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主玉祭③
麵對玉祭的一句你能怎樣, 韓羽守怒火濤濤,氣到說不出話, 隻能用氣到發抖的手從乾坤袋子抓出來一遝符紙, 念了咒就往玉祭身上扔。
我砸!我砸!
我用符砸死你啊!
銀光一閃,策魂索被玉祭拿在了手裏, 抬起胳膊掄一圈,策魂索橫掃一周,韓羽守扔過來的紙符一多半剛燃燒起來, 就被玉祭給打飛了出去。
“嗖嗖嗖!”
三道燃燒著藍色火焰的虛幻利箭從玉祭身後射出, 以穿雲破月的氣勢與速度穿透符紙,狠狠砸在地上的玉石匾額上。
“哢嚓。”
本就碎成幾斷的匾額又碎了幾段。
是相思出手了。
三箭出,相思手裏的鳳羽弓再一次滿弓, 三支燃燒著陰火的利箭正在幻化。
三支利箭, 對準了韓羽守的胸口。
被相思的利箭鎖定, 韓羽守胸口一涼, 隨後就感覺手腳上的血液開始凝固。
韓羽守驚駭, 立刻拿出靈劍。
“啪!”
一聲脆響。
銀白色的策魂索抽滅了所有的符紙, 然後啪得一聲抽在韓羽客的手腕上。
“哐當。”
韓羽守手裏的靈劍掉在地上。
策魂索專門鞭策生靈的靈魂,玉祭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 絲毫沒有留手。
韓羽守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兩眼一翻,摔倒在地上, 一道透明的的魂體從韓羽守身上輕飄飄的飄了起來。
玉祭眯了眯眼, 拍過去一張符。
韓羽守的魂體被符紙壓進了身體裏。
韓羽客喊了一圈回來, 就發現自家哥哥兩眼禁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氣息奄奄。
韓羽客也怒了:“玉祭你……”
韓羽客怒火正燒,正要破口大罵,就感覺到自己喉嚨上一涼,那是一種帶著陰邪氣的涼,絲絲縷縷的透著死亡的氣息。
“小朋友,你想說什麽?”
不負站在韓羽客身後,他手裏平平無奇的妖刀褪去漆黑的外表,露出似乎淌著血的血紅色刀刃。
不負站在韓羽客身後,胸口與胳膊與韓羽客的身體都隔著十公分的距離,隻有妖刀,緊緊地貼著韓羽客的喉管。
不負輕笑:“你繼續說,我會很認真地聽。”
不負的妖刀沒有絲毫空隙的貼在韓羽客的喉管上,隻要韓羽客開口,哪怕韓羽客喘口氣動一動,韓羽客的喉管就會因為顫動,而被妖刀割斷。
韓羽客大氣不敢出,身子動也不敢動,隻有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大顆大課的汗珠從韓羽客臉上掉落。
不負手上微鬆,嗤笑:“要是放在三千年前,你脖子上的這條管字早就被我割斷了。現在,你就慶幸我家王後心善吧。”
嘭。
不負一腳揣在韓羽客後腿。
哢嚓。
韓羽客的右腿腿骨被不負一腳給踹到骨折,韓羽客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玄派門前豈容你們胡鬧!”
解決了韓羽客與韓羽守兩兄弟,就有兩個穿著玄派統一服裝的青年從山腰上直奔下來。
兩人手裏統一握著長劍,眨眼就到了山前門,揮劍砍向玉祭。
“啪啪。”
玉祭手裏的策魂索,以比他們長劍更快的速度分別抽在兩人的手腕上。
兩人手一抖,長劍掉在地上。
“啪啪!”
兩聲抽打的聲音接連響起。
玉祭的策魂索抽在兩個青年的心髒上,直透靈體的痛讓兩人身體一陣抽搐。
相思的箭,不負的刀都沒來得及發揮。
玉祭身後,歲好與執手對視一眼。
相思與不負的速度在鬼將裏雖然不是頂尖,但比普通邪道者要快上太多,他們王後的速度居然可以比相思不負更快!
抽了人,玉祭往前走了幾步。
玉祭本來在玄派山門前的空地上,這一走,就走到了玄派大門的位置,往前走就是以前玄派大門的地方。
現在,是一堆玉石碎塊。
玉祭看著前方匾額摔成的碎塊,正中間的位置是刻著玄派兩個大字的部分,依稀間可以看到玄派兩個字的部分筆畫。
玉祭看準了玄派的玄字部分,抬腳,準備踩上去,卻聽見一聲冷喝。
“小輩爾敢!”
那一聲大呼帶著怒氣。
玉祭抬頭,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手裏拿著一把長劍,正急速禦空過來,眨眼的功夫,男人就從山腰到了跟前。
飛奔過來的是玄派的長老。
牧常師最近總是出門,長老就出來輪流坐鎮玄派,現在是他坐鎮期間。
長老打坐時聽到弟子稟報,差點兒氣到經脈逆轉,走火入魔,在他鎮守山門期間,他們的山門居然被毀,這樣的恥辱忍無可忍!
玉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落腳站定。
玉祭腳下是刻著玄字的石塊,站在石塊上玉祭抬頭,看飛奔過來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氣到胸口疼:“你居然敢!”
玉祭:“我沒什麽不敢。”
中年男人氣絕:“玉祭你欺人太甚!”
不負:“我家王後說過了,我們就欺負你了,你想怎麽樣?你能怎麽樣?”
話音落下,不負又緊著說:“不是我說你們,你們玄派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就會說這麽一句話嗎?”
中年男人氣到頭發懵:“囂張!”
男人一路到了玉祭跟前,手裏的長劍揮出,帶著無邊憤怒,直接削向玉祭。
玉祭右手手裏的策魂索一伸一收,就纏繞上了男人的長劍,左手抬手勾畫爆破靈符。
爆破靈符很快成型,玉祭隨手就把爆破靈符甩在了男人的長劍之上。
悄無聲息地,中年男人手裏的靈劍一陣顫抖,然後隨之化成飛灰。
中年男人:“……”
苗央:“喵~”
對啊對啊,我們就囂張了,你來打我啊。
“啪!”
中年男人愣神的刹那,玉祭右手手中的策魂索抽了過去,直接抽在了男人身上。
魂體被抽了個顫抖,男人悶哼一聲,內氣停滯,身子一晃沒站穩,直接從天上給掉了下來。
噗通。
掉在了地上的碎渣上。
還砸壞了一塊刻著派字一部分的玉石。
硬生生砸壞一塊玉石,中年男人痛到控製不住地打滾。
韓羽客腿疼地滿地滾,轉身一滾正巧看到他們派平時高高在上的長老也在地上打滾。
長老:“……”
韓羽客:“……”
玉祭右邊肩頭上,鬼王坐在玉祭肩頭,看著地上毫無形象打滾的玄派人,兩條腿隨意地在半空裏蕩來蕩去。
有媳婦兒給自己出氣的感覺,嗯,真好。
鬼將們看著自家王心安理得抱大腿的模樣,紛紛低頭,不忍直視,也拒絕吃狗糧。
鬼王挑眉。
他家的這些鬼將們,大部分都有自己心儀的對象,除了執手與清度,卻沒一個是能牽手成功的,有媳婦兒其實等於沒媳婦兒。
可憐的。
鬼將們:“……”
您吃軟飯吃的這麽心安理得,好嗎?
站在廢墟上,看著隨地打滾的幾個人,玉祭側頭,拍了拍左邊衣領的位置。
一條金色小魚嗖嗖出現。
小魚嘴把一張,地上的幾個人瞬間消失。
解決了攔路者,玉祭踏過碎石,繼續往上走,鬼將們跟在玉祭身後,不緊不慢地踩著玄派的招牌,往上。
在門口耽擱了這一會兒,又有幾個弟子從山上跑了下來。
*
玉祭在玄派一路上山。
同一時間,藥閣會客廳。
牧常師一身藍白相間道袍,端著一杯香氣清新的熱茶,坐在會客廳的主位上。
主位方桌的另一端,坐著一位美豔的年輕女人,女人肌膚賽雪,穿著一身淺綠色長裙,五官豔麗動人,水眸盈盈若水。
是藥閣的閣主,水檸。
牧常師把茶放在桌子上,說:“各地僵屍不斷出沒,昨天甚至出現了新晉的伏屍。三界之亂已經初現倪端。”
牧常師:“現在已經出現伏屍,距離凶屍大亂不會超過半年,凶屍越來越多,三界肯定會一起抗敵,到時候三界總得有個統一的指揮者。”
水檸微笑:“我明白您的意思。”
水檸:“人為萬物之靈,您又是人界之主,理當是三界統領。”
在三個超級門派之下,還有控陰派,藥閣等四個一流門派,四個門派中,除了控陰派保持中立之外,其他三個一流門派都與玄派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玄派多男弟子,藥閣大多都是女弟子。
從千年前第一次聯姻到現在,藥閣與玄派每一代都有聯姻,甚至有那麽幾代是玄派掌門與藥閣最傑出的女弟子結婚。
因為種種原因,玄派一直扶持藥閣,而藥閣也一直力挺玄派,曾經還公開表示過於玄派是親家關係,會與玄派榮辱共進退,生死共存亡。
牧常師神色滿意,點點頭:“水閣主識大體……”
一道黃色的光從大門口極速衝進來,停留在牧常師跟前,打斷了牧常師想說的話。
看到紙符,牧常師伸手接過紙符。
這道紙符是玄派有緊急事情後會用的傳訊符,不是緊急情況玄派的人一般不會用。
牧常師的內氣輸進紙符,一道急促的聲音從紙符中穿出來,直刺牧常師耳膜。
“玉祭大鬧山門!掌門速歸!速歸!”
牧常師蹭的站起來。
玉祭?玉祭不去尋找鬼將的武器救救鬼將,又來玄山鬧什麽?
水檸也聽到了紙符裏的聲音,就跟著站起身:“需要幫忙嗎?”
牧常師臉色不太好:“你聯係其他門派。”
上一次玉祭一言不合毀他靈池,這一次玉祭毫無預兆過來,肯定也是來者不善!
說完,牧常師揮袖離去。
目送牧常師離開,水檸站在藥閣會客廳大門口,給玄派交好的各個門派的掌門發送消息。
上一次風雨裏,她們藥閣因為幫助沐風保存了沐寒商的屍身從而崛地起。
那這一次呢?
藥閣與玄派代代相護扶持,兩地的距離不是很遠,牧常師全力以赴禦空飛奔,很快就到了玄派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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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點兒心疼牧常師,打的所有算盤一下子都要成空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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