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白一陽估算錯誤
「一陽哥,其實有一個問題你考慮到了沒有?」
「什麼問題?」
見他的神色比較凝重,於是我好奇的詢問起來。
天均從沙發上坐起來,一本正經道:「一陽哥,你的意思是明天把他們四人留在酒店,然後你,我,風辰,仙兒,雪雁等五人一起去靜安寺對吧?」
「不對。」
我不假思索的搖頭道:「明天我打算聯合仙兒,雪雁,風辰以我等四人一起去靜安寺,至於你,留下來保護沈總他們。」
「那可不行!」
天均連忙反駁道:「一陽哥,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湘西白家的人,做為你的跟班,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族長獨自去冒險?」
「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啊,所以我必須得去,而且,他們幾人也必須得去!」
「他們幾人也去?」
「你沒有開玩笑嗎?」
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他,如果不是他說話很有邏輯,我幾乎會懷疑天均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沒有開玩笑。」
「一陽哥,你試想一下,明天大家都去靜安寺了,就留他們幾個人在酒店裡,你覺得安全嗎?」
「萬一老鼠精來犯的話,他們不可能應付得來!」
「這個……」
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老鼠精真的來犯,就憑沈雲他們幾個人,絕對抵擋不住。
而且還有最可怕的一點,那就是如果貓又並沒有去靜安寺搶龍珠,而是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跑到酒店裡來尋仇,那沈雲他們可就真是死無葬身之路了。
所以目前最安全的方法,應該是把他們一併帶到靜安寺去,然後關在禪房裡面,在佛法的加持之下,相信老鼠精應該末必敢去侵犯。
何況明天神龍渡劫,那種天雷滾滾的場影,估計會把老鼠精當場嚇尿吧?
一念及此,我只能妥協的說:「好吧,天均,其實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就讓沈總他們明天一起去現場吧,不過到了靜安寺之後,你們一切都得聽從我的安排,萬不可因為好奇而擅自行動,明白?」
「明白!」四人興奮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已經商議好了這件事,那麼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這一天的奔波又把我給累了個好歹,這一次我是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再守夜了。
畢竟連續幾天的守夜,已經把我給累得快要虛脫了,今天又一場大戰下來,更是耗費了所有的體力。
為了明天能有最好的狀態去迎接天劫,我決定美美的睡一覺。
好在風辰說他不累,於是便安排了他來守夜。
想到他本來就是夜貓子,讓他守夜確實合適,大傢伙便安心的睡覺去了。
由於有仙兒等人的加入,其實我們的房間已經很擁擠了。
本來就是三室一廳的格局,雪雁和仙兒獨佔一間房,陸唯兩兄弟獨佔一間房,沈雲獨佔一間房,那麼我和天均還有張先就成了離家的孩子,根本沒有地方落腳了。
最後商議了一下之後,決定讓子銘跟著陸唯和子銘兩兄弟一起睡,而我則繼續睡沙發。
至於沈雲和張先,他們兩個中年人自己睡一間房,如此一來大家都安排妥當,可憐我就要受罪了。
不過在臨睡覺之前,沈雲又跑來叫我和他們一起睡房間,說我這幾天一直睡沙發,擔心脊椎出問題。
其實我這向天睡沙發確實睡得有些不爽,之前體力充足的情況下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是今天一場大戰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再睡沙發就有一點勉強了。
見沈雲盛情相邀,那我只好免為其難的和他們兩個中年大叔睡同一張床了。
好在張先這個人也很隨和,並沒有什麼異議,並且表現出非常歡迎和我一起入眠的願想。
晚上躺在床上,左邊是沈雲,或邊是微胖的張先,而我睡在中間則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輕微的挪動會炒醒了他們。
氣氛似乎有些沉默,從二人勻稱的呼吸聲來判斷,似乎並沒有睡著。
「一陽,睡著了嗎?」這時沈雲突然發問了。
「沒有。」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還在思考什麼呢?」這回發問的是張先。
「思考明天的事情。」我心平氣和的回答,心中卻有一絲的擔憂。
沈雲聞言伸出健壯的胳膊一把將我攬入懷中,安慰道:「一陽,你還這麼年輕,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也不要想太多的事情了。」
「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的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當時你倔強的臉龐,到現在仍然讓我記憶深刻。」
「啊,沈總,這麼久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
沈雲擁抱著我的那隻手再度增加了一點力道,我的臉幾乎已經貼到他的胸膛了,當聞到他身上成熟的氣息時,我甚至感覺有一點暈眩。
如此有力的懷抱,讓我感覺很溫暖,就像是被兒子被父親抱著一樣,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彷彿時間和一切都靜止了,只能隱隱聽到沈雲不太平靜的心跳聲。
此時心裡又回想起了白若雲的模樣。
如果現在擁抱著我的人,是我的父親白若雲,那他的肩膀,會不會跟沈雲的懷抱一樣溫暖呢?
回想起方才沈雲的那番話,我又何嘗不是滿腹委屈呢?
二十齣頭的我,確實無形之中前負了太多的東西。
天生童子命也好,生來就容易招惹邪祟也罷。
只是感覺這些年,確實過得很不容易。
尤其是進入社會之後,遇到了那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無形之中就被命運給推到了一個風口浪尖的關口。
這一次前往靜安寺中幫助神龍渡劫,心中更是沒有一點的把握。
以往對付的敵人就算再兇狠,鬼怪就算再陰森,那也都是有跡可循的,但這一次,我們要對抗的可是天道!
天道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規律可言,先人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經驗之談可以傳授,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摸著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