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項鏈
林洛將項鏈從脖子上解下,拿在手中,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原來,原本除了顏色以及圖案以外並無二致的兩個葫蘆,這時看上去卻有了巨大的差異。
綠色的葫蘆還和之前一樣並無改變,可是紅色的葫蘆卻不同。
只見白皙軟嫩的手面上,原本似玉非玉、艷若雞冠、華潤細膩、瑩瑩生光的紅色葫蘆,此時已經大了一圈,表面也多了一層波光粼粼的水波紋路,在幽暗的洞穴之中閃著淡淡地紅色幽光,看起來神秘異常。
林洛甚至感到了手掌上有絲絲暖流的存在,他們直沁入她的身體,讓她覺得接觸的部位舒適異常。
掂起來,重量似乎比原來也略沉了些,拿在半空中輕輕晃動幾下,甚至還能聽到液體撞擊葫蘆壁的聲音。
這裡面是什麼?
林洛將紅色葫蘆翻來覆去的擺弄,嘗試著打開葫蘆,可是並沒有成功。
林洛不禁皺眉。
她只記得脖子上的項鏈一直沒有異樣,是在那個裝有紅石的密室才第一次有了不同。
是那個古怪的紅石和她脖子上的項鏈有什麼關聯,還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才讓項鏈有了這樣的改變?
林洛左思右想也沒有答案,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項鏈是自己一年前醒來就掛在自己脖子上了,她並不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歷,可是怎麼看這項鏈都不像是這個世界會出現的東西。
難道這項鏈真的有什麼大秘密,只是自己失憶了所以才不記得了?
林洛邊思考手邊在葫蘆壁上摩挲,手彷彿有意識的在其上輕按了幾下,結果不知按到了什麼,葫蘆上少女手中的玉瓶突然一動,竟向外突出了些許。
林洛一愣,這是——
林洛立刻收斂心神,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紅色葫蘆上。
她又嘗試了數次,終於發現了葫蘆的關竅。旋轉了下突出的瓶身,在她鬆手的瞬間,葫蘆嘴猛然張開,一卷微微泛黃的絲帛從中吐了出來。
林洛瞳孔一縮,這裡面居然還藏著東西?
林洛小心的將絲帛展開,就著洞中微弱的光線一點點查看了起來。
半晌,林洛才抬起頭來。
她突然盤膝而坐,手裡打著繁複的手勢,嘴裡也是一陣念念有詞,等感受到身體里的氣體,她才嘴角一勾,笑了。
她終於知道身體的怪力是哪來的了,那就是陰靈之氣。也終於知道自己身上那些無法解釋的能力是哪來的了,以及空間里那眾多的種子究竟是幹什麼用的了,原來就是這絲帛上所記載的功法——《玄春功》。
這功法的玄妙程度超出她的想象,她真不知道自己從前從何處得來的。
之前,因為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怪力是什麼,所以雖然能利用一二,但是卻並不能控制,只能任由它在身體里遊走。
現在就不同了,既然知道了它的存在,那她就絕對不會浪費這功法了。
林洛重新將項鏈掛在脖子上,然後將功法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一遍,便閉目進入了修鍊狀態。
那熟悉又陌生的陰靈之氣立刻從丹田處出現,沿著特定的脈絡一點點的遊走著,夾帶著從脖子處傳來的陣陣暖流,林洛覺得自己體內的氣體竟然在快速的聚集著,很快陰靈之氣就在她的體內遊走了一個周天。身體的不適感竟立刻就覺得減輕了幾分。
就這一點就是她單單躺著休養什麼也不做不能比的。
既然知道了功法對傷口有效,林洛絲毫沒有懈怠。
接下來的幾天里,林洛修鍊功法就到了一個廢寢忘食的地步,甚至睡覺都是在修鍊中度過的,為的就是能早日將身上的傷養好,躺著什麼也不能幹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知道之前自己修鍊到了第幾層,因之前身體里的陰靈之氣曾被紅石吸取過,雖然有項鏈在,但是還是只恢復了一小部分。現在她重新修鍊起來,竟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一點也不費力氣,修鍊速度也快的不可思議。
在一邊修鍊一邊養傷的時候,林洛也在對《玄春功》的功法進行研究,很多之前自己不知道的功法運用的方法也在這幾天里明白了幾分,甚至發現了一個讓她驚喜萬分的功效——治癒。
那是修鍊功法第四天的下午,她運功的時候不經意將手放在了傷口處。
一陣綠光閃過,她手臂上猙獰的還能看到血肉的傷口竟然奇迹般的癒合了,看上去完好如初,而且光滑異常,一點疤痕也沒留下。這種逆天的能力讓林洛驚喜異常,立刻就在其他三人身上做起了實驗。
「……老大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我……我想上廁所……」凌晨一臉忐忑的看著林洛,聲音打著顫開口。
這幾天老大也不知道怎麼了,行為舉止怪異的厲害,每天神神秘秘的盤膝發作,還不時做些奇怪的動作,嘴裡也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什麼,甚至除了吃飯睡覺都沒有搭理過他們。讓他一度以為自家老大是承受不了三土死了的事實,精神有些失常了。
剛剛,老大突然猛然站起來,徑直朝他沖了過來,還雙眼放光的盯著他的手臂瞧,怎麼看怎麼像盯著肉骨頭,老大不會是想吃了他解饞吧……
林洛卻完全不知道凌晨的心理活動,她沉下心神,然後運轉功法,不由分說的按住對方的手臂,然後將自己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對方那長十幾厘米的傷口上。
「老……老大……」凌晨心裡發毛,不禁哆嗦著開口,眼神求助的看向自家大哥和紅袖,結果只接收到了一漠然一看好戲的表情。
凌晨一咬牙,正要將老大的「魔爪」揮開,卻見自己的傷口和老大手掌的相接處,有一陣綠光閃過,緊接著她便覺得傷口處有一陣似暖似涼的氣流沁入了他的皮膚。
凌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過了片刻,等林洛將手掌拿來,看到自己光潔一片,一絲傷口也無得皮膚,他不禁愕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