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追08
秘書從某個放雜物的櫃子翻出了許多東西, 拿到了顧沉沉麵前。
顧沉沉還沒打開某件禮品, 秘書又從那個櫃子裏過來,捧著小山似的一大堆亂信件。秘書支吾地說道:“這些都是寄給您的信件。”
顧沉沉隨手拆了兩封,都是表白求愛信。再拆幾封, 就是恐嚇威逼信。
顧沉沉陰沉著臉, 從信封裏還掉出了一遝ps照片。都是他的狂熱粉絲將他ps某人體上。
“還有呢?”顧沉沉隨便拆開了小山堆放的雜物。
“太多了, 隔段時間就給您處理掉一部分。”
“為什麽不通知警衛, 拒收這些亂七八糟的?”顧沉沉從禮盒裏拿出一堆光盤。不用說也知道裏麵會是些什麽內容。
“通知過了,拒絕收。但是有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辦公室門口就堆放著。”
“不會調監控嗎?”顧沉沉又拆了一個大信封,掉出來的全都是他在公司裏被偷拍的照片。
“調過了,發現沒有人。”秘書這下底氣更不足了。
顧沉沉怒道:“你就給我都保存起來,收藏著?”
秘書哭喪著臉:“我都沒有拆開過。我見老板你平時也好像不收快遞, 這就沒有拿出來過。”
顧沉沉瞪了一眼秘書,小秘書更加哭唧唧模樣。偷拍就算了,關鍵還寄來辦公室。他不相信秘書就沒有拆開過看。
拿起某信封裏麵的照片:“這些都是在公司偷拍我的。給我找出來, 哪個家賊幹的?”
“而且這些公司偷拍的照片,還給我ps島國男優身上了?”顧沉沉毫無商量餘地,“抓到了辭職給我送警`局。別廢話。”
……
晏則道把筆記本密碼開了,手機鍵盤鎖也給開了, 交給曹得分, “曹哥這是怎麽了?”
曹得分把筆記本和手機交給了身後的技術部,“噢沒什麽, 就是幫你殺殺毒, 消消木馬文件。最近公司網站被病毒入侵了, 你是知道的吧?”
晏則道根本就沒聽過有這回事。借著這理由查隱私呢這是?
看著筆記本和手機被了技術人員貼上了個人名字的標簽,拿過去“清查”。估計也知道出了不太好的事情。估計有人出賣公司機密?等等。
曹得分也不透露什麽,自己也沒有什麽把柄。讓他們查去了。
下午的時候。
一個男藝人捧著一紙箱,被警`局的人帶走了。
帶走的畫麵相當隆重,連靠近藝人培訓部的隔壁部都來看熱鬧了。
晏則道看著被帶走的藝人,神色淡淡,周圍站了好幾個藝人和工作人員,交頭接耳道:“知道他為什麽被帶走?”
“不是查電子設備嘛?泄露公司機密了吧?”
“屁!才不是!我一在華倫當管理層的小夥伴告訴我,路老板被性騷擾了。”
“啊?怎麽騷擾法?”
“發ps裸`照啊,上班偷拍老板啊,跟蹤老板,送那些死狗的內髒啊,各種恐嚇等等。”
“哇,那我們老板的粉絲真是瘋狂,還特意跑來公司當藝人來接近他。”
“嘖嘖你不知道,我們華倫每年招藝人,其中三分之一都是奔著老板來的。”
“競爭這麽激烈,老板可以開後宮了吧。”
“老板不是傳聞男女都拒嘛,真禁欲啊。”
“如果我是老板,真是幸福死,每天這麽多人喜歡自己,肯定挑著睡啊,每天都翻牌子挑人。”
“呸,老板如果像你一樣,那還叫老板?”
然後一下午部裏都是在“論老板為什麽有這麽多追求者、他的私生飯有多喪心病狂以及老板到底有哪些優秀品質值得被瘋狂追求”中度過的。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們老板是一個大寫著的、行走著的‘蘇’”。
晏則道想起了中午的熱搜,路迢之意外地出席了那人的電影發布會,全程專一地看著那個人,讓他心髒莫名地刺著痛。
一針一針地刺著,從中午刺到現在。
他昨晚還被她潑了一臉他最討厭的牛奶,今天就去出席她發布會了。
真是像用針挑破他的血管,刺穿他的肉。
想起來,真不該隻解開他的衣服。應該把他關在籠子裏,或者把他養在地下室裏。領帶摘下來,係在手腕上。
然後騎上去。
晏則道把車窗外的後視鏡扳回來,車外已經是一片深黑的夜色。看見前方那輛黑色賓利上的人下了車,晏則道也跟著下車。
路迢之上了某一包廂裏,包廂裏是他的些朋友。
各公子,壕等等。也不少生意來往的其他公司老友。
晏則道自然進不去,站在了包廂的不遠處。
煙蒂掉落在地上,煙霧繚繞間,一個熟悉的人影。
出來,麵色有些染上了緋紅,沒有往日的清冷的那種白。喝了些的路迢之站在包廂門外的牆邊,身旁跟出來一個同年紀的男的。
兩人在牆邊上靠著,男的給路迢之點了支煙。
路迢之吸了一口,男的看著路迢之拿煙的姿勢。
兩人說了些話,抽了三四支煙後,又回去了包廂裏邊。
晏則道又靠回了牆邊,不時有些打扮花枝招展的或男或女的經過,還有長得妖豔的男的給晏則道遞煙拋媚眼。
晏則道直接把對方的煙拍落在地上,識時務的就滾蛋了。
但也有不識時務的。
……
顧沉沉今晚參加的小聚會,是他們圈子裏搞的。
這個圈子不是有些關係、從小玩到大的,就是後來外人加入的。關係排場都不用說,個個少爺公子。
不過他這個身份的路迢之,少年野心,幹得比較大。不算是個吃家裏的紈絝。這個年紀裏,路迢之算是個圈子翹楚,說更突出點,就是與眾不同。換在別的闊少眼裏,嘴上是恭敬,心裏暗貶是異類了。
但是路迢之眼高心闊,也是能力出眾,自然不會計較這種井底的金蟾蜍。
“路總,你不會忘了要跟我喝一杯吧?”
人沒看清,杯子已經碰了過來,濺起了零星的冰冷酒水在手上。
宋寅借機坐了過來,周圍的人讓開了一個座位給他。誰不知道他是圈內有名的宋太子。
顧沉沉本是舉起的杯子被撞得晃動,“宋寅,”抬頭看了來者一眼。
宋寅看見路迢之那冷淡的神色,心中由來一股別的情緒,“路總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跟我敘敘舊?”
路迢之心一沉,沒說話之際,忽地宋寅一聲呼叫,連忙湊上來,那嬉皮笑臉並不像嚴肅。“誰一撞我?”
路迢之胸口一片涼,宋寅的整杯酒是完全敬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宋寅立馬順勢著給路迢之擦著衣服,不知道嘴哪放,蹭到了路迢之的側頜,路迢之還沒從沙發上起來,宋寅看來有準備,按住了他在沙發間。
“對不住對不住,我的錯,我給路總擦擦衣服。”說著低眉順眼地給路迢之解著衣服,擦著餐巾紙。
在座清楚這倆人的人都知道這宋大少爺又要登台開戲。
路迢之任他解開自己襯衫扣子,“宋寅你又在玩什麽花樣?”
宋寅在上,路迢之在下,動作是在擦衣服,但是看起來怎麽那麽的色膽包天。
“迢之我想你了。”宋寅說道。
路迢之這才看清楚燈光下宋寅的臉,燈光有些暗,對方表情也有些深。包廂也是吵吵鬧鬧,但是誰鬧得過宋寅大少爺。
雖是嘈雜,但更多的還是在看熱鬧。
“給我起來。”路迢之說道。
宋寅忽地低下頭來,就在路迢之耳側邊,不知道是什麽動作,眾人沒看清楚到底是親了路迢之,還是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然後整個人被推開,倒翻在沙發前的玻璃桌上。
始作俑者推他的人——路迢之站了起來,不想太難看地去拉一把宋寅。
卡在地上的宋寅握住了路迢之的手,順勢地一拉。
然後人們看見路迢之重心不穩地倒下去。
玻璃桌側翻在地。
地板上的兩人立馬被兩撥人從地上拉開,路迢之麵色好不了到哪裏去。
宋寅還在嬉嬉笑笑,擦了擦嘴角的東西。由於被人拉著,還近不了路迢之的身邊。
路迢之是氣到炸,不知道為什麽會來今晚的聚會。
大家忙勸架,順著和勸酒,借酒消愁和消氣。
宋寅本是癱倒在地上,又被人抬到沙發間,休息加喝茶給醒了一下酒。
路迢之起來要走了,宋寅正經站起來,說要去送人家。
路迢之是搭理都不再搭理宋寅了。有幾個朋友出去送路迢之,門剛開,宋寅湊上來,“我喜歡你這麽多年了,不給我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