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和正太04
顧沉沉隨後進屋去, 正太剛起來, 揉著惺忪的眼睛, 站姿都不穩，從書房裏出來, 顯然是睡不醒的模樣。
顧沉沉把廚房專門留了正太份的豆子熱了一下，端出來。
餐桌上正太趴著，還在補覺。顧沉沉敲了敲桌子，“吃早餐了。下午出去補個物資。”
正太困得艱難地拿起了勺子, 嘟噥著：“去哪裏補？”
“一個超市，上次我發現的。這次你跟我一起去。”顧沉沉擦了擦手, 搬張凳子坐下來，削著木頭來做他的箭。
沒有多餘的箭頭, 隻能把木頭頂端削尖來。
“你不是說你喜歡單打獨鬥嗎？”不需要夥伴。正太勺了口豆子，咀嚼著。
顧沉沉內心：你晚上都要殺我大哥。我還能單獨把你留在家裏嗎？我兒子怎麽辦？
“你病好得也差不多了, ”說著，伸手去探正太的額頭，本來正太想避開, 看見顧沉沉一隻手貼著自己的額頭, 一隻手探著他。
顧沉沉沉思著，“沒多熱了, 快退燒了。”然後收回兩隻手, 繼續拿起小刀, 往木頭不平整的地方砍去, “下午出去走走, 鍛煉鍛煉身體。”
“你不是想把我扔了吧。”正太的第六感，豆子也不怎麽勺，看著顧沉沉。
顧沉沉埋頭削鉛筆一樣地削木頭，“怎麽會。”麵無表情地撒著謊。
正太哼了一聲，他猜到顧沉沉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他本來想把勺子望碗裏一扔，後來還是拿起來，繼續勺著煮得稀巴爛的豆子。
“你放太多鹽了。”來自正太沒事找事的搭話。
顧沉沉說道：“我喜歡重口一點的。”
“所以中午吃炸魚。”正太幽怨的小表情。
顧沉沉繼續削著木頭，突然想起什麽，進去書房，然後過了一會兒，扔了三本書在桌上，“你無聊可以看看，美國青少年讀物。”
正太把幾本書撿起來，看封麵的書名，《愛的教育》、《夏洛的網》、《霧都孤兒》。
“……”正太不屑一顧，“有沒有不這麽低能幼稚的？”
“你想看什麽？”顧沉沉問。
“《基督山伯爵恩仇記》。”正太的點名。
顧沉沉進去了書房搜尋了一陣子，在裏麵說道，“沒有。”過了一會兒扔出來一本書。
正太差點被書砸中，把書翻過來正麵，才看見書名，《無畏的希望：重申美國夢》，正太目光下移了點，看見副標題小字寫著，《美國總統奧巴馬自傳》。
正太火了：“我又不是要當美國總統。”
顧沉沉說道：“不巧了，符合現在時宜的，《暮光之城》三部都被一個胖子借去了。並且一借不還。”
正太奇怪：“你還有朋友？”
“那是上幾個月一個胖子路過我家要水喝。順手問我借了本書。”顧沉沉說道。
“你還會給陌生人口水喝，還借書？”仿佛一點都不符合豬都不舍得殺的顧沉沉形象。
“我能判別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顧沉沉講道。
“那你說我是好人是壞人？”正太來了興趣，眼眉帶著對顧沉沉的考驗。
顧沉沉：“……”
“你不知道吧？”
顧沉沉說道：“昨天是壞人，明天就不知道了。”
正太以為顧沉沉說的昨天是他和他同伴闖進他家的事情。忘了還要一件夜裏要殺顧沉沉的事。
早上的時候，顧沉沉在菜地裏收了不少的菜。正太問他要幹什麽，顧沉沉說道：“醃著做鹹菜。過來幫我收點。”
然後一上午正太在割菜，洗菜，切菜，把菜切碎了放在缸裏灑鹽搓著。
顧沉沉教了他怎麽醃鹹菜後，就去了煮喂豬的菜根，喂他兒子以及清洗豬圈糞便，再把糞便挑到菜地裏施肥。
幹完這些才八點多，顧沉沉把前幾天下雨受潮的書都拿出了不少來曬，轉頭把正太的書，《奧巴馬自傳》用紙包好，給他放好起來。
零碎的活兒幹了一個上午，顧沉沉中午下油鍋給正太炸魚，以及去菜地收了兩個馬鈴薯，切成條炸薯條。
路西法聞著廚房飄來的薯條香味，繼續道：“我要番茄醬！”
顧沉沉在廚房裏道：“摘個番茄過來。”
中午，餐桌上，兩盤金黃金黃的炸魚塊，一盤薯條，小碗是蘸的鹽，另一小碗是番茄醬。
小正太吃得格外開心，顧沉沉嚐著自己的炸魚，不禁默默地想起上個世界小晏的廚藝。悠悠地吐出一口氣來。
正太問他：“你歎什麽氣？”
顧沉沉惋惜地道：“原本我可以生活得很快樂……”
正太不解地看著他。
顧沉沉繼續沒完的：“是貧窮害了我。”
正太：“……”埋頭拿著炸魚蘸番茄醬吃。
下午兩人出發，正太還以為走路去，顧沉沉從院子裏的一間房間裏推出一輛摩托車。正太：“……它年紀好像很大。”它：摩托車。
顧沉沉搖搖手，“不，沒多大。”
“好老，看上去跟我爺爺差不多的年紀。”
“它隻不過是複古的裝飾。”顧沉沉說道。
兩人推行了摩托車一段時間，然後兩人騎在上麵，吹著林間清風，沐浴著晴朗陽光，跟路過的喪屍吹噓挑釁著，幾個行動蹣跚地喪屍追著一輛幾乎要報廢的摩托車，摔了好幾個跟頭。
開了一個鍾，終於來到顧沉沉說的上次發現的超市。超市開在了一條公路的小路裏麵，再往裏深處開點，就看見荒廢的居民區，以及門口那個不超過100平方的超市。
超市半邊是倒塌的，周圍還有不少雨水積著。鐵閘拉著，櫥窗玻璃裏一片漆黑，偶爾有陽光滲透裏麵，可以看見裏麵架子倒了一批，貨物淩亂散在地上。
兩人下了車，顧沉沉將鑰匙拔了。超市麵前是一個平坦的空地，周圍有幾隻喪屍，數量非常樂觀，不足以形成威脅。
兩人加快速度靠近超市，路西法站在鐵閘門前，想等顧沉沉過來，一個人拉起鐵閘，一個人預防裏麵有喪屍衝出來而給予擊殺喪屍。
但是顧沉沉卻繞到了一個入口，招呼路西法，“走這邊。”顯然顧沉沉踩過點了。
兩人打著手電筒，一前一後地進入那條超市員工通道，一路上都沒有幾個喪屍，到了超市貨架的時候，顧沉沉才發現原本散落一地的商品都沒有了，看來有人來掃蕩過。
隻撿了幾個別人走時候拉下的兩塊肥皂以及一些日用品。
正太：“看來有人來過了。”
顧沉沉點頭，“看看他們還有沒有東西沒有清理的。食物不太需要，家裏有。亟需的是一些藥品。”
正太邊打電筒邊幫他尋找。
顧沉沉還說，“找一下這裏有沒有洗碗機。”
正太：“……”電筒照著黑暗中的架子，腳步輕盈，踩著地上散落的垃圾，“怎麽你還需要這個？”
“我家什麽都有了，就缺一部洗碗機。”顧沉沉回答道。
係統：“……”你能找個好點的借口嗎？
顧沉沉說：“你往左邊走，我去右邊看下，等下有什麽大喊就可以了。最後回到這裏集合。”
正太：“Ok。”
等待正太走遠了，顧沉沉把背包裏的包著的東西拿出來，還把提前準備的食物都拿了出來，放在某個顯眼和幹淨的商品貨架上。
看了一眼正太前去的方向，然後轉身，離開這裏。
路西法越往裏走，越發現這裏還有不少沒有被拿走的物資，不少的衛生紙卷、毛巾以及牙膏。牙膏這種東西可以鎮痛，路西法拿了一些放在背包裏。剩下的一些待會兒叫顧沉沉回來拿。
繼續往前走，看見一堵玻璃牆，牆背後一片漆黑。玻璃上滿是汙漬以及不明的抓痕。
路西法走近玻璃，貼在玻璃上，準備用電筒照一下玻璃後麵是什麽。
一張人臉突然出現在人群，鬼麵獠牙，死灰色的臉，爛掉的頭顱，著實把路西法嚇了一大跳，他往後退了兩步，把電筒打在那個喪屍的臉上。
隻看見他脖子還插著一隻斷箭，背著個挎包，挎包裏露出了一角的東西。
路西法再細看，那是個黑色的東西，像是個盒子，又像是本書。
電筒亂照下，看見地上還掉落一本書，黑色的封麵，上麵是一雙手握著一個紅色的蘋果，《暮光之城Ⅰ暮色》。
路西法再把燈光往上打點，特意地照在了喪屍的挎包裏，看見露出的半截書有個紅色的，像是紅色絲帶的東西，隱約看見書名《月食》。
路西法知道這是第三部《暮光之城Ⅲ月食》。
怎麽感覺三本《暮光之城》都在這兒了？
燈光再往上照點，路西法打量這個喪屍的體型，微胖。難道這是顧沉沉說的借了他三本書的胖子嗎？
路西法看著地上的第一部，以及胖子喪屍挎包裏，推測裏麵應該有兩本。於是想著怎麽給顧沉沉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