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輩子吃定你了
俱樂部的下班時間在半夜一點左右,今天發生了點摩擦,兩人走的早了些,直奔兩條街外的小吃攤。
這個時候街上的人依然不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妖拉著趙東找了一個街邊的位置。
不壞好意的看著趙東,小妖惡狠狠的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一邊翻著一邊咬牙道:“摳門的犢子,天天吃,吃窮你!”
趙東心疼的將頭轉過一旁,嘀咕道:“有本事你吃一輩子。”
小妖耳尖,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以為我不敢,這輩子吃定你了!”
一旁站著的服務員愣愣的長大了嘴巴,這妞也太暴力了,臉蛋漂亮,身材好,真是極品女友啊!
小妖難得羞紅了臉蛋,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語誤,狠狠的剜了趙東一眼,都是這個犢子惹的禍。
趙東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仰頭望天,小妖氣的牙癢癢,一腳對著他的腳尖踩去。
啊!趙東疼的變了臉色,難看的笑了笑,轉頭對著服務員說道:“家教不嚴,讓你笑話了。”
小妖瞪著漂亮的眸子,鞋跟在桌下狠狠的擰著,咬牙切齒的咧著嘴角,讓你家教!讓你不嚴!讓你笑話!
趙東疼得臉色變綠,急忙將手伸到桌下,死死拽住那隻踩在自己腳上發力的小腿。
小妖出來的著急,沒有換上平時慣穿的牛仔褲,穿的還是俱樂部的黑色製服長褲,這褲子料子薄,還是修身的那種,趙東這一手抓下去,腦袋立刻就當機了,下意識的捏了捏,軟軟的,柔柔的,熱熱的,還有幾分輕微的顫抖,哦,太美妙了!我喜歡女人的大腿……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察覺到抓在自己腿上的火熱手掌時,臉上霎時就蒙上了一層紅暈,從耳尖到脖子跟,眼神迷離,就跟喝了半箱啤酒似的,體內有些燥熱,渾身沒了力氣,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她才顫抖著嗓子說道:“死犢子,你作死啊!還不趕緊拿開!”
趙東反應過神,意猶未盡的又抓了一把,然後在小妖那幾欲殺人的目光中悻悻抽回了手掌,很沒出息的將手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一臉陶醉的低聲道:“嘿,真香!”
小妖臉色變黑,揚手將塑料菜單甩了過來。“滾!”
這家小吃是個燒烤攤,羊肉串,菜卷,雞脖子,雞翅膀……看著滿滿一桌子的東西,小妖終於有了些報複的快感,死犢子,讓你亂摸,老娘的腿還沒被人摸過呢!想著想著,小妖就覺得委屈,自己大腿的第一次憑啥就便宜了這個做服務員的狗犢子?抓起羊肉串就往嘴裏塞去,狠狠咬著,好像吃的不是烤羊肉串,而是烤趙東。
趙東裝傻笑了笑,急忙收回視線,他可不敢再惹這個女人,要不然下次扔過來的可就不是塑料菜單,很可能就是桌上的鐵纖子。
桌上的東西雖然不少,可都是些便宜貨,加起來也就一百出頭,貴一些的海鮮小妖根本沒點,雖然她的說辭是自己不愛吃,可趙東知道咋回事,當然也不會說破。
一邊擼著肉串,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吹著夜風,趙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慢慢融入這座城市了,這就是大城市的生活?也沒啥好的。
兩人都刻意避諱著剛才的尷尬,小妖找了一個話題。“東哥,聽說現在農村的日子可閑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你跑這江海來做啥?看人臉色,也賺不到幾個錢。”
趙東掐著下巴,擺出一副哥的寂寞你不懂的高深模樣,小妖氣的撂下筷子就要伸手,趙東嘿嘿一笑,老實交代道:“嘿,來見見世麵,省的以後老了,自家兒孫問我這個世界上最高的是啥,我不會把村口的荒山指給他看。”
小妖沉默不語,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又問道:“今天那倆女人惹了啥禍事,為啥招惹來那些流氓?”
趙東搖了搖頭。“咱一個小服務員,咋知道那麽多,爭風吃醋唄?追你的小男生,就沒為你打過架?”
小妖啐了一口。“呸,那有你啥事?還把人家腦袋砸開了。”說著,她偷偷豎起了大拇指,一臉崇拜道:“嘿,看不出來啊,下手挺黑,夠爺們!”
趙東挺了挺胸膛,拍著胸口道:“那是,咱自幼習武,師傅是隱居山裏的武林高手,我現在的本事稱不上天下無敵,那也是高手中的大高手,唉,高處不勝寒。”搖了搖頭,趙東又歎了口氣。“寂寞的滋味,你不懂。”
小妖狂翻白眼,第一次發現這犢子除了臉皮厚了點,吹牛的本事也不錯,哼哼道:“你除了吹牛還會啥?”
趙東見小妖一臉認真模樣,輕咳幾聲,正色說道:“會的可多了,咱一歲能言,二歲學步,七歲敢入深山摸老參,十歲就能弓獵野雞,十二歲用雙拳捶死過野狼,十六歲一根紮槍就能獨鬥野熊。”
小妖白眼連翻,卻聽的樂嗬,像是發現了好奇玩具的乖寶寶。“哈,你咋不說你是美猴王,孫悟空呢?”
趙東撇著嘴,一副懶得跟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計較的模樣。“孫悟空算啥,知道啥是野熊不?三百多斤的野熊站起了要比人都高,一掌能拍斷碗口粗的小樹,腰般粗細的大樹也經不住這牲口拱,在老山裏老虎見到都不敢惹的主!”
趙東還在滔滔不絕的吹噓著,小妖神色一暗,插嘴道:“今天的事不簡單。”
趙東擦著鼻子笑了笑,沉默不語,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仰頭,一口喝下小半。
小妖不再吃喝,語氣複雜的說道:“金碧輝煌的老板我沒見過幾次,大家都喊她燕姐,在江海市的道上也有點名氣,江北區的幾個老大都照拂幾分,平時沒有啥不開眼的流氓敢來鬧事,那光頭既然敢來,就說明不簡單。”
趙東不知道在想啥,有一嘴沒一嘴的吃著花生米,小妖氣不過,喝了一口啤酒,興許是酒精的作用,她臉色潮紅的說道:“今天那夥人來的時候黃經理知道,他沒攔著,後來要不是我搬出了燕姐,他鐵定躲在一旁看戲,那瘋狗不隻會拍馬屁,見風使舵的本事沒人能比得上,今天這事,說白了跟俱樂部沒啥關係,都是你一個人惹出來的禍事,黃貢不會為你平事,你隻能自己扛著。”
趙東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再有那種玩笑神態,似笑非笑的問道:“勸我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