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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羊學人走路

  「唉,你三舅也不知道咋想的,你那個小慧嬸人不挺好,也願意跟他處,怎麼你三舅反而不願意。」

  池母在家中抱怨。

  池橋松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言問道:「小慧嬸又是誰?」

  「前街的一個婦女,才三十歲出頭,離婚有幾年了,一直一個人過,長得還挺好看。」池母說道。

  大著肚子的二嬸,接著說道:「是挺不錯的,好像跟你二叔一個歲數,每次來家裡都客客氣氣的。」

  小姑抱著滿月的溫娟,好笑道:「咱們家小松當了大官,來咱們家的人,可不都得客客氣氣的,誰知道在外面什麼樣,要我說,那個小慧不咋的。」

  池母忙問:「你看出點啥了?」

  「沒看出啥,就是覺得她很會裝吧。」小姑講話一向直接,「你們想一想,離過婚的,不管男女肯定都有點問題。」

  「我聽講,她跟她丈夫離婚,是因為她丈夫有外遇?」

  「誰知道呢,都是聽說,她以前又不住在前街,前街的人怎麼講,還不都是聽她自己說的。」

  聽到小姑的說法,二嬸滴咕:「反正我覺得不錯,小慧那人講話挺好聽的。」

  小姑嘆氣:「我的二嫂哎,你啊,是誰誇你你就說誰好。」

  二嬸轉頭對池橋松說道:「我們家裡,就你小姑嘴巴最能講,誰都講不過她,有理沒理她都能說一大堆。」

  池橋松笑了笑:「可惜小姑沒念過書,不然我覺得小姑有希望考大學。」

  隨即他又說了一句:「對了,我有幾次看到三舅,跟那個阿紅嬸一起有說有笑,他倆該不會有點什麼吧?」

  池母一愣:「你阿紅嬸?」

  小姑和二嬸,頓時眼睛放光:「小松,說說,詳細說說。」

  池橋松趕忙擺手:「我就是隨口一提,爸經常跟三舅一起值夜,你們回頭問我爸,我什麼都提供不了。」

  長輩的情啊愛啊,他一點不想攙和。

  說曹操,曹操到。

  池父和接小孩放學的二叔,一起回到家裡。

  池橋武、溫墨水把書包一丟,就跑得沒影了,只有池小芽放下書包,掏出書本準備寫作業——她成績非常好,語文數學每次考試都是一百分。

  「喲,都在呢。」二叔將手中的酒壺放下來,「今中午還是在大嫂家吃飯?」

  池母笑道:「玉萍大著肚子,雅麗要奶孩子,我不做飯給你們吃,你們都得餓肚子……廚房涼水鎮著西瓜,你們去吃一點。」

  小姑喊道:「大哥別急,有事問你。」

  池父頓住腳步:「啥事?」

  「三哥跟那個阿紅姐,是什麼個情況?」

  「我不知道。」

  「哎喲,我哥這人……」小姑吐槽,「小松都看見好幾次了,三哥肯定跟阿紅姐有聯繫,你就說說嘛。」

  池母也問道:「他爸,三哥不跟小慧處,是不是因為阿紅姐?」

  二叔從廚房抱了西瓜出來,一邊切一邊嘿嘿說道:「肯定的事,大嫂哎,提到阿紅姐我三哥就喜歡笑。」

  二嬸瞪著他:「那你笑了沒?」

  二叔翻白眼:「你說什麼屁話。」

  二嬸摸著自己的肚子,惡狠狠道:「反正你在外面跑,別做對不起我們娘兩個的事。」

  「怎麼可能,你就別添亂了好吧,在聊三哥跟阿紅姐的事呢。」二叔趕忙將話題引回去,不想惹火燒身。

  在池母和小姑的一再追問下,池父終於嘆氣道:「三哥可能是相中阿紅姐了,但是我不贊成,阿紅姐家燦軍都多大了。」

  「燦軍十六了吧?」小姑說道。

  池母應道:「好像是十六了……唉,帶著燦軍,阿紅姐確實不合適,三哥真跟她好了,等燦軍大了,娶人安家都是麻煩。」

  小姑卻說道:「我感覺還行,也就娶個人要花點錢,總比從小孩開始養划算。」

  二嬸反駁:「那可不一定哦,燦軍娶過人之後,要不要生孩子?孩子哪個帶?還不是阿紅姐帶,到時候三哥就成了他家的奴隸。」

  池父搖頭道:「關鍵是,燦軍未必同意阿紅姐改嫁。」

  二叔啃著西瓜,接話道:「誰說不是呢,阿紅姐都寡了這麼多年,忽然要改嫁,燦軍那小子指定要鬧事。」

  一家人圍繞三舅與阿紅嬸的事,討論來討論去。

  池橋松沒參與,安靜看電視。

  中途池小芽還過來問了他一道數學題,小學一年級的數學題,暫時還難不住池橋松,輕鬆給她講解。

  …

  …

  …

  中午吃完飯,池橋松回松園。

  在山腳大門前,看到了正在跟三舅聊天的村長。

  「小松回來了。」村長熱情招呼,「我過來找你有點麻煩事。」

  「村長請說。」

  「這兩天村子裡面,好多家都丟了雞鴨鵝,報了巡捕房,上面隨便下來看一眼,就說是被偷子偷了,然後就沒下文了。」

  池橋松點頭:「行,我知道了,回頭我跟巡捕房知會一聲。」

  村長卻說道:「不單單是這個哦,前兩天的時候,村裡面有個小孩晚上撒尿,說看到一隻羊跟人一樣走路,去偷吃雞。」

  「嗯?」

  池橋松瞬間來了精神:「報告星子觀了沒有?」

  「沒呢,這不是想到小松你現在有本事,乾脆就先來問問你嗎。」

  「走,我這就去現場考察一下!」

  若真有什麼羊學人走路,還偷吃雞,那這就很可能屬於邪祟事件,說不定那隻羊就是能肥田的邪祟。

  到了現場,挨家挨戶的雞籠鴨舍都查了一遍。

  沒有看到邪祟之氣殘留,當然,現在天熱太陽毒辣,即便有邪祟之氣,白天也會迅速被太陽光蒸發。

  他找到那個小孩子:「跟我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況。」

  小孩子大約十來歲,結結巴巴回道:「我當時拉尿,就在房子後面,看到有個影子,雞沒有叫,然後一隻羊站起來走進去,把雞引出去吃掉了。」

  「羊是什麼樣子的羊?」

  「沒看清楚。」

  「它是怎麼走路的?」

  「就是這樣。」小孩開始模彷,兩隻腿像是綁住繩子一樣慢慢挪動,然後走的時候一頓一挫,不是很靈活的樣子。

  池橋松看清楚之後,詢問村長:「咱們村都有幾家人養羊,有丟羊的沒有?」

  村長回道:「有好幾家養了羊,沒聽講有哪家丟了羊,我再去問問。」

  他轉身就沖圍觀的村民喊道:「哪家丟了羊,有沒有?」

  「沒呢,沒呢。」

  幾家村民,都說自家沒丟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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