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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他會捨命保你

  狼君這話似乎是故意說給言川聽的,他要告訴言川,白郁為了救藍蝶,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似乎又是白郁設下的一個詭計。


  不過明知是陰謀,明知是詭計,你也沒有辦法,只能甘心被騙。


  宮泠思量了片刻之後道:「我去找白郁。」


  「我也去!」小狼道。


  宮泠拍了拍小狼的肚子道:「小狼乖,姑姑是要去和你白郁叔叔談正事,你先在這裡跟著你爹好不好?」


  狼君也跟著哄著他道:「小狼崽子,你老實呆在這,老爹等下帶你去打獵,你要是跑了,一會老爹去打獵就不帶你了。」


  小狼看了看宮泠和狼君后道:「那我跟老爹吧!」


  「小狼真乖。」宮泠笑著道,然後便出門找白郁去了。


  此刻白郁正坐在馬車上,悠哉的看著天,似乎很篤定宮泠會回來找他。


  「這是不是你和狼君串通好了的?」宮泠看著白郁問道。


  白郁見宮泠來了,慢慢坐了起來,然後看著宮泠道:「你抬舉我了,狼君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能答應你,勢必是有他自己的考慮。」


  宮泠看著白郁半信半疑:「他說幫忙可以,但需要你的祖傳至寶冰玉鱗甲護身,以保周全。」


  白郁神色略帶不屑:「他可還真敢要,明知是祖傳至寶,我怎麼可能會借給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出手相助了?」宮泠看著白郁問道,她以為白郁會很爽快的將東西交出來。


  白郁冷冷一笑道:「你既然已經是我神君府的人,我自當不該瞞你,不過你也應該有自知之明,聽到的不可以隨便說出去,以狼君的本事,取蛋和取羽毛都不是問題,他要我的冰玉鱗甲是為了直接獵殺鸞鳥。」


  「什麼?」宮泠有些不敢相信。


  「我那冰玉鱗甲好歹也是祖傳的至寶,怎麼可能被火鸞鳥的火燒一下就會廢了?狼君是打算借我的寶貝換一隻鸞鳥,我們要的不過是一個蛋和幾片羽毛,剩下的便都是他的,而他不過是花些力氣,怎麼算都是件穩賺不賠的買賣。」白郁不屑一笑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宮泠看著白郁問道:「借還是不借?」


  「當然不借,有冰玉鱗甲,我自己都可以捕了那隻鸞鳥,不過我要那鸞鳥有何用?白白損失我一件至寶。」白郁道。


  「可是狼君要那鸞鳥也不見得有用啊?」宮泠不解。


  白郁很無奈的看了一眼宮泠:「白給你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要?」


  宮泠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冰玉鱗甲是白郁的,白郁拿自己的寶甲換一隻鸞鳥自然不值,而狼君則是用別人的寶甲換了一隻鸞鳥,等於是白撿了。


  「我去找狼君把話挑明了吧,你且先去神農哪裡呆上半日,晚一些我會讓彩錦去接你的。」白郁看著宮泠微笑著道,宮泠卻從這笑中看出了殺意。


  宮泠似乎發現了這川途山中隱藏的危險,白郁似乎把一切都掩飾了起來,她活在白郁給她製造的假象中。


  或許從上次被榠姬打傷一事中,宮泠就該明白,這川途山中,是沒有安寧的。


  宮泠坐上了馬車,彩錦駕著車將她送往了神農府,路上宮泠看著紫蔭和紫芯問道:「狼君和白郁關係很好嗎?」


  紫蔭滿臉認真道:「宮泠大人,這個我們真不知道,整個神君府中,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我們只負責自己的事,別的事都是不能問的,而且白郁大人會客從來都是獨自一人,不讓別人進去的,不過狼君經常來神君府倒是不假。」


  如果連紫蔭這個無所不知的人都不知道的事,那別人也就肯定不知道了,這也可以看出白郁這人做事的嚴謹,作為要和他合作的人,到現在為止居然都不知道白郁要做什麼。


  不過細細想來,白郁為何要和自己合作呢?或者應該說,自己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宮泠想不明白,而自己為什麼又會對白郁言聽計從?真的是因為要依靠他嗎?這種感覺宮泠說不明白,只覺很奇怪。


  過了一會宮泠又問道:「那神農先生和白郁關係好嗎?」


  紫蔭想了想后道:「白郁大人和神農先生私交甚厚,關係應該很好吧,怎麼了大人?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問這些來了?」


  宮泠猶豫了片刻之後道:「我覺得有些不安,白郁雖然待我不錯,但是我心中卻總沒有底,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中在想什麼,我覺得四處都充滿著危險,我可能隨時都會失去這一切,跌入地獄。」


  紫芯和宮泠對視道:「大人你放心,白郁大人待你很特別,與別人都不一樣,我覺得你在他的心中應該有很重要的地位,他不會隨便就把你丟下的。」


  是嗎?宮泠心中無奈苦笑,她與白郁素未謀面,又何來的地位特別一說?難不成白郁一見鍾情喜歡上自己了?怎麼可能,他身邊有數不盡的美眷嬌娥,個個溫柔似水,他怎麼會喜歡上自己這樣一個人?


  可是自己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獲得白郁如此殊榮呢?宮泠現在迫切想知道答案,可是現在擋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層紗,也不是一層紙,而是千萬道屏障,答案就在那千萬道屏障之後。


  未知,對於人來說永遠都是一種煎熬,你渴望知道答案,卻又無能為力。


  宮泠不再說話,紫蔭和紫芯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三人沉默了一會,馬車隆隆的停了,彩錦探頭進來請三人下車,將他們送至神農府前便獨自駕著車回去了。


  宮泠敲開了神農府的門,出門接客的是一個葯童,他見了是宮泠便連忙道一聲「師父不在家」就要關門。


  宮泠猛的攔住了他,然後眯了下眼睛,將門嘭的推了開來,然後走了進去,神農末聽了這個動靜連忙跑了出來,宮泠看了神農末一眼道:「不是說不在家嗎?」


  「剛回來,沒射門走,葯童沒看見。」神農末笑著道。


  「行行行,別解釋了,我今天不是來要東西的,白郁和狼君談事情呢,就把我攆到你這來了。」宮泠沒精打采道。


  聽了宮泠這話神農末就放心了許多,笑著道:「只是來做客的就好。」


  「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談事情就談事情,為什麼還要把我攆了出來?」宮泠不悅道,然後跟著神農末進了府。


  神農末一邊招呼宮泠坐下,一邊嘆了口氣道:「你這也不能怪白郁,這天下都是如此,無往不利,沒有好處的事誰願意做?狼君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他可不似他老爹,真的是想安穩的過上一輩子,他有自己的野心,他不會在川途呆上一輩子的,白郁與他打交道,那可不能有半點分心,稍不留神就得被他算計了,你在那邊他會有顧慮。」


  「神農先生,你和白郁相熟是嗎?他是不是有什麼事都會和你說?」宮泠看著神農末問道。


  「也不是所有事都會說,不過他的事我大抵上也都是知道的。」神農末回到。


  宮泠想了想后問道:「那你知道為什麼是我嗎?為什麼那麼多任的神君,白郁卻偏偏選上我了?我在白郁的眼中到底是什麼?」


  神農末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事,那是絕對不能說的,可是不說,又怎麼應對宮泠?他現在很矛盾,而且有些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


  他猶豫了片刻之後道:「宮泠姑娘,有些事並不是我刻意要瞞你,但是現在時機真的還沒到,我不能說,你要問你在白郁眼中到底是什麼,我只能說,白郁舍了自己性命都會設法保住你的。」


  「我有這麼重要?」宮泠問到。


  神農末這話就像是在說笑,不過宮泠心中卻一陣暖意,她不知道為何,或許她不知道,這便是言川口中的情,情至無聲,卻鎖人心。


  只是白郁會喜歡自己?她不敢相信。


  神農末沉默了一會後道:「等到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宮泠心情頓時無限大好,像是撿回了丟了的東西的孩子,然後又問神農末道:「那為什麼他不自己和我說呢?」


  「他是個膽小鬼,不敢承認,也不敢說。」神農末回道:「他都憋屈了幾千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會。」


  「幾千年?」宮泠頓時心情又無比失落,原來不是自己。


  神農末笑著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原來不敢說,現在也依舊不敢說。」


  「原來?他之前有什麼故事嗎?」宮泠連忙問道。


  神農末笑著道:「他都活了九千多歲了,怎麼可能沒故事,故事多了去了,不過我不能跟你說,這是他的事,你要聽,自己找他去。」


  「切!沒勁。」宮泠道。


  「你不要這麼說,我做人是有原則的,別人的事我不會瞎說的。」神農末道。


  「好好好,你最有原則。」宮泠無奈道。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葯童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神農先生,狼君家的那個小狼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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