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修羅場26
“為什麽, ”
“顧自省自己就有一堆麻煩事。”他製造、或是不是他陸九愚製造的，顧自省都泥菩薩過河。暫時沒精力放在他身上，估計還跟小警*察和孔亦繁糾纏著。
勞模顧自省卻不是這樣想的，心裏道，讓他再看清楚一點, 手機的錄音在他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打開了, 因為距離, 他不得不上前靠近，為了聽和錄音得更清晰。
想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 不知道能不能把死角處的一個人給照出來。
“後麵是誰？”眼尖的人聽見了枯葉被踩出聲音, 看過去，看見陽光下略反射的手機屏幕。
陸九愚反應是拔*槍，“站住, ”槍聲掃過樹林裏，顧自省立馬就飛奔, 後麵的陸九愚對那個人說道, “你趕緊離開這裏，”緊跟著顧自省就開槍射擊。
陸九愚沒有想到還有人跟著他, 他並未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隻能跟著他的背影，看見他穿了的衣服。隻是覺得他身形也許有些熟悉。
“站住, 你以為你能逃嗎, ”陸九愚瞄準了一下, 果然那個人折翻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槍打中還是因為摔倒了。
陸九愚立馬跑過去，結果那邊傳來了槍聲——他的上司！
陸九愚猶豫的段段秒間，那個人翻身繼續往前跑去，陸九愚估摸著距離和對方的速度，自己可能追不上了，關鍵是去看他上司怎麽樣了，於是往回跑——
回到去的顧自省收到了一個電話，陸九愚打來的：
“老兄，鍥而不舍啊，”
顧自省還在處理了他早上的錄音內容，他去了手機軟件店，想把音頻內容無限放大和修複自然的雜音，把人聲凸顯出來，他隻能聽見斷續的對話間的詞語，可以說，這是一次非常功虧一簣的錄音，他並沒有錄到關鍵對話。
隻有幾個字眼，但是他在現場聽是聽清楚的。
“啥，這是什麽意思？”證據還沒有完整地出來，顧自省裝糊塗地問。
“什麽意思？”陸九愚思索了他此時的揣著聰明裝糊塗是什麽意思，是沒有確鑿證據呢，還是證據確鑿得能把他釘死在牆上，所以與其輕鬆，陸九愚看了一眼他回去幫忙他上司發現了顧自省的手下，“你的小弟豆漿在我手上，老顧，你是重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兄弟情誼呢，還是待人平等對你來說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時候電話裏傳來了人的叫聲，是豆漿的聲音無疑。
他回去後聯係不上豆漿，有推測豆漿落在他手上，“怎麽，豆漿還去了你家做客？”
顧自省還在跟他賣傻，“既然你不‘清楚’，不如我們坐下來聊一聊，關於我和你之間的事，”陸九愚覺得開誠布公很有必要了。
顧自省冷笑，也不跟他裝了。他這個時候跟陸九愚坐下來談，陸九愚沒自保地把他一槍爆頭真是偷笑，這不是雞送黃鼠狼家門前，“老陸，我不跟你玩笑，豆漿是我兄弟，你敢刀我兄弟，新義安見。”沒大會上鬥你，暗地上我都親自刀你。
“好啊，沒到最後時刻，誰是贏家還說不定，”陸九愚回複他。
顧自省聽他不知道是死鴨子嘴強，還是煞有其事的自信，“我好期待啊，陸sir。”故意惡心了一下陸九愚。
陸九愚掛斷了他的電話。
顧自省看著還在替他把錄音內容放大的軟件師傅，“能不能快點，還可以聽到些什麽？”
那人說，“修複後，隻能聽見這幾句：”他抄了下來，把本子遞給了顧自省，顧自省看見上麵的兩句對話：
“他連顧自省都懷疑……”
“為什麽，”
“顧自省自己就有一堆麻煩事。”
“好好保重，”
“上個月我記得這個時候，我送了你……”
“用了，裝在……上。”
顧自省知道他還不算玩完，因為他錄音根本屁都沒有錄到，全是無關緊要不能治死他的話。
“能全部修複出來嗎，多少錢我都給得起，”
“估計要一段時間，”
“多久？”
“一個星期，但是不保證能全部修複，或者效果還是跟現在一樣，因為你這個距離太遠，導致錄不到人聲對話。”
顧自省隻能把手機收回來，“我考慮下，”
然而等他回社團準備讓手下幫他問下哪裏有出名的軟件師，還沒有等他走到社團的樓下，電話就響起來了，不是他常用的那一部，“老大，你現在在哪裏？不要回社團。”
“怎麽了，”顧自省這部手機隻有他幾個心腹才能聯係到他。
“條子都埋伏在樓下街道，”
聽到這話顧自省環視周邊，發現有幾個便衣，“出什麽事了？”
“就在剛剛，有人在網上曝光你在緬甸交易的視頻，”
顧自省立馬往回走，想攔計程車，“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身後的便衣發現了他，在街道另一頭追過來。
顧自省拔腿就跑，前麵有個計程車，有個婦女帶著小孩想上車，顧自省坐上了車，在婦女的驚呼中關上車門，“司機，往前走，”
“去哪兒，”
“就你廢話，往前走，”顧自省說道。
師傅懶洋洋地開車，“我老婆在醫院，麻煩你快點，”顧自省編了個理由。
師傅從後視鏡看，那男的長得還不錯，八卦上來，“你是哪個明星？”覺得有些眼熟，平時八卦周刊看多了。
顧自省看了看後麵緊跟不放的車，師傅看出了他的擔憂，“狗仔娛記在追你？說什麽大話，娛記追你就追你，說什麽你老婆在醫院，”
顧自省瞪了一眼他，師傅才慢慢悠悠把嘴巴合上開車，腳下是一點也不慢，油門踩盡了。
身後居然鳴笛了，警車鳴笛，師傅才想哪裏不對，“老弟你是幹什麽的？”
顧自省看了路況，“前麵拐角過了十字路放下我，我給你錢，你繼續往前開，”
放下他後，師傅看見他上了另一輛像是他跟班的車，一上到另一輛車，立馬周圍槍林彈雨，警車還是便衣都掏槍出來，師傅驚魂未定，看著那輛在子彈雨的狂飆的車，“我不是載黑*社會大佬了吧？”這下他能吹好幾年。
師傅今天回家看新聞，才發現原來自己今天載的是新義安某大佬，真是驚魂未定，據說網上被人爆出了dupin交易視頻，發布視頻的匿名人，被新聞推測為仇家或者是警方線人或是臥底。
“他媽的，那臥底要整死我。”顧自省換上了彈匣，被O記和CIB圍得水泄不暢，他能逃出去都要蹭掉一身皮。
“老大，我們拚死也把你掩護出去，”
顧自省看著年輕小弟的模樣，想到了豆漿，“我對不起豆漿，”
……
“嫌疑犯顧自省懷疑朝東南方向逃脫了，搜山的弟兄小心點，他身上還攜帶武器，不過他身中數彈，怕是逃不遠了。”
大規模的搜身行動，暮色漸合，手電無數，還有警犬在探路。
滿個荒山野嶺再找一個人。
易家揚在剛才的行動裏，把槍握緊在手上，他上司黃岩石看了他慌而不亂，但始終未發一彈的模樣，問他道，“第一次實地帶槍嗎？沒關係，以後這種機會多得很，”
易家揚掩飾地點了點頭，黃岩石叫上幾個弟兄，從右後方包圍上那輛已經千瘡百孔的車。
易家揚把手*槍放下，往前跟上時候，有警員叫住他，“武器？”然而知道那輛車撞擊了前麵幾個警員後，奪路進了山林，他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跟上車進了深山裏，發現那輛車有兩具屍體，但是血跡斑斑地有個人逃掉了。
警員看見了地上的血跡，和從屍體發現都不是顧自省，想著他應該逃進林子去了。於是大舉封山搜捕。
易家揚舉著燈光，知道這一回不再是以前隻是隨便捉回去，關押48小時律師或其他人來保釋就能無罪釋放了，這次如果被帶回去肯定是無期或死刑。
視頻他也看了，是他跟蹤顧自省上緬甸漁島的那一回，視頻中偷拍的距離很近，而且不是他們警方所為，這麽久了現在才放出來，他想應該存在著原因。
“等會兒你跟著我，仔細搜查，任何角落山坡都不能放過，家揚，”手搭上了易家揚的肩上，黃岩石見易家揚有些心不在焉的狀態。
易家揚回頭，才看見是自己的上司，“是，黃sir。”
易家揚跟在了黃岩石身後，他不希望碰上顧自省，因為遇上了就是顧自省必死無疑。但是他天生是當警*察的料，怎麽能對這種社會渣滓心軟？
“把槍上膛了，”黃岩石叮囑跟在他身邊的小分隊，易家揚也照做了，這時候他們腳步放慢下來，因為他們發現了前麵相像是有什麽——像是個人影，掩埋在岩石草叢間。
易家揚隻能一步一步地逼近，手*槍舉著，看著那個身影一動不動。
等到那身影一動，想逃走，黃岩石開槍鳴警那一刻，易家揚覺得心髒在這一刻麻痹住。
“站住！”無數CIB和O記的警員包圍過去，那個人高舉著手轉過身來。強燈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