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應對
陣法堂的人帶著喜悅接受了這一片爭奪了快要有兩年的土地,他們突然覺得,有林東這樣實力變態的人存在還是非常的好,只要他們出馬總歸能夠解決問題。
殷惜朝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將接下去的事情吩咐給荊拓之後,他就帶著林東直接回到了趙國的皇城。
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姬然會如此的瀟洒爽快的將丹堂在這裡的利益讓出來,這是不符合常理的,背後絕對隱藏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直接發信給吳俊傑,要讓吳俊傑將丹堂最近五年內的所有動向全部都給自己送過來,一定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相對於殷惜朝這裡的緊張,姬然那裡就完全不一樣,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魯岩之後,就乘坐著車架直接離開了這裡,朝著流雲宗飛去。
車架在高空中飛行。
咚!
車架的頂端傳來了一聲悶響,有著什麼東西砸中了車架。
姬然微微挑起眉頭,食指一動,車架的車門就打開了,一隻背著捲軸的青色蛤蟆,就跳進了車內。
「還是車內暖和,姬然有沒有吃的。」青色的蛤蟆直接跳上了座位,就像人一樣坐在位置上對姬然要吃的。
姬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支玉瓶,丟給了蛤蟆。
蛤蟆聞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居然是青魄丹,那我就不客氣了。」
蛤蟆將青魄丹倒出,直接吞下,身子不斷的抖動,過了好一會,才打了一個飽嗝,說了一句舒坦。
「魚蟲,這一次師傅有什麼交代嗎?」姬然看到那隻蛤蟆吃完了丹藥,才開口詢問。
被稱作魚蟲的蛤蟆從位置上跳了下來,說道:「這一次,不是口信,堂主有話要對你說。」魚蟲將背在身後的捲軸取了下來。平整的鋪在地面上,然後又從嘴裡吐出一顆金色的珠子放在了捲軸上。
一陣蛙鳴之後,魚蟲就背著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姬然發現魚蟲的氣勢發生了變化,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站起身來,對著魚蟲拱手施禮說道:「姬然拜見師父!」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林東解決掉了嗎?」
姬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曾解決,是徒兒失職了。」
魚蟲伸出自己的一條前腿,就像人類一般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林東這人身世詭異,晉陞更加詭異,不能以常理來斷定。你的丹窟已經被我派人剿滅了,以免留下不利的罪證。抓緊時間趕路,我還有其他事情託付於你。」
魚蟲說完這話,就倒在了地上,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站起來,拍了拍腦袋看著依舊躬身行禮的姬然說道:「堂主都和你說了什麼?」
姬然聽到魚蟲的聲音,這才停下施禮,坐會到位置上說道:「並沒有什麼大事。現在魚兒已經咬上了鉤,剩下的就看我們怎麼溜它了,魚蟲你若是無事與我同回丹堂如何?」
魚蟲將捲軸重新綁好,將那裡金丹吞入腹中,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一人一蛙相視一笑,在暖烘烘的車架中開始討論起了煉丹一道。
相對於丹堂這邊的輕鬆寫意,陣法堂這邊就要詭異的很多,下層的弟子們都在為戰勝了丹堂而慶賀。上層的指揮使們卻在殷惜朝的指揮下不斷的將一些丹堂可疑的舉動全部抄錄下來,送由他親自查閱。
「三年前,徐子驥重傷逃回丹堂,至今再無消息?」
「紫河鎮一戰,孫懷明不敵羅元烈,飛火刀一脈撤出鳴鶴城?」
「四個月前……」
……
一條條可疑的消息在殷惜朝的手中匯聚,但是分析良久也沒有能夠看出其中隱藏的關鍵,他覺得這些事情包括比斗,都是丹堂陰謀的一部分,丹堂到底要幹什麼?
林東坐在一邊看著從比斗結束之後就沒有舒展過眉頭的殷惜朝,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大勢力之間的暗潮湧動。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所有的問題都是可以以力破局。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大師兄,你看出來了什麼嗎?」林東拿過那些消息看了看,雖然他不是很懂這些,但是不代表著他一點都不懂,看過那些消息之後,自然也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這件事情,不簡單,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次丹堂的謀划很大,我們要小心一點才行。」
殷惜朝沉默了一下,喊過荊拓來說道:「荊拓,這裡的事情全部都交於你,我有要事會總堂一趟。切記不可冒進。以穩住當前局勢為第一要務。」
荊拓聽的出殷惜朝話中的嚴重,自然不敢冒冒失失,連忙單膝下跪,抱拳說道:「堂主放心,屬下定不負重託。」
殷惜朝說完就拉著林東直接走出了東堂,喚過車架直接就開始返回陣法堂總堂。
林東坐在車架上,看著依舊一臉凝重的殷惜朝,不由的發問:「大師兄,這件事情,不至於此。」
殷惜朝看了一眼林東說道:「這件事情,憑藉我們現在知道的情報根本就不足以支撐我們在外面依舊安全,我得到情報,姬然結束了比斗之後就直接乘坐車架會流雲宗,而孫懷亮的屍體也只不過是讓手下的人草草埋了了事。」
「大師兄你是想說,姬然根本就不關心孫懷亮的死活,也一點都不關心這場比斗的結果?說到底丹堂根本就不在乎這裡的一點利益?」
「你這麼說也可以,但是我更加擔心的卻是他們只不過是想要利用孫懷亮來看透我們陣法堂的布置,和你的實力。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測,再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回到總堂,丹堂再厲害也沒有辦法打進有師傅坐鎮的總堂。」
殷惜朝拍了一下林東的肩膀平靜的說道:「三山會武迫在眉睫,你不能有事。」
說完殷惜朝就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調息,林東是師傅的希望,也是自己的希望,如今也只能夠這麼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