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下套
掛斷電話,洛斌心情不錯,一臉的笑意。
洛水在邊上問道:“爸爸,項家勇怎麽說的?”
洛斌切開一根雪茄,慢慢熏著。“看來趙東這個小子真是個聰明人,他已經瞞過了項家勇,項家勇這小王八蛋剛才在電話裏跟我叫囂,準備自立門戶呢。”
洛水微微蹙著眉頭。“你是說,趙東已經猜到了咱們的目的?”
洛斌把雪茄夾到嘴角。“沒錯,女兒啊,這個男人有點意思,也很聰明,如果他不是有了李家的未婚妻,我還真想把他收到門下,就這麽把他趕出江海有點可惜了。”
洛水沒說話,嘴角逐漸揚起一個笑意,其中的味道有些深意。
洛斌轉過頭。“怎麽,喜歡他?如果你想要,盡管去瘋,爸爸肯定支持。趙東這小子要比江海那幫耍心機的二世祖強很多,能猜透我的心思,是個可塑之才。”
洛斌經過這次的事對趙東的印象很不錯,已經逐漸將他當作一個可以一較長短的對手,不過洛水卻聳聳肩。“沒有,我隻是覺著這個人比較聰明罷了。我以後的男人最起碼也得是大梟之才,能被爸爸輕易玩弄在鼓掌之中,這樣的男人我沒有興趣。”
洛斌無奈的搖搖頭。“丫頭,要求別太高,爸爸在江湖上闖蕩多少年了?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都多,他這樣的年紀能夠擁有這樣的心機已經很難得了。”
……
電話這頭,那個“情婦”身份的女人聽見項家勇竟然敢跟洛斌叫板,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項爺,你這麽跟洛斌交代,他會不會玩陰的?”
項家勇不在意的一聲冷笑。“怕什麽?洛斌現在忙著應付趙東呢,而且我項家勇也不是隨意讓他揉捏的軟柿子。再說了,難道小貂和曹雄這兩個江海道上的翹楚會閑著,肯定巴不得這個老狐狸遇到什麽棘手的麻煩再趁火打劫呢!”
女人似乎熟悉一點道上的內幕。“可是我聽人說,曹雄已經很久沒露麵了,據說被人做掉了。”
項家勇不屑道:“哼,我就不信花錢還砸不出一個屬於咱們自己的勢力,他趙東都可以,難道我就不行?”
想了想,項家勇撥通了黃山祥的電話,現在何岩已經被除掉了,要想再扶植一個新的勢力隻能依靠黃山祥,而且黃山祥這個人還是二虎手下的頭目,在江北道上也有很深的根基,現在二虎流竄在外,如果有了自己的支持黃山祥完全可以收攏剩下的勢力。
電話響了半天,過了一會才有人接聽,似乎覺著黃山祥有意跟自己拿架子,項家勇有點不耐煩的問道:“你幹什麽呢?這麽半天才接電話,最近風聲緊,沒事別出去逍遙。”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黃山祥這會已經死了,說話的肯定不是他,而是何岩。“項爺,剛才在忙著。”
怎麽可能?聽見這個聲音項家勇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差點把手裏的電話扔出去,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竟然是何岩的!他怎麽還活著,而且還拿著黃山祥的電話?
鬼?項家勇急忙把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腦海,他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除了自己,隻信奉金錢。
項家勇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勉強保持著鎮定。“大岩啊,怎麽是你,黃山祥呢?”
何岩叼著煙,一手抓著鐵鍁的把手,用力在地上踩了兩腳。“找他啊?那你恐怕找不到了,我剛才把他埋進土裏了!”
黃山祥被做掉了!項家勇聽見這話一下子就蒙了,那時候黃山祥給自己打電話,說是何岩已經死了,可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
見項家勇不說話,何岩陰森的笑著。“項爺,想什麽呢?”
項家勇急忙掩飾道:“沒什麽,兄弟,一會來公司坐坐,我還有點事想交給你去辦呢。”
何岩一樂,反問道:“怎麽說,再想找人殺了我?”
項家勇剛要解釋,何岩直接打斷道:“項爺,別說了,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知道了,告訴你,想讓我何岩死,沒那麽容易!”
項家勇見何岩已經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再解釋,直接道:“大岩,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別怪我。這樣吧,咱們找個地方把話說開了,項爺親自給你道個歉,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咱們還是好兄弟,怎麽樣?”
何岩一口回絕,冷漠道:“不怎麽樣!”
項家勇眉頭扯緊問。“你想幹嘛?要錢?說吧,你想要多少?”
何岩吐掉煙頭。“老子不要錢!趙東是怎麽死的,還有二虎在這件事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我都會原原本本告訴李家的人,項家勇,你就等著李家的報複吧!”
項家勇臉色驟然一變,沒等張嘴,電話已經被何岩掛斷。
項家勇這下慌了,急忙回撥過去,可惜對麵已經關機。
一拳捶在桌子上,項家勇氣的渾身發抖。“黃山祥這個廢物,這麽點事都辦不好!”
那個女人剛才在邊上聽見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急忙上前安慰道:“項爺,既然何岩要撕破臉,咱們就隻能下狠手了!”
項家勇皺著眉頭。“你是說?”
女人臉上綻出一道冷笑。“做了他!隻要這個人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哪怕李家聽到了什麽風聲也不能拿咱們怎麽樣。”
……
項家勇那邊在預謀該如何對付何岩,何岩也在跟洛斌匯報著。“洛爺,事已經辦妥了。”
洛斌滿意的點點頭。“知道了,錢我會打進你的卡裏,立刻離開江海,以後不要再出現。”
項家勇急忙回道。“洛爺放心,我知道規矩。”
項家勇之前給他的五百萬早就被凍結,不過何岩自己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錢,再加上洛斌答應給他的八百萬,何岩手裏也有了將近一千萬的家底,拿著這筆錢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足夠他過後半生了。
沒有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任何人,何岩此時已經踏上了離開江海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