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應聲蟲病
帶院子的小別墅里,水利局新局長王鈞,正苦惱的抓著頭髮。
房間外面,大房夫人扯著二房姨太太的頭髮,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攛掇老王非要接水利局局長的位子,現在好了,你得把老王害死!」
二房姨太太不敢接話,只是哼哼唧唧的乾哭不掉眼淚。
大房夫人又轉而罵起丈夫:「你個王八犢子,我早讓你不要倒向李澤鑫,你非要急吼吼的湊上去。
以往的機靈都被狗吃了嗎,還是被這個狐狸精給迷得滿腦子漿糊。
這種大事是你一個弱雞書生能插手嗎!
給我開門,老娘要把你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被熏黑了!」
納妾時意氣風發的王鈞,自然不敢開門,只是把腦袋縮進褲襠里,自怨自艾卻想不出一點辦法扭轉局面。
等大房夫人罵累了,外面沒了動靜。
他才悄悄打開門,露個縫往外看,沒見到大房夫人,只看到二房姨太太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披頭散髮,臉上還有兩道紅印子。
「老、老爺!」二房姨太太,連滾帶爬的奔過來。
一把撲進王鈞懷裡,嚎啕大哭起來:「老爺!」
王鈞聽到她哭,立刻心都軟了,想要將她摟在懷裡好好的疼惜,但又想到如今的局面,便氣得一把推開她:「都怪你,非要讓我抓住機會上進,這下好了,上進了,你呀,可是把老爺我給害苦了!」
說完,不再管二房姨太太,急匆匆去找大房夫人。
大房夫人的娘家姓向,是墨坎縣大族,他先前的氣象所所長,也是得力於妻族的支持,現在想要解決問題,還得看妻族臉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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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池橋松接到通知,他的清淤辦主任職務恢復。
並且還知道了李澤鑫連夜逃遁的消息——墨坎縣恢復到原本的狀態,師父郝伯昭也沒有出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李亞開著清淤辦的配車,前來池家山接送池橋松。
「主任,您不在的這幾天,大家都沒心思工作了,現在您回來繼續領導我們,我們又有了主心骨啊。」
無心辦公他相信,但因為他而無心辦公,池橋松不太信。
當然,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較真了。
池橋松上車之後,並未讓劉亞開去水樓上班,而是去接個私活:「你開去星子山,我要到那邊接一個人。」
「好。」
到了星子山腳下。
向久賢已經帶著兩名道人,等在書店門口。
「向師兄,上車。」
「來啦。」
上了車,向久賢報出目的地:「去鳳崗鄉。」
路上,向久賢把這一次任務說了出來:「鳳崗鄉車左村,鬧了應聲蟲病,從規模來看不算很大,所以可能剛墮落的邪修乾的。」
應聲蟲病,是一種蠱毒之術,將應聲蟲蠱散播出去,然後竊取宿主身上的精氣神,通過應聲蟲蠱母採集起來。
這些精氣神可以煉成雷丸,服用雷丸能夠壯大氣血,有概率武道突破。
「每年都要鬧出不少應聲蟲病,特別是一些力士境武者,或者養一口炁養不出的人,就喜歡走這個門路。」
向久賢坐在車裡,無聊的說著故事:「我記得兩年前,彭蠡四鬼還在橫行霸道的時候,也是鳳崗鄉那邊一個山村,全村人都死絕了五六天,才被發現。」
「查出來是誰幹的嗎?」
「沒有,當時直接推到彭蠡四鬼頭上……反正他們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多一件少一件就那樣。」
「這一次該不會跟上一次,是同一個邪修所為吧?」
「這也是我擔心的,要是也查不出來,這次就不知道該往什麼人頭上推了。」向久賢感慨,對他來說降妖除魔是次要,怎麼結案才是主要。
抵達目的地。
本地的武士境鄉長跟在朱大帥身邊未歸,是由一位勇士境副鄉長主持工作,此外池橋松還見到一位熟人。
「席龍龍。」
「大師兄,你怎麼也來了?」席龍龍在水利站當站長,他爸也是鳳崗鄉的副鄉長,不過排名靠後。
「我是星子觀供奉,自然要配合星子觀的工作。」
難得見到熟人,席龍龍便跟著池橋松,一起向車左村趕去,為降妖除魔出一把力。
車左村位於一片大湖澤之上,這裡是余江下游衝出的濕地,彭蠡大湖枯水期,余江幾乎斷流,這裡會成為巨大的荒野。
但此時彭蠡大湖處於豐水期,余江水位高漲,下游坑窪地帶全都積滿水,形成一片相連的湖泊、泥沼。
車子在土路上顛簸。
可以看到除了湖泊之外,還有大量山丘,以及見縫插針開墾出的農田。
「那個山頭後面,就是車左村,車左村西邊是洪都市的大茅渡縣,兩縣中間夾一個楊坊湖,經常有人在楊坊湖中間的島上聚賭。」
席龍龍代為介紹:「我以前就跟我爸一起,去楊坊湖的島上抓過賭,有一次島上還有黑市,周邊幾個縣的邪修,都聚在島上交易……那一次我爸撞見了,當時就嚇得跳水逃跑,走遲一步就回不來了,太危險了。」
聽到楊坊湖中有黑市,池橋松不由得生出興趣,說道:「席龍龍,等處理完車左村的事情,你帶我去一趟楊坊湖的島。」
「好,不過這個季節湖水漲太高,不太可能遇到黑市和聚賭。」
「我就是去逛逛。」
車左村的村長是個壯漢,早早等在路旁,見到車子過來,立刻前來迎接:「是不是星子觀的道長們啊?」
席龍龍下車喊道:「星子觀向道長與池供奉,過來幫你們治病,你趕緊去把病人都喊過來。」
村長搖頭道:「喊不過來,好些人都躺床上不能動了,就連我,都肚子里咕咕叫,我也染上應聲蟲病。」
向久賢立刻施展望氣法門,看向村長:「有邪氣,但還不濃烈,喝一碗符水就好了。」
他回頭對池橋松說道:「池師弟,我們先去最早染病的村民家裡,我來擺香案,看能不能藉助蠱蟲邪氣,鎖定住蠱母的位置。」
「好。」
在壯漢村長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一間破爛茅草屋。
屋子裡氣味難聞,稻草鋪的床上,躺著一個瘦成皮包骨的十來歲小男孩。
床沿還坐著一對皮膚黝黑的夫婦,夫婦兩人都有氣無力,其中婦女懷中,抱著個三歲小女娃,也是瘦得不成樣子。
「就是這裡,這個糖娃染過來的應聲蟲病,不僅把他自己害了,還把他爹媽、妹妹都害了,村子里都恨他一家惹禍。」
那位婦女聽到村長說話,費力的睜開眼睛,斷斷續續辯駁道:「不是……糖娃、也不想、我們、不想的……」
向久賢嫻熟的從這一家人身上,用針采血,開始施法。
跟來的兩名道人,則點燃符紙開始製作符水救人。
池橋松等這一家人都喝下符水,才詢問道:「這位大嫂,你們家糖娃染病之前,有接觸過什麼陌生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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