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嚇人的鬼
「飛天,咱們又見面了。」高小剛笑吟吟的跟莫飛天打著招呼。
「小剛,好久不見了。」莫飛天也客氣的回了一句。眼睛卻直勾勾的瞧著高小剛,沒有一點的迴避。
高小剛不會想到,莫飛天會如此直白的看著自己,一時間都有點手足無措了。
一貫風流瀟洒的男人,今天有點風中凌亂了。
「怎麼?飛天對我感興趣?」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高小剛很快恢復了常態,不以為然的問了這麼一句。
「不錯。」簡單的兩個字,把人都震在了那裡。誰都沒有料到莫飛天會如此回答。
莫飛天看著高小剛的反應,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同時搖了搖頭。「你們的心太壞了,思想不純潔。」
高小剛最先反應過來,不自覺得哈哈一笑。
「飛天,真乃真性情之人,我唐突了。」高小剛說完還深深的鞠了一躬。
莫飛天看見高小剛如此動作,並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受了一禮。
「飛天,請坐。」高小剛也是性情中人,說,
幾分鐘之後,高小剛和莫飛天簽完合同,把各自的合同都收好之後,高小剛突然提議,大家以茶代酒,暢飲一杯。莫飛天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可,就爽快的答應了。
「飛天,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也就不需要這麼見外了。喊我一聲大哥吧。」高小剛豪邁的說著,莫飛天卻聽得想瞪眼。
「什麼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這麼曖昧,不知道的一定會誤會的好不好?」莫飛天心裡一個勁的腹誹,臉上卻不好顯出什麼來。
高小剛看出了莫飛天的尷尬,趕緊上前說,「飛天,以後人前你我還是老闆稱呼,至於無人之時,我就稱呼您一聲飛天,您看可好?」
「本該如此,那我以後就稱呼您小剛。」莫飛天也不是做作之人。
「那我也叫你飛天了。」高小剛還真不是一般的臉皮厚。
莫飛天將木盒子往桌上一放,淡淡的說:「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這是適用品,本次免費。可以先試賣看看,效果好,我再收壓金不遲。」說完把桌上的錢連同盒子一起推向高小剛。
高小剛哈哈一笑,「飛天,如此痛快,我要是再推卻反而覺得生份見外了。都是一家人,我就收下吧。」
高小剛收了錢,倒是那個小木盒,一時不知是直接收起來還是當面打開。
「飛天,你說的那香水神乎其神,乃世間少有。我自覺聞香無數,不知可否讓我一聞?」「當然不介意了,那就請幫忙品鑒一番。」莫飛天說你,
莫飛天打開木盒露出裡面的小瓷瓶,輕輕擰開瓶塞,在眾人眼前一晃,還沒等大家明白過來,就已經將瓷瓶收好,放回了木盒。
高小剛都是一臉的茫然,剛要說些什麼,但是猛地一頓,真香啊。
「白駝,你知道嗎,如果一個人在零點,也就是在子時死的話,就會變成厲鬼。」張夢琪面帶詭異對白駝說。白駝聽了頭皮一陣發麻,旁邊的沙棗花笑罵:「夢琪,你別把白駝嚇壞了!」
然而,第二天張夢琪病了,送進了醫院。把他清楚的記得,那晚十二點半,白駝見張夢琪迷迷糊糊的從屋子裡出來,咕噥著說要上廁所。不久就聽到傳來一陣至極的尖叫:「啊——」白駝什麼也沒想就沖了過去,只見張夢琪暈倒在地上,旁邊還有聞聲趕來的沙棗花。
於是,有關「零點厲鬼」的傳聞在村裡穿得沸沸揚揚。十二點以後都不敢去上廁所,有的人還說遇到了奇怪的事,村裡治安隊長以為是小偷,查了幾次,都沒有線索。
一個星期過去了,可憐的張夢琪在醫院裡還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她總是不停地尖叫:「死人.……血……血啊.……血啊!」聽了讓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她到底看了什麼,不願也不想去猜。
那天晚上十二點半,白駝從夢中醒來,覺得肚子痛,要上廁所。雖然已經聽到很多流言,但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套上拖鞋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廁所在外邊。從廁所出來,清醒了不少。這時,外邊空蕩蕩的,只有昏暗的月光。
一陣陰風吹來,樹葉沙沙地響著,各種奇怪的黑影在白色的牆上舞動著,詭異而陰森。白駝心裡一陣發毛。也許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時,風停了。從那一頭傳來一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噠噠,噠噠。」一陣涼意從背後竄上來。
聲音近了,白駝看到是嬌小的沙棗花走了過來,穿件紅毛衣,她一看到白駝似乎也嚇了一跳,輕呼了一聲。白駝扭頭要走,她急急地喊道:「白駝,等一下我吧,我好害怕。」還沒說完就已經衝進廁所了。白駝只好在外等她。望著牆邊的廁所,又想起張夢琪的話:「死人.……血……」奇怪啊!那晚根本沒看到任何血跡。
白駝仰頭凝思,嚇了一跳:廁所頂部前些日子缺了一塊,現在看上去覺得黑黑的大洞像一個怪獸的大口。「白駝,你看這個洞洞,裡面會不會有不幹凈的東西呢?你怕不怕?」沙棗花已經出來了。
「怕啊「白駝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其實往往是人嚇人嚇死人。」沙棗花說。白駝聽了心中不由一動。她繼續說前幾天,夢琪,大概也是自己嚇出毛病的。」白駝有些生氣,剛想反駁她,這時,外邊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嗚咽聲......「嗚嗚嗚......」我們都嚇了一大跳。
沙棗花馬上躲到白駝的身後,顫抖地說:「白駝......」白駝本來也有點害怕,但是一看到沙棗花這種嘴巴硬又膽小的膿包不由心裡窩火,壯膽喝了一聲:「是誰在那鬼叫?」紅光一閃,聲音突然停了,我倆互相望了一眼,過了一會兒,還是一片寂靜,我們不約而同地撒開腳丫子分頭跑了。
第二天,驚魂未定的白駝跑去看張夢琪。她已經能斷斷續續地說出一些片斷了。「那天晚上,我去廁所里,有一個穿花格子短袖的女孩子在廁所水池裡洗東西......我上前問:『你不冷嗎?』她轉過身來......我看到她洗的居然全是......居然全是......是人的內臟!!腸子!啊——」張夢琪又恢復成那種竭斯底里的狀態,被醫生強制性地注射了鎮靜劑。
聽到這裡,不禁疑雲叢生,白駝覺得這一切有點不太對勁:張夢琪為什麼能夠看到那麼可怕的厲鬼,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那種駭人的情景呢?而且,就憑我一聲喝令,她就走了。難道我有她害怕的東西嗎?那東西又是什麼呢?當時,記得,紅光一閃,哪裡來的紅光呢?到底是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