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遠古祭祀
格雷福斯在一家酒館的角落裡蜷縮了一夜,當他醒來時,發現萬人空巷。他以為在做夢,揉開惺忪的睡眼,發現還是看不見一個人。酒館關門,船舶停運,我們可憐的格雷福斯以為自己一夜之間被全世界的人拋棄了。
他穿過城鎮,來到一處碼頭,終於看到了一個漁民。格雷福斯準備上去詢問,而那漁民綁好纜繩后,迅速超藍焰島的西北方向跑去,格雷福斯只好也迅速跟上前去。
不多久,格雷福斯跟到了一個開闊地,此時映入眼帘便是成千上萬的比爾吉沃特居民人頭攢動的景象,在這千萬人合圍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祭祀台。
通過詢問,格雷福斯得知今天將舉行上古祭祀儀式。
格雷福斯從未參加過祭祀活動,對此也很是好奇,是誰有如此大的能力能夠吸引比爾吉沃特全島的居民來參加祭祀活動。
格雷福斯找到一位老者詢問情況,老者看著格雷福斯意味深長地說:「怎麼,你不是本地居民,這個也不知道?」
「哦,是的是的,」格雷福斯掩飾道,「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大陸上的一家漁民收養,今年才回到比爾吉沃特,所以不了解。」
「原來是這樣,」老者捋了捋鬍子說,「在上古時代,藍焰島被一群惡魔所統治。而那個遙遠的時代走一種永生飛行的生物,這類生物擁有著美麗的翅膀,人們將之稱為天使。
在他們其中有一對姐妹,姐姐叫凱爾,妹妹叫莫甘娜。姐姐凱爾為了種族的人民,同惡魔展開了數十年的鬥爭,就在凱爾即將取得勝利之時,她的妹妹選擇了叛變,而她叛變的理由緊緊是不願接受姐姐凱爾的統治。
和很多戰爭一樣,這場戰爭讓人家破人亡。一方宣稱自己是完美守序和正義的,他們作戰是為了用自己的法律和強力中央統治來統一世界。另外一方把他們視為****統治者,認為他們目光短淺,為了效率和安全犧牲個人和自由,莫甘娜就是那個與****統治者抗戰的人。
為了得到來自符文之地的魔法力量,莫甘娜失去了她飛行的能力,因為她美麗的翅膀被黑魔法所侵蝕,甚至連同她美麗的容貌。
姐姐凱爾似乎怎麼也無法理解她的親妹妹為了背叛她而去學習黑魔法。不知為何,姐姐凱爾儘管外表看起來十分美麗,但她從那時起,將自己隱藏在了金光閃閃盔甲下面,她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告訴人們正義通常是一件醜陋的事情。
後來,藍焰島的兩個統治集團凱爾與莫甘娜發起了一場世紀大戰,雙方几乎投入了整個藍焰島可支配的戰鬥力。當姐姐從空中看到這場血流成河的戰爭時,決心使用天使一族的上古魔法終止這場戰爭。
這種魔法需要犧牲所有天使族的人來感化世人,而她的妹妹莫甘娜從未想到這種在天使族被視為神話的魔法真的存在。就在審判之光照向大地之時,所有的軍隊停止了屠殺,天使族的成員全部化為極光,匯聚到凱爾的審判之劍上,以一劍之力,斬斷了所有惡魔的靈魂。
可能在化為極光的那一刻,莫甘娜才終於明白,天使族怎麼也無法逃脫拯救世人的使命。從那以後,凱爾被人們奉為審判天使,而她的妹妹也被稱為墮落天使。」
「那我們現在要祭祀的是審判天使?」
「不,是整個天使族。」
「那個墮落天使不是黑暗一族的嗎?」
「她學了黑魔法,也只是為了反對姐姐凱爾的****,如果沒有她,她的姐姐說不定會因為權利而走向****,姐姐凱爾穿上那套黃金盔甲就是最好的證明,況且,妹妹莫甘娜的犧牲也是為了拯救整個藍焰島的生靈。」
「哦,那祭祀什麼時候開始?」
「正午。」
「站在台上的那個像個藍色大水母的是誰啊!」
「誒,休得胡說,那可是海獸祭司?俄洛伊,是整個瓦羅蘭大陸唯一一個能夠召喚出神明的祭祀官了。」
「這麼厲害。」
「快,別說話了,祭祀開始了。」
這時,烈日的清空突然烏雲密布,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格雷福斯也只好跪下。他偷偷抬起頭看著祭祀台,只見祭祀司揮舞手中奇怪的不明物體,烏雲成螺旋狀,並夾雜著閃電。祭祀司口裡念著咒語,大呼一聲咒語,從烏雲的最中心亮出耀眼的極光。
不知過了多久,祭祀司大叫一聲,狂風大作,審判天使從天而降。滿身的黃金盔甲,豐滿的潔白羽翼,手握神光之劍,緩緩而降。
這時所有人喊道:「審判之光,照我後人,上古神明,不祧之祖。」
格雷福斯雖然不太懂他們喊得什麼意思,但被這威嚴的氣勢所嚇到,嚇得也沒敢抬頭。
「古神先知,靈魂擺渡。」海獸祭司念罷咒語,在場升起一片藍色海靈,接受審判之光的洗禮。
洗禮之後,海靈隨風升天,帶走了殘留的上古魔靈。
不知過了多久,審判天使開始升天,所有人再次喊道:「審判之光,照我後人,上古神明,不祧之祖。」
烏雲退去,陽光照耀,眾人開始散去。
格雷福斯也起來隨眾人離去,但他並不知道該去哪裡,他忽然看到前面一個人掉了一塊金幣。善良的格雷福斯叫住那個人,後來這個人成格雷福斯最好的朋友,也是這個人出賣他,徹底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他就是卡牌大師——崔斯特。
「你完全可以把這錢佔為己有。」崔斯特說。
「我不會那樣做的,除非這錢找不到她的主人。」格雷福斯回敬道。
「我猜你是一個窮光蛋。」
「你是怎麼知道的?」
「見到錢不撿,要麼就是大富大貴,要麼就是窮光蛋。」
「窮光蛋更應該去撿。」
「正因為他們不撿,才成了窮光蛋,這個地方從不可憐窮人。」
「我有自己的原則。」
「去他娘的原則,除非它能當飯吃。」
「你叫什麼,做什麼的?」格雷福斯起了興趣。
「TwistFate,可以叫我崔斯特,我混跡於賭場,靠一點小把戲混飯吃,你呢。」
「馬爾科姆?格雷福斯,無業游民。」
「或許,你可以跟我混,我教你一些小把戲,起碼餓不死。」
「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
「我只想對你的原則說四個字,去他娘的!來,跟我一起說,去他娘的原則!」
「去他娘的原則。」
「有點底氣。」
「去他娘的原則!」格雷福斯將它們喊了出來。
「感覺?」
「不錯。」
「這就對了,現在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崔斯特掏出一摞紙牌,讓格雷福斯自由洗牌,洗完后,崔斯特又將牌洗了洗,洗得過程中開始抽牌,抽出了四張A。
「怎麼樣?」崔斯特問道。
「不錯,或許你可以教我。」
「當然可以,我正好缺少一個助手。你多大了?」崔斯特問道。
「不知道。」
「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因為我是從一出生就是孤兒。」
「實在不好意思!」
「這沒什麼。」
「看你的樣子有十八歲了,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也是你的十八歲成人禮,有我帶你去慶祝一下。」
崔斯特勾起格雷福斯的後背向城鎮走去,兩個人只是留給了我們一個模糊的背影,還有依稀能夠聽見的一些對話:
「你怎麼也來看祭祀儀式?」格雷福斯問道。
「賭場都沒人了,不來還能幹嘛?」
「你對這場祭祀怎麼看?」
「我只想說,去他娘的祭祀!」
「沒錯,去他娘的!」
我們的格雷福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向深淵,此時在他的眼中崔斯特是他最好的朋友。
要知道,正義通常是一件醜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