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 先殺一王(1)
「哐」
鼓刀相擊,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鳴聲轟然響起,聲響如雷鳴怒吼,震的周遭雙方士卒耳膜欲裂,頭暈目眩。Δ
一股塵團衝擊波以兩者為中心,猛的四散而出,將地面上的塵土席捲吹起,猛力不減,更是將周圍的士卒猶如草堆一般掀翻而出。
袁鶴直覺一股如撕裂天際般的狂力湧入身體之內,直攪的他五章六腑瞬間移位,氣血翻湧如潮,門口震痛,一口淤血忍不住的直接噴出。
拿刀的手卻似已經失去一般,毫無知覺,身體更是在洶湧的狂轟之下,宛如爆彈一般瞬間騰飛而起。
「碰」
袁鶴一路吐血飛撞,撞倒多名士卒之後才猛然一下撞擊在城垛之下,出一聲悶聲之響,重重的撲倒在地。
「哇」
再次突出好幾口淤血后,袁鶴胸口之處的沉悶才稍有好轉,喘著粗氣,驚恐的目光望向前方,卻見李玄霸氣息沉穩,身如磐石,猶如天臨神將一般,鼓鼓滲人威武之氣,席捲長空。
「他……他到底是誰,為何如此力道。」袁鶴大口喘著粗氣,一張年輕的臉龐之上充滿了驚駭,眼眸之內更是不斷掠過道道忌憚與怯意。
李玄霸虎眼如刃,迸射出冷然殺意,雙鼓隨意一舞,腳步向前踏步而去,口中冷寒說道:「小子,當初不是很囂張嗎?對了,殺你弟弟的兇手找到了嗎?哦俺現在正站在你面前,看來你們沒找到啊,恩,你想的沒錯,你弟弟就是俺殺的!」
「你」聽到李玄霸冰冷的言語,袁鶴深深打了個冷戰,卻又好似徒然明白了其中的一切,豁然抬頭,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就是當初那個戴面具裡面的其中之一?」
「沒錯!」李玄霸獰笑著點點頭,驀然,李玄霸大嘴一張,大聲吼道:「當初你他娘侮辱我家主公,還將蓋聶兄弟的妹子殺死,今日俺大德就為蓋聶兄弟討回公道,再吃老子一錘!」
話音方落,李玄霸腳下猛然蹬高,身體騰飛半空,雙鼓齊齊後輪,挾驚天爆裂殺意,向著袁鶴頭頂狂轟而下,金鼓未至,那狂風暴雨般的強勁鼓風,卻似要天壓下來一般,瘋狂襲至袁鶴周身,直讓他雙眼暈,呼吸困難。
袁鶴沒有思考的瞬間,只能頂著爆野氣息,勉強湧起全身之力,雙手舉刀,爆喝著向前一刀揮去。
亢——
又是一道天雷般的整響,掀起滿天狂塵土。
衝擊破四散,直接將袁鶴的戰刀擊成兩段,而起身子猶如皮球一般,擦著地面彈飛十幾步之外,連帶著滾了好幾個跟頭後方才停下。
「噗」
袁鶴全身污血,就連七竅之內亦是不斷滲出茲茲血痕,雙手奇異扭曲,白森骨頭刺破皮肉,流露在外,在一大口淤血吐出后,袁鶴頭一歪,卻是一頭栽倒在了地下,一股死氣卻也在此時緩緩飄起,他竟是被李玄霸兩鼓直接震死當場。
在李玄霸與袁鶴對戰的同時,馬也是找上了瘋亂砍的項正文,馬冷然而笑,槍似閃電,身如白燕,一槍便將項正文的喉間刺穿,結束了他的生命。
「殺」
袁鶴與項正文的死亡,更是激的帝藏軍將士們熱血沸騰,兵刃武器瘋狂揮動,將心驚膽戰,軍心已失的幽魂軍,砍的哭爹喊娘,節節敗退。
越來越的帝藏軍士卒爬上城牆,加入戰鬥之中,而幽魂軍卻是士氣低落,無論鮑尾如何厲喝命令,卻依舊阻止不了軍心士氣已經瓦解的幽魂軍潰逃之像。
帝藏軍中軍處,馬援望著城牆之上的戰局卻是終於露出了笑容,但他卻是知道此事不是鬆懈的時,當即厲喝下令:「吹號角,全軍壓上!」
「嗚嗚嗚」
總攻的號角聲從帝藏軍后處驀然響起,環繞天際久久不散。
「殺」
帝藏軍將士戰意滔滔,殺意橫起,踏著厚塊木板,出咚咚聲,伴隨著震天的殺喊聲,猶如開閘一般的洪流,大步沖向城牆方向。
鮑尾擋開劈來的兩把長槍,抽空喘了幾口粗氣,抬頭一望,卻是面色更白,雙眼之內禁不住的浮起頹敗之色,而眼底深處也在此刻掠過一絲漂浮,半響之後,鮑尾狠狠一咬牙,徒然轉身,向著城下快步逃去。
隨著主帥的逃離,幽魂軍本就顫巍的軍心,頃刻間分崩離析,扔下武器后,尖叫著四散而逃。
十八萬的帝藏軍瘋狂而上,在幾位主將的率領下,將敵軍殺的血流成河,隨後腳步不停,帶著漫天的殺意,前赴後繼的向魂城諸侯殿方向涌去
魂城城頭之上,一面『帝』字軍旗牢牢樹立,隨著寒風猙獰呼嘯,似出得意暢快的大笑之聲,如此,宣告著這鬼混轉輪地獄的諸侯城,終於被帝藏軍攻破。
魂城、朝堂
薛莫睿聽著城牆之上傳來的殺喊聲,面露緊張,背著雙手在朝堂之內來回踱步,口中不斷念叨著:「我就說沒那麼簡單,怎麼可能就是放水淹城而已,你們偏要說是敵軍出錯,現在好了,被敵軍趕豬一般全部聚攏在了一起,如果城被攻破了可怎麼辦啊……」
話中意思卻是將此次責任全部推到了旁人身上。而他卻是忘了,當初亦是他毫無辦法之下,才會信了年龍飛與連遼的話。
人群之中,年龍飛與連遼相互對視一眼,面色慚愧紅,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心中紛紛期盼著敵軍攻上城牆。
然而,事事總與願違,兩人剛剛在心中浮起禱告,一名斥候卻是尖叫著闖入朝堂之內,「急報,轉王,敵軍攻佔城牆,項鬼都與袁鬼都戰死,鮑主帥已逃!」
噼啪
宛如天崩地裂般的巨雷震響在薛莫睿的耳邊,直震的他耳中嗡嗡作響,雙眼黑,腳步不穩,竟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城牆被攻佔,敵軍馬上殺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朝堂之內的文武之臣亦是陷入了恐慌之中,七嘴八舌的慌亂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