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8章 混過關的使壞
另一邊，山家堡。
自從聖旨的消息在一天後傳回來，歐陽文德也告辭了。
段家沒事，山家堡沒事，婚禮繼續，而且還要多準備些，因為山家堡的名聲大了，會有不少江湖人來湊個熱鬧。
也不為別的，就是瞅瞅看看，轉上一圈。
而車隊開拔的消息傳回來，堡里再次派老三堡主山律去迎接。
……
另一邊，京郊。
車隊在排隊過關卡的時候，山崎和山黛聽那些也在排隊江湖人閑聊，終於聽到了竊玉公子的名字。
江湖人無不惋惜，提起竊玉公子就是羨慕嫉妒恨，因為他把司徒世家的司徒雪芙搶走了。
人們不是在意司徒世家，在意的是司徒雪芙名列武林十美。
這樣的佳人，唉！
……
山黛對山崎擠眉弄眼，山崎擦了把后怕的虛汗。
幸好把人殺了，否則這輩子恐怕就與司徒世家糾纏不休了。
山黛向馬車上的二姑奶奶問起了竊玉公子，二姑奶奶倒是知道。
二十年前就縱橫武林的採花賊，後來銷聲匿跡了，以為被武林前輩殺了，沒想到這又冒出來了。
有他在一天，天下美女都提心弔膽的。
山黛繼續，「二姑奶奶，那綠林道上的四奇劍呢，我來時聽人說起他們，很厲害？」
二姑奶奶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江湖人。」
趕車的管家插言，他最近聽說過四奇劍，聽說他們之前劫了南方來的藥商，那些葯本是要送去太醫院的。
山黛大樂，山崎岔開話題，「二姑奶奶，那您怎麼知道竊玉公子的？」
二姑奶奶隨口道：「他來過京城，鬧得滿城風雨。」
「不會這麼巧吧？」山崎心中一動，「二姑奶奶，難道他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二姑奶奶詫異，「好像是吧，你想到什麼？」
「雲霄公子潘雲霄，」山崎說道，「竊玉公子和他，或許他們就是在那時候發生了什麼，然後竊玉公子敗了，現在潘雲霄出現了，他也就出來了。」
山黛質疑，「不會吧，他就算敗了，也用不著二十年不出江湖啊？」
「這誰知道呢，也許一直沒把握贏潘雲霄，」山崎說道，「又或者是有約，江湖人有時口是心非，但有時也會一諾千金。」
「這個嘛，倒也是。」山黛笑道，「算了，不想了，反正他不可能來找我。」
二姑奶奶失笑，不過實在不好說什麼，不好誇山黛漂亮，也不好說山黛不漂亮，乾脆不說。
山崎倒是知道，山黛是在得意，她居然收拾了這麼一個絕頂高手。
但也不好說，所以不說。
……
出了關卡，又一天才看到雲霄公子潘雲霄的馬車。
他們許多人是走路，大幾百里走了近二十天，腳程不慢了。
潘雲霄再次遇到山崎，已經知道他所有明面上的事情。
沒有掀開帘子看，聽息就知道山崎現在只是二流。
知道他是最近服藥打熬筋骨所致，也就對他不在意了。
這樣的人，武功最多到一流。
智謀再出眾，也不是他一招之敵。
……
山崎等潘雲霄的車隊走遠了，鬆了口氣，這才解了二姑爺爺的穴道。
二姑爺爺如今內氣渾厚，又不懂收斂，若不放倒了，實在難以瞞過潘雲霄這等絕頂高手。
接下來，可以開始服用毒血熬制的葯了。
……
晚上，投宿客棧。
山崎告訴二姑奶奶，可以讓二姑爺爺服藥，而有了藥力助長功力，她可以不用把內氣全部留在二姑爺爺體內了。
二姑奶奶雖然信任山崎，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
「那葯會不會加重病情？」
「現在就是最重，只要內氣在，就不會更重了。」
「你有把握？」
「是，而且不出意外，會有額外的驚喜。」
「什麼驚喜？」
山崎拱手，「這要是說了，就不是驚喜了。」
二姑奶奶哭笑不得，「好好，就再信你一回。」
……
眾人乘馬車出行，山崎依然要求眾人服藥練武。
只是調整了藥物量，減少補氣血，壯筋骨之葯的份量。
早上打一輪拳打到累，然後在馬背上吐納。
晚上一輪也是打到累，然後洗澡睡覺。
洗澡水自然有客棧夥計搞定，花錢就是了。
托竊玉公子的福，現在有上百萬兩銀票，四奇劍的錢只是零頭。
銀票不用就是廢紙，所以走到哪裡，都是橫掃藥店，買上好的藥材。
二姑奶奶也疑惑兩人哪來的錢，兩人直言是身上沒錢以後，找地方偷的。
二姑奶奶好笑之餘，也沒有問了。
在她想來，這都是哪個貪官污吏貢獻出來的，江湖人老乾這種事情了。
……
而山黛本不想照顧隨行的護衛，但山崎說服了她。
一句話，照顧好了就是打皇帝的臉。
「二姑爺爺做清官一輩子，皇帝老子就賞一萬兩銀子，還美其名曰回鄉買宅地。」
「說的好聽，但算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畝良田十兩銀子，為什麼這個價錢呢，因為要交稅，因為要請人。
」
「一畝田一年出產，粗算一半左右都得上繳。」
「一個農夫可以照顧五畝田，而雇一個農夫，每天一百文，農忙時三百文，加上年節賞賜，一年得花掉至少五十兩銀子。」
「一畝田出產二十斗到四十斗，五畝田出產，落到手是五十斗到一百斗。」
「十斗米一兩銀子，五畝地一年到頭不過幾兩銀子。」
「而一座大宅子一千兩，仆佣少說要二十個。」
「這工錢，一年下來也得一千兩銀子。」
「換句話說，至少要買一千畝良田，每年才能有一千兩銀子去支付僕從俸祿。」
「而一千畝良田就要一萬兩銀子，這才能勉勉強強的，當個小地主。」
「還必須風調雨順，否則要不了一年，交不上稅，官府就請你去牢里吃住了。」
「也就是說，這一萬兩銀子，如果不是皇帝當得不稱職，不知道民情，所以認為很多而隨意賞的，那就是皇帝又在坑人。」
「而這群官兵，我看了，每天吃喝都很節省，顯然是他們自個的錢。」
「或者說，上面只給了他們外出津貼，然後就不管了。」
「因為這事情顯然是皇帝突發奇想，國庫那邊根本沒有這筆專項支出，乾脆畫個外勤，省事。」
「所以呢，我們就照顧他們一路上吃喝，每天給他們吃席面，住客棧，把銀子花足了。」
「一天幾十兩銀子，這每一兩銀子都在打皇帝的臉。」
「花過一萬兩銀子，就是告訴天下人，皇帝老兒吝嗇摳門。」
「看看，你賞人家段大人一萬兩銀子，你派的護衛們幾十天就吃光花完了。」
「還叫人家回家買宅地，呸！」
「就是這個道理，在官兵護衛身上花的銀子越多，打皇帝的臉越響，超過一萬兩銀子，就把皇帝的臉刷腫了。」
「別說面子了，我們這次要把他的裡子都給扒了，讓他丟人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