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女的視線

  「快走！」


  柳洞寺廟山門口，陌塵出現了，打斷了士郞正在前行的步伐，將他生生拉了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士郞一哆嗦，終於是完全清醒了過來，四肢有些僵硬，全身冰冷，對眼下發生的事實還不太了解。


  「魔女Caster，能使出這種魔法的也只有她了。」陌塵回答道，Caster是擅長魔法的Servant，悄無聲息的將士狼帶到這裡，唯有Caster，而且這裡是柳洞寺，也可以確定對方的身份。


  「是Servant？」士郞渾身一顫，之前感受到的死亡氣息並非假象，如果不是陌塵阻止了他，恐怕在踏入柳洞寺的瞬間，他就得死。


  而且Caster是個極其擅長魔法的Servant，柳洞寺內極有可能布下了大量的魔法術式，一旦陷入，想要活命可能性很小。


  「Servant基本上已經開始全部行動了，看樣子Caster很保守，是不會從柳洞寺內追出來了。」走下了台階，柳洞寺內依然毫無動靜，陌塵放下了心來。


  Caster擁有強大的魔法，只憑他理論上是對付不了的，不過既然是魔法師，她也有著通病，那就是身體能力不行。遇到強敵，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在發揮實力前就被制裁，所以Caster肯定會盡量避免與敵人硬碰硬。


  另外，定居柳洞寺實在過於顯眼，其他Servant想必也不會不知道Caster的定居之處，在柳洞寺內，很有可能存在著強大的魔法陣，其他Servant會顧忌，但如果走出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趕緊回去吧。」士郞說道，即便已經下了樓梯，但柳洞寺給他的感覺依然很不舒服。


  「等等，有朋友來了。」陌塵抬起頭，望向一個角落，雖然是黑夜，但紅衣的騎士卻很顯眼，而且不加掩飾的看著這裡。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士郞看見了紅衣騎士，露出了很不暢快的表情，本能的不喜歡。


  「又撿回一條命，除了一無是處之外，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紅色的騎士Archer，語氣中的嘲諷完全不加以掩飾，漠然的看著他們。


  「你很有本事？那就闖進去把裡面的Servant幹掉啊。」士郞不甘士弱。


  「我不會像你這傢伙不用大腦考慮，一味的只知道給別人添麻煩而已。」Archer當然不會受到挑釁，雖然對付Caster他還是有信心，不過這裡並非只有Caster一位Servant。


  「你已經注意Caster很久了嗎？」陌塵問道，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Caster雖然強大，但是對於Archer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大敵，對於比自己弱的敵人，Archer一般很少在意才對。


  Archer點了點頭，他只是單純的不喜士郞，對於救過遠坂的陌塵並沒有敵意，答道：「那天晚上你們與Berserker的戰鬥，全程都暴露在了Caster的觀察之中，為了積攢魔力對付Berserker，Caster已經造成幾百人的死亡了，所以凜讓我來監視她！」


  「什麼？已經造成幾百人喪生了！」一旁的士郞張大了嘴巴，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惱惱但：「聖杯戰爭不是禁止這種殺戮嗎？神父不管嗎？」


  「哼，殺戮？」Archer冷笑了一聲，「沒錯，這種不正義的殺戮的確違背了規則，不過那又如何？就算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對於Servant來說也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你以為你的那套『不犧牲任何人就能拯救一切』的可笑想法會存在嗎？」


  父親也說過類似的話，為了拯救一大部分人而犧牲一小部分，只是這種想法衛宮士郞說什麼也不會接受。


  為了拯救生命而犧牲生命？為了拯救十個人而犧牲一個人？生命是可以用數字計算的嗎？

  這種想法從起初就是錯誤的，為什麼不能做到每個人都幸福的美好結局？


  「不實際去努力的話，你怎麼知道不能實現！」士郞握緊了拳頭，拯救每一個人，這是他一生拚命的終極目標，「正義的使者」的夢想，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總有一天你會因為那種可笑的夢想後悔。」Archer冷哼了一聲，身影消失了，曾經的付出、曾經的拚命，到頭來換來的卻是悲慘的結果，這樣的人生他是不會再讓衛宮士郞重現的。


  「走吧。」陌塵拍了一下士郞的肩膀，紅A的話並沒有錯，經歷過了那樣的人生，只能是一種悲哀，想要阻止曾經的自己，站在他的角度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對。


  只是，士郞非彼士郞，紅A的人生已經是過去，現在的士郞不會再走上相同的道路。


  「我一定會證明的。」朝著Archer離開的方向喊了一聲，無論前方的路到底有多艱難，只要他還是衛宮士郞就永遠不會改變這份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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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入黑暗中的寺內。


  正中央，站著擁有非人魔力的黑影。


  如熱氣般搖晃的姿態，讓人想起死神的陰影，一層層地剝除黑暗――


  如同古老童話的再現，這是一道狀似魔法使的身影。


  她正是Servant中最擅長魔術的英靈――Caster。


  「竟然能夠解除我的咒印，那個人類，那個魔術到底是怎麼回事？」Caster的聲音沒有情緒，如同頑冰般寒冷。


  她的魔術並非是催眠或者束縛此類的間接性干涉魔術，對於人類、她的魔術是絕對控制，可是現在居然被人類破解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那種魔術我必須要得到！」披著深紫色外衣的魔女融入了黑暗中，臉上浮現了冰冷的笑容，黑暗也好似因為她的笑聲而變得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