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商人老母雞

  回到現代城市，許無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對瑪爾問道。


  「你說過戒指空間里沒有時間等概念，是不是放進去的東西就不會壞掉？」


  「沒錯，在空間里的食物無論放多長時間都可以保持新鮮，不過裡面也沒有任何供生命生存的因素，所以生命體進去哪怕瞬間也會成為死物。」


  「那如果是血屍這種只要頭部不被破壞就不會死的生物呢？」


  「這……」瑪爾語塞。「因為這是個全新的種族，所以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試試看。」


  許無打開空間，讓五毛進去，然後關上空間等了一會兒，再想著把五毛放出來，發現五毛身體完好無損，可是沒有了絲毫生命跡象，完全變成了一具屍體。


  許無嘗試對其使用轉換魔法，五毛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果然不行，血屍進去也會死亡，不過這個魔法可以把屍體變成血屍，所以沒什麼影響。」


  許無把失去控制的五毛扔進空間，準確來說如果被扔進去的物體有反抗意識，空間門是無法容納的，不過血屍顯然沒有這種意識，就像死物一樣被收進去了。


  「哈哈，以後遇到不好對付的敵人就放出一群血屍去咬他，看誰能逃得了。」許無決定把城市裡的血屍都放進空間，反正施放魔法的時間不長，人海戰術完全可行。


  瑪爾潑了一盆冷水。「不說強大的敵人揮手就能滅掉這群炮灰，單是被教廷知道你帶著一群邪惡生物，就足夠你上火刑架上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是啊，哥哥。」白雙也一臉不自然地說道。「而且，把屍體和食物放在一起，真的好嗎？」


  「努力提升實力吧。等我以後開啟小世界，別說屍體，你就算往裡面放活人都沒有問題。」


  被這麼勸說，許無只好放棄了想法，仔細想想吃和屍體放在一起的食物，確實不會是一個好的體驗。


  「什麼？你們真的到了那個古堡？」三人為了銷出手上的戰利品，再次找到情報商，不過只拿出了幾個價值不大的寶石和在城市順手拿的玻璃杯。


  「當然，你可坑慘我們了，先不說我們根本沒找到什麼完美級的裝備，還在那裡遇到了非常多的樹魔，而且地下室的那隻怪物太恐怖了，要不是它離不開那裡，我們都已經變成它的食物了。」許無把危險誇大，更是隱瞞了那裡的好處。


  由於幾人的武器都藏在長袍裡面，瘦子也看不出什麼。「嘿嘿，你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能帶回這些東西已經很好了，別人連黑鴉嶺都過不去呢。」


  「好了，說正事，你知不知道有哪裡可以賣個好價錢？」


  瘦子一拍胸脯。「當然知道，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無論你最後能賣多少，都要給我兩成的分成。」


  「妄想。」許無果斷拒絕。「就因為你告訴我們錯誤的消息，才讓我們去那個危險的古堡的，到頭來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不說，還險些喪了命。沒找你算賬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要分成？」


  「你可不要怪我啊，我發誓我的消息絕對是正確的，只是有可能好東西都被別人提前拿走了，畢竟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強者的嘛。」


  瘦子看到許無的臉色越來越冷，語氣弱了下來。


  「好吧，畢竟是我的消息與現實有些不符才浪費你們更多精力，那隻收你一成好了。你別這樣看我，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絕對沒有白做的買賣，你要知道，如果你自己去賣商店，絕對會被無良的掌柜們狠狠坑上一筆，而我帶你去的地方，即使給我一成分成，你也絕對比自己賣賺得多。」


  三人跟著瘦子走到一個偏僻的包廂，瘦子沖著門狠踢了三下。


  「是哪個混蛋在外面找事？」包廂里傳出粗狂的吼聲。


  瘦子答道。「老母雞，滾出來接客。」


  咔嚓一聲，門被裡面的人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身體很強壯，腦袋的確有點像母雞的男人沖幾人笑著，可以從他細小眼縫中流露出的目光看出，這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


  「我當是誰敢這麼叫我，原來是你這個賴猴子。說吧，今天有什麼好貨？」


  「你要先讓我們進去吧，這次可是一筆大買賣，包你滿意。」


  母雞頭眼裡精光一閃，帶幾人進屋，然後把包廂里的兩個舞娘趕了出去。


  這時母雞頭才開始審視許無三人，不過白雙和小蘿莉兩個女孩明顯不是領頭的，所以他只看了幾眼就把目光集中在許無身上。


  許無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一個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我們帶回來一些小玩意兒，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好價錢。」


  「這種東西隨著強者們陸續進入那裡，必定會有所減價，所以如果你想拿這些東西就在我這裡賺一筆的話，我只能說你註定要失望了。」母雞頭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許無看了瘦子一眼，他好像沒注意似得在一旁悠閑地喝著酒，哼著小曲。


  「要知道，這東西只有在那個建築群才有一些，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而世界這麼大，有錢的貴族也不少，所以它不僅不會降價，反而有可能始終被貴族們爭搶。」


  許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可不止帶了幾個。」


  說著就把事先放進背包的十多個做工非常精緻的杯子和一些在地下室發現的寶石倒在桌子上，母雞頭和瘦子的眼球都差點瞪出來。


  「這……這些杯子的做工比別的好很多，而且還有這麼多高品質寶石！」母雞頭為難了。「不好意思，如果你的貨都是普通品質的話，我還可以全部收購，可是不論是這十多個杯子還是寶石，它們的價值都顯然比一般貨好的多，所以我現在吞不下這麼大的利益。」


  作為一個商人，哪能輕易放棄到手的利益，母雞頭略帶懇請地說道。「你能不能等我三天，三天後我一定能拿出足夠的錢。如果你缺錢的話，可以先賣我一部分，三天後再把剩餘的賣給我，我絕對出比其他地方更高的價格購買。」


  「先說說你的報價吧。」


  「嗯……這些杯子現在的價格大概每個三千金幣左右，不過你的這些做工更好更精緻，我每個四千收，那些寶石是上等的精鍊材料，價值比杯子更高，我出六千金幣一枚。」


  只是聽到單價，窮慣了的小蘿莉就驚得嘴巴張成了O型，滿眼都是金光。


  許無點頭，其實戒指空間里這樣的寶石和飾品擺設等還有很多，所以即使被坑一把也無所謂。


  「可以，那你現在能買多少？」


  母雞頭想了想。「就那十三個杯子和八枚寶石吧，總共十萬金幣，這些金幣太重了，而且我現在沒那麼多金幣，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換成魔石和魔鑽吧，這樣你攜帶起來也方便不少。」


  許無在心裡詢問瑪爾什麼是魔石。


  「魔石就是一種蘊含一些魔能的石頭，作用和魔囊一樣，可以使魔能者恢復魔力，並且在煉金鍛造及各種魔法建築中都有廣泛用途。你施法時使用的魔晶粉就是廢棄魔石的粉末。」


  瑪爾盡職的科普。「魔鑽和魔石的關係就像魔核和魔囊，而魔鑽又根據顏色分為綠鑽紅鑽紫鑽三種，顏色越深意味著蘊含的魔能越多，他們的換算公式是一紫鑽等於十紅鑽等於一百綠鑽等於一萬魔石。一般說的標準魔鑽就是指紅鑽，它除了本身作用外，也被上流社會作為流通貨幣使用，而且魔石和魔鑽都可以換成金幣，每個做生意的人都會知道它們應有的價值。」


  「可以。」許無點頭同意。


  「那好，以十比一的市麵價換算就是一萬魔石，我這就叫人送來。」


  沒過多長時間，三個壯漢就搬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走進包廂。


  母雞頭打開箱子，示意許無清點數目，許無表示信任他們，只是隨便一掃就點頭確定。


  其實瑪爾已經在瞬間就統計完成了，大箱子里裝著兩千魔石，小箱子里竟是八十塊綠鑽，正好等於一萬魔石毫無差錯。


  可是小箱子還好，那個有半人高的大箱子單憑一個人很難抬動，許無又不好使用戒指，雖然現在母雞頭和瘦子表現得很好，可誰能確定他們看到珍貴的空間裝備后不會心生貪婪。又總不能讓兩個壯漢一直幫忙搬運，就乾脆問向兩人。


  「你們能不能給我弄一駕馬車？」


  母雞頭擺擺手。「一駕馬車值不了幾十金幣，門口就有我的一駕，送你好了。」


  幾人離開包廂，許無交給瘦子十塊魔鑽，並向他詢問母雞頭的消息。


  「他可是整個摩羅薩爾西境最傑出的商人，因為長得像母雞，所以我們都叫他老母雞，至於真實名字……反而想不起來了。你的運氣不錯，我知道他最近在這裡，就直接帶你去找他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連他也一時吃不下你的全部貨物。不過我想應該是他認為這裡不需要帶太多資金才會這樣，不然以他的財富一定不會如此，他說三天弄到錢應該是派人回去取錢。」


  回到旅店，在馬車上許無就把兩個箱子都扔進了戒指空間，只是每人留了十多塊魔石放在背包里，方便買東西用。


  「趁現在冥想，吸收掉那些魔囊和魔核，提升一下魔能儲備吧，不僅在對戰時更有優勢，還可以為以後進階打下好基礎。」瑪爾勸著幾人提升實力。


  經過三天冥想，三人的魔力源泉都擴充到了原先的十幾倍，這主要還是托那隻三頭怪物魔核的福。而且許無經常使用能力也在一直提高他的魔能儲備，要不是沒人教導中級魔法，他和莉莉安現在就可以成為一位魔術師了。


  不過瑪爾意外發現，在三人進行冥想時，看似尋常的黑貓竟也在緩慢吸收魔能，它的第二條尾巴也有重新生長出來的趨勢。


  最意外的是，知識淵博的瑪爾竟也不知道這隻黑貓究竟是什麼物種，除了身後的第二條尾巴，全身乃至靈魂都和普通的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