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靈魂的救贖

  格雷福斯彷彿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就在他無法分清清楚之時，典獄長錘石走了進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格雷福斯問道。


  「這得問你自己了。」錘石說道。


  「我記得我把靈魂交給你了，我還沒有復仇，你怎麼就又把我抓進來了。」


  「我沒有抓你，是你自己回來的。」


  「我自己？」


  「是啊，是你的心。」


  「不對，我記得我在皮爾特沃夫，怎麼會一下子到了戰爭學院？」


  「或許，有人幫了你。」


  「你是說，時光老人？」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妮呢？」


  「你是問黑暗之女？」


  「對！」


  「在巴德院長那裡，這個不用你來擔心，你現在所要考慮的是繼續復仇，還是救贖你的靈魂。」


  「當然是復仇！」格雷福斯堅定地說，

  「但你要知道，你可能永遠也找不到你的仇人，反而要失去你最愛的那些人。」


  對於一個已經失去靈魂的人來說，復仇才是他的唯一宗旨。可是，在他的心底，似乎有了些許波瀾，他想起了莎拉小姐，古加拉斯，還有安妮，以及埋藏在他心底海盜船長普朗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想要找回自己的靈魂，卻忘了自己的靈魂是什麼樣子。


  典獄長離開了牢房，留下格雷福斯獨自一人掙扎。夜幕降臨之時，他聽到了安妮的聲音，聽到了她的呼喊：「格雷福斯叔叔，你在哪裡啊，我是小安妮啊！」


  「我在這，我在這。」格雷福斯聲嘶力竭地喊道，可是安妮怎麼也聽不見。她在黑暗中奔跑者，四處找尋。


  古加拉斯走到格雷福斯的面前，說道：「嘿，兄弟，起來喝一杯吧。」可是，格雷福斯怎麼也起不來。


  莎拉小姐在遠處向格雷福斯招手，他想起了第一次見莎拉小姐的場景。


  普朗克來到他的面前，舉起火槍說：「一起來吧，我相信你的槍法，這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槍火談判。」


  格雷福斯看著他們，卻無能為力，他們並排走著，漸漸消逝在黑暗中。痛不欲生的格雷福斯在絕望中流下了淚水，昏厥過去。


  在格雷福斯再次醒來之時，他已經到了巴德院長的辦公室。


  「感覺怎麼樣？」巴德問道。


  「不知道，我看見所有的人都離我而去了。」


  「其實，他們都還在，我想，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靈魂。」


  「在哪裡！」


  「在你的心裡，只不過被你自己鎖了起來。」


  「安妮呢？」


  「你放心，她在上課。他的父親哈斯塔是我的朋友，我會照顧好她的。」


  「對了，」格雷福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接著說，「巴德院長，哈斯塔夫婦現在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已經問過安妮，知道了你們在烏提斯坦的遭遇。我已經派人打聽過恕瑞瑪的情況了，整個瓦羅蘭大陸，除了班德爾城，都已經遭受到了風沙暴的襲擊。班德爾城有著貂石山脈的天然庇護，暫時沒有危險。不過，班德爾城已經派人送來求救信號，我已經聯繫了瓦羅蘭大陸最大的兩個邦國，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他們都願意出兵救援班德爾城。我需要你和你安妮帶領這兩支隊伍，深入廣袤的恕瑞瑪沙漠，救援班德爾城。如果真是阿爾茲回來了，將是瓦羅蘭大陸的又一次災難。」


  「那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麼？」格雷福斯問道。


  「幾天後，兩支軍隊將在莫克隆隘口集合，兩隻隊伍的將軍分別是德瑪西亞皇子嘉文四世和諾克薩斯軍魂杜.克卡奧將軍。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優秀將領，到時候，我還會安排戰爭學院最優秀的探險家，也是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伊澤瑞爾隨同你們一起前往恕瑞瑪沙漠。如果有任何問題，要諮詢杜.克卡奧將軍，他曾經在南方大陸參加過戰役，有著豐富的經驗。


  從現在起，你就是戰爭學院的學生了，你將代表戰爭學院出軍恕瑞瑪沙漠，不管怎麼樣，要盡量保證所有人的安全，這個重擔就交給你了。」


  在巴德院長將任務交給格雷福斯的那一刻，他忘記了所謂復仇，忘記了所謂仇恨，因為在他心底，有了更為重要使命，一個拯救瓦羅蘭大陸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