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不負②
寧穀宣停下的地方是一處立壁, 山壁陡峭峻險,沒有任何洞口。
寧穀宣說:“這片石壁看起來光仞是因為陣法遮掩,在這山腳其實有一處洞口,洞口往裏就是沐寒商的墓。”
寧穀宣往裏走了幾步,寧穀宣的身影突然虛幻起來, 眨眼就消失不見,玉祭眯眼。
鬼王揉了揉玉祭的耳朵:“安心。”
一秒鍾後, 玉祭看到寧穀宣的身影從距離他們一百米左右的山壁裏,踏了出來。
寧穀宣走過來, 攤手:“沒有沐寒商的指引, 就是這樣。我對陣法不精通, 不知道沐風布置的是什麽陣。”
鬼王:“八卦連象困元陣。”
八卦連象困元陣,是九宮八卦困陣與四象混元結合後產生的衍生陣。
困意居多,殺機不濃。
玉祭:“……”
聽起來,似乎很牛?
鬼王:“本質講,就是一個鬼打牆。”
他與北方強敵決戰時用過類似的陣法,當時是與六宇離合陣結合使用, 效果不錯。
相思靠向玉祭, 說:“這個陣法, 我們與王曾經徹夜研究過。”
“王繼位的第五年, 我們剛平定西方戰亂,北方強敵進犯, 來勢洶洶。”
“當時, 敵兵騎兵凶猛, 我們卻剛經曆大戰,兵馬疲累,糧草不足,根本無力可戰。”
“是王提出布陣,以巧力迎敵。”
“王博覽群書,喜歡專研奇兵遁甲,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拉著我們布陣走位,所以對於布陣,我們並不陌生。”
“徹夜研究陣法後,除了五哥執手,我們八將與王各率一隊兵馬應戰。”
玉祭:“是北厄之戰?”
古書記載,侯鄴繼位後第五年征服西盟,北厄國騎兵趁鄴帝大戰力竭之時,突襲。
當時情況危機,舉國皆危。
國君侯鄴率八將布陣應戰。
相當於半個國師的第五將軍執手,於城門上縱觀全局,擊鼓鳴氣,更以鼓點節奏變幻,傳遞敵方情況。
鄴帝侯鄴,坐鎮萬千大軍中,根據第五將軍執手傳遞的鼓點變幻,指揮大軍,操縱陣型。
據說,被侯鄴指揮的陣法變幻莫測,敵方戰騎,被古鄴大軍逐一分散圍困。
敵軍拚死廝殺,出了一個包圍圈,發現又進了另一個包圍圈。
如此反複,周而複始。
鬼王與第五將掌控全局。
其他鬼將配合布陣,第八將軍不負、第七將歲好,卻為狩獵者。
不負將軍手握妖刀,在敵我兩軍中縱橫來去,視敵方萬千兵馬為獵物,一出一殺,一殺就是數十人。
第七將歲好作為暗殺者,戴一雙暗鐵鬼爪,在敵軍中神出鬼沒,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敵軍肉體骨肉分離的血腥。
鬼爪剝離血肉,所過之處,血腥異常。
妖刀嗜血,不負砍殺者,血流不盡。
北厄人的血,染紅古鄴大地。
兩種極致的殘忍,嚇破了北厄人的膽。
那一戰短短兩日,卻讓北厄從此俯首稱臣,二十年裏不敢有絲毫不敬。
那一戰的威懾力之強,強到侯鄴死後十年,北厄都不敢有絲毫舉動。
相思帶上了些許懷念:“是,北厄之戰。古書上書寫的傳奇,但我們其實是險勝。”
“那時候,我們畢竟都是血肉之軀,西盟大戰之後八哥與七哥本來就有傷,之後更是重傷,養了許久才痊愈。”
玉祭生在和諧社會,經曆最凶險的也不過是三界之主的算計,還因為三件上古靈器的存在,而無傷大雅。
那種在千軍萬馬裏廝殺的熱血戰意,玉祭體會不到。
鬼王伸手揉了揉眼前白嫩的耳朵:“那時候情勢所迫,我們身在那個位置,不得不擔負起那個位置附帶的重任。相比戰亂,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安居樂業的狀態。”
鬼王微頓,湊近了玉祭的耳朵,輕笑:“更喜歡跟你在一起的這種寧,與你一起養崽,我滿心歡喜。”
玉祭發現鬼王說喜歡養崽時,他丹田裏的團子旋轉的速度明顯增加,隱隱約約的,要脫離漩渦出來。
玉祭眨眨眼:“那我們快破陣,我們救不負,救歲好,救執手,救所有鬼將!”
然後讓鬼王出來,啪啪啪!
鬼王失笑:“好。”
相思默默抬頭望天。
突然很想念兄長們,這樣的王,讓他一個人麵對,壓力有點兒大。
作為嘴純粹的吃瓜群眾,寧穀宣低眉順目站在邊上,整個人很安靜,一個拳頭大小的黃金團子,也安靜的窩在寧穀宣的腳邊。
萬妖網盡職盡責。
鬼王後退幾步,離開了玉祭的肩膀,而後抬步淩空,直接上了山崖上空。
鬼王:“這裏山脈匯聚,山丘起伏,沐風根據這片地形栽種樹木,人造山巒,布了八卦連象困元陣。”
“想要破陣,就要破壞山巒。”
說著話,鬼王隔空衝著山巒的某個地方連點,一道水桶粗細的藍紫色閃電直接劈在了山丘的某一點兒。
嘭。
山丘炸裂開,石頭咕嚕咕嚕掉下地。
玉祭一張爆破符扔過去,石頭還沒掉在地上,就灰飛煙滅。
鬼王側移幾步,伸手點。
嘭。
鬼王又炸了個小山頭。
玉祭繼續扔爆破符。
鬼王與玉祭一炸一扔,配合默契,沒讓一塊石頭滾落下來破壞樹木。
鬼王炸了四座山頭,停下腳步:“可以了。”
玉祭扭頭一看,發現寧穀宣站立的那片石壁上,露出一道青石門。
石門三米高,兩米寬。
青石門上,雕刻著翱翔的雄鷹,騰飛的蒼雲,以及一個手執長劍的男人背影。
蒼雲,雄鷹都是自在的象征,沐寒商的背影出現在這裏,估計是沐風想讓沐寒商如那雄鷹蒼雲一樣,自在瀟灑。
寧穀宣也看到了石門,他說:“這個石門千斤重,後方就是沐寒商的墓穴入口。”
玉祭抬手扔了一張爆破符。
淺黃色的紙符貼上石門,卻隻是消散了石門上雕刻的那些圖案。
玉祭微微眯眼,抬手引天地靈氣。
澎湃的靈氣被玉祭引動,從天地間極速聚集,被玉祭那修長的雙手,在虛空裏,勾畫出耀眼的雙魚陰陽。
隨著玉祭的手勢,風起。
山上的樹葉嘩啦啦響起來。
風急聚而來,圍繞著玉祭的手而動。
玉祭雙手合十,虛空中雙魚合並,迸發烈日一般的耀眼光芒。
玉祭右手一甩。
聚集了蓬勃天地靈氣的雙魚陰陽靈咒,狠狠地撞擊在了青石門上。
“轟”
青石門炸裂破碎,揚起塵沙。
“嗖嗖嗖!”
密密麻麻,泛著寒光利箭從彌漫的塵沙裏極速穿過,直逼玉祭身體各處要害。
“嗖”
黃金色的團子轉瞬鋪展在玉祭等人前方,把遮天蔽日的利箭,一網而盡。
玉祭抬頭拍拍萬妖網。
萬妖網蹦躂到半空,滴溜溜猛轉兩圈,突然張開一道黑洞洞的口,被網盡的利箭齊刷刷倒飛回去,嗖嗖嗖地被送回到洞裏。
那速度,不比來時慢。
“噗嗤噗嗤”
洞裏傳來利箭穿透肉體的聲音。
玉祭上前幾步進了山洞,發現洞口橫躺了一地麵色各異的凶屍。
各個跟刺蝟一樣。
萬妖網在玉祭腳邊蹦噠。
路過被萬妖用利箭釘在地上的凶屍,是一個空洞的山洞大廳。
大廳石壁上,南、西、北三個方向各有一扇比洞口石門小一號的青石石門。
這三個門裏有一個通向沐寒商的墓。
寧穀宣說:“這個洞廳裏有陣法,每隔兩小時轉換一次,這這裏的陣法會讓這三個門後的通道發生偏移。”
鬼王分出三股鬼力,分別從三個門內進去,探索內部,片刻後,鬼王指著左邊的一個拱門:“這裏。”
玉祭摸乾坤袋,發現爆破符不夠了。
想了想,玉祭依舊抬手畫靈符,雙魚陰陽靈符貼上門,青石門應聲碎裂。
這一次,門後沒有利刃,沒有凶屍。
門後是一道走廊。
走廊兩百米長,隻有半米多寬,走一個人剛剛好,走廊兩側的石壁被打磨的很光滑,石壁上有規律的鑲嵌著長明燈。
走廊裏,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聞起來有一股冷冽的氣息,像是寒山雪蓮的味道。
寧穀宣:“沐寒商喜歡雪蓮,沐風就收集了無數的雪蓮製作長明燈,我有時候還會出去尋找。”
鬼王:“這些油燈的位置看起來像是星羅困殺陣,每一盞燈是陣棋也是機關,隻要不碰到這些長明燈,就沒關係。”
石壁上的長明燈有的鑲嵌在石壁上方,有些則鑲嵌在石壁半腰,還有的鑲嵌在腳腕的位置,位置雜亂不一。
寧穀宣走在前,萬妖網寸步不離跟著。
半腰與腳腕處的長明燈相對會占據半個走廊,玉祭路過的時候不是禦空,就是側身。
走廊盡頭是一個洞口。
是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一個深洞。
深洞垂直往下,看不見底。
寧穀宣:“從這裏往下,就是沐寒商真正的墓穴入口。”
洞穴一路到底後,是一片廣場。
廣場前頭,是一扇大門,大門程石碑狀,上邊刻著一行大字,龍飛鳳舞。
吾子沐寒商之墓,沐風留。
墓碑旁邊,是一扇高達數米的青石門,門上依舊是雄鷹,蒼雲,青年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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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嗚嗚嗚!
碼著碼著,覺得我家鬼將好帥!!
但全都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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