視儀、貼袖、護腿、護手、靴子、頭盔、大小防彈盾、閃光彈、催淚彈及發射槍、還有那個狙擊手觀測儀；另外再拿一個槍支保養箱，一些無線電、長警杖、戰術手電筒、警用防彈背心、手槍囊、手套。」
「好，知道了。」美黛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