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清司選拔賽 (十六)
景立秋,眾望所歸。
「可是……」景立秋仍舊猶豫。
樂凌旋強行道:「這些花大師兄若不要,我也不要。」
「對,我也不要!」嵐紹輝附和著。
站在最後的寬玉山忽然覺得自己多了一個情敵,眸光厭惡地望著嵐紹輝。
其他人也都紛紛支持。
「大師兄不要,我也不要。」
這種感染的凝聚力,飛塵道長看來十分寬慰,走上前來拍著景立秋的肩頭道:「別猶豫了,接下花,平均分配。」
景立秋羞澀地接過二十朵花,很快就犯難起來。八個人,二十朵花,怎麼分配也不能平均,這傷腦筋的問題一點也不亞於打怪。
該如何是好?景立秋望著手中的花,痴痴。
忽然皮嘯天在人群中發聲:「我的功勞最少,我可以不需要花。」
又來了,這種無私的節奏要消耗時間進行到什麼時候?樂凌旋臉色一黑,制止:「不行,我們同為一組,你不要花,就代表我不要。不能因為自己大度而忽略自己的隊友!」
她說的對,無私也得有個限度。
不然進入相互大度推脫的死循環,這場試煉何時才能結束?
痴痴的景立秋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從手中抽出第一朵藍光之花,走向寬玉山,遞過去:「師弟這是你的。」
「才一朵?」寬玉山不滿。
「別急,我一朵一朵的發。」說罷,景立秋走至崔巨,遞上一朵。
兩輪發下來還剩四朵。
景立秋望著誘人的它們,嘴角上揚淡淡一笑:「之前有人說過不要,現在到了體現大度的時候。」
「好,我同意。」皮嘯天第一個點頭支持。
「我也同意。」霓雨真也點頭。
樂凌旋更加不會讓自己顯得自私,笑道:「大師兄這麼做很公平,我也同意。」
一下子隊伍中僅有的兩個女人,成了最大度的人。
男子的面子怎能掛的住?
鬱悶之際,為了不拖延時間,飛塵道長伸手朝景立秋,將最後四朵花,奪了過來:「好了,既然這麼難分,我來幫你們分。四花風兩撥,一撥給霓雨真,一撥給樂凌旋。兩名女子才是你們隊伍中最重要的存在。」
長輩的分配,晚輩不敢不從。
霓雨真與樂凌旋高興地向飛塵道長彎腰作揖。
「謝謝道長!」
「好了,數一數你們最後所得的花吧。」飛塵道長道。
片刻后,得力助手陸飛飛從每人手中點盤一邊后報數:「第一組六朵,第二組六朵,第三組七朵,第四組六朵。」
「三個組相同?」飛塵道長疑惑。
「是的。」陸飛飛道。
「這就不好辦了。」飛塵道長蹙眉犯難。
忽然擁有花朵最多的第三組崔巨與劉向文,一起發聲道:「我們願將自己花全部拿出來。」
難道他們又要上演一場無私奉獻?
飛塵道長看了十分欣賞,但其他人卻覺得太過虛偽。一定是他們知道自己爭取不了清司一職,所以想來一場感激涕零的奉獻!
崔巨不理其他人想法,直徑將自己四朵花遞給皮嘯天:「小天,兄弟一場,這些送給你,希望你們幫我們奪得清司一職。」
「大師兄,我的三朵花是給你的。」劉向文感激地塞給景立秋。
一瞬間,冠亞有了顯現。
飛塵道長心中的疑難瞬間解決,高興地望著主動讓花的第三組,表揚道:「你們讓我感動了一把,希望你們回去后,能將無私的精神繼續發揚光大。」
說罷,陸飛飛將無花棄權的第三組領至樓下,來至一樓。
一樓當空飄浮的八個名字,已經少了四個。
陸飛飛望著面前兩名道士囑咐道:「這場試煉你們消耗了三天,接下來的季考,你們正好趕上,請速速離開鎖妖塔,回去準備季考。」
「是。」
離開沉悶壓抑的鎖妖塔,崔巨心情大好,忍不住回眸望著冷風凄凄中孤立的塔,暗自喃喃道:「雖然我不能陪小天走至最後,但掌門師叔交代的任務,我也算功完成。」
劉向文望著同伴奇怪的表情,好奇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呵呵。」崔巨加快腳步朝玄機觀跑去。
劉向文立刻追上,手攀在崔巨的肩上:「鎖妖塔周圍都是一片密林,離玄機觀還有一段距離,靠雙腳奔跑豈不是要跑到天黑。」
「不然咧?」崔巨淡淡回眸。
「御劍飛行啊!」說罷,劉向文忽然噗呲一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修為很低,我帶你飛回去吧。」
「謝謝。」崔巨淡淡感激,並不覺得修為低是一件羞恥之事。
與此同時,寬玉山和嵐紹輝從垂頭喪氣地從鎖妖塔走了出來。他們望著前方正欲飛行的劉向文與崔巨,苦著臉招手。
「一起走!」
「帶上我們!」
寬、嵐二人心裡十分不痛快,只想快點離開鎖妖塔,能有多遠有多遠。
回至玄機觀男子宿舍,免不了要被其他人一番詢問。許葵聽聞有人歸來,連忙奔至大門口環顧張望,看見崔巨瘦小的身影,立刻飛奔過去,擠開兩旁的人,小聲詢問道:「小天在裡面怎麼樣?」
「很好。」詳細的內容不方便解說,崔巨拉著許葵的胳膊拐至旁邊一個陰涼的角落:「第二場試煉是收集花朵,我已經將自己收集的全部花朵給了小天,並讓他們那組順利取得第一。按流程來看,如果我沒猜錯,他只要在明天的最後一場試煉,獲得勝利就能拿下清司一職。」
許葵猛聽了不喜反怒,地用力敲一記崔巨的腦袋:「既然你能採到那麼多花,為何不陪小天進入下一場試煉,而是提前回來?」
「你傻嗎?我剛才說了,我是將自己的所有花給小天才幫他獲得第一,所以我才被刷了下來。若能陪他一直到最後,我也求之不得。」崔巨悶悶不樂,眸光沉如死水,雙手環胸哀傷道:「你都不知道第二場試煉有多凄慘,想必第三場試煉更加艱苦凄慘……」
許葵一怔:「第二場試煉真的那麼恐怖嗎?」
「是的。」崔巨意味深長道,悲悵的雙眸彷彿已經看到第三場試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