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很窩火啊
我無力趴在桌子上，好像只能任憑他們怎樣。
伸手去推他們的手臂，軟綿綿的放上去，便抬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很羞辱似得，好怕別人都看到了，桌面上感覺沒一個好人！
「不要這樣。」我終於發出了一丁點微弱的聲音，可是聲音卻被淹沒再混亂的氛圍里，乾杯聲，嬉鬧聲里。
我泄氣了，沒有一點點辦法。
「她不舒服，我送她去洗手間洗把臉。」我身邊的胖男人忽然忍不住了，跟桌面上的人寒暄了一聲，直接把我扶了起來。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起身，一邊一個扶著我出門，往公用衛生間走。直奔男廁，直奔裡面單獨便廁。
我無力的坐在馬桶蓋子上，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漏出邪惡的笑容，「顧晨一天天的，什麼尤物都在家裡玩。」
「顧晨同意嗎？不同意，咱也不能亂來。」
胖男人很有自信的回應，「當然，不同意我敢嗎？」話音落，他蹲下臃腫的身子，險些把另外一個稍微瘦一點的擠出去。
稍微瘦一點的那個，很自覺的回頭把衛生間的門反鎖。「她就喝了幾杯，怎麼這個樣子了。」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胖男人蹲在我身邊回頭看了一眼他，壞笑了一聲，並沒有解釋的很清楚，迫不及待的伸手，在我的腿邊摸。索著，幾度受不了都上去狠親一口……
「那，你先來？」
我昏昏沉沉的，聲音都快聽不清了，大概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倚著馬桶座，幾度想吐，但是真的一點力氣沒有，討厭極了，噁心極了這兩個人，卻被兩個人的動作和言語挑的心扉繚亂，幾乎沒了意識似得，很想，很想……
好像再不來，我都會死掉一樣。
恍惚間，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能不能出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音浸入了耳畔，很急切的想上廁所，很不高興的吼著，「再不出來，我拉外面了，靠老母的……」
激烈的咒罵聲，好像引起了一陣騷動。
胖男人急了，「等會出去收拾你。」
「別鬧大了。」稍微瘦點的有點不敢了，本就有點唯唯諾諾的。
胖男人有點喝多，「先幹了。」回頭便過來脫我的打底褲。
我癱軟的，在心底掙扎，打底褲被脫掉的瞬間，腦子瞬間炸裂了，渾身熱的敏感的往外冒著汗珠……
恍惚間，好像聽到了顧晨的聲音，是不是出了幻覺，他要這麼玩的啊！
顧晨衛生間的門踹壞了，胖男人被門打到了頭差點倒在我身上，在倒在我身上的剎那，顧晨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領子，毫不留情的給他拽出去。
胖男人有點暈眩，沒等反映過來，便遭遇狠狠的一拳，又是一腳踹到了他的兩腿之間。
「媽的，在想什麼呢？」
稍微瘦點那個，灰溜溜的，趁亂，溜走了。
顧晨脫下衣服，將我的身子包住，抱起我便往外走。
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很多人，一路上都好像在譏笑什麼。
我被顧晨放倒在他的車上，他開車準備拉我走，我卻沒有任何任何預兆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腿上……
顧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車外，來往還有路人，好像每一個人路過都能看到車內。
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開車離開。
「我想……」我好像沒了意識，只想干那種事，真的感覺快憋死了。
聽到我微弱的聲音，顧晨停止了啟動車子的動作，脫掉外套，將車座放平，直接爬上了我的身，來吻我的唇。
被忽然襲來的男人的味道所迷惑，我更加的忘乎所以了，軟軟的，只等他來似得，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眉宇之間的褶皺。身子，瞬間被點燃了一般，火焰沒辦法控制的燃燒了起來。
車子振動的頻率異常，我的聲音越來越有力似得，顧不上外面的一切，只是抱著他的脊背，很用力的，指甲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的脊背撓出了花兒……
顧晨有氣無力的，坐在駕駛位上，將車窗打開，點燃了煙，回眸很憋火似得看著，癱軟再那裡逐漸清醒的我。
「我都成男，妓了，還的伺候你！」顧晨深吸了一大口煙，激惱惱的說道，話音里藏著某種矛盾定位的情緒。
剛剛，他是有點牽強，好像明白，我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明白我太過難受，而「委屈」的直接就來了。
他應該沒有太多的爽感，而只是一味的照顧我的感覺。
「你真是舒服了啊！」將煙頭扔出車窗外，他看到剛剛一直躲在暗處偷看的毛頭小子，不禁將矛頭指向他，怒吼了一嗓子，「滾！」
我沒說話，爬起身整理好衣服，還是有些頭暈，喝了點水，才徹底清醒過來，對於剛剛，有些懊惱，但還是對顧晨無感，還不都是因為他……
他要這種刺激嗎？我不知道，還是很迷糊，乏累的又躺倒在車椅上。
顧晨緩過勁兒，才啟動車子，開車往家的方向走，還是窩火，「什麼玩意……」
「這麼累嗎？剛伺候了汪梓彤，又回來找我……」我苦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開口去嘲諷他。
顧晨沒有回應我，稍微遲疑了下，才輕聲道，「汪梓彤跟我很多年了，我沒有碰過她。」
聽到這個答案，我還是有些意外的，沉默了會兒，我忍不住問他，「你愛過她嗎？」
「可能有過感覺。」顧晨很直白的回應，並沒有裝的一副君子。
我沒有在言語，想了很多很多，都是有關於汪梓彤的畫面，最後想到汪梓彤推我滾下樓梯的事兒，忍不住又問他，「你就沒查出來，我和寶寶差點死了，是因為汪梓彤嗎？」
我不想再隱瞞什麼，我倒無所謂，但女兒是無辜的，現在的體弱多病，是那個女人一手造成，這口氣好像越來越咽不下去。
車子開到了顧晨家的地下停車場，顧晨沒有急著下車，我推開車門，卻被他爬過來，又將車門關了上。
「你聽到了，她跟我工作那麼久，為了事業，女人的犧牲總是比男人多，為了生意，懷了有婦之夫的人的孩子，還要脫胎，我如果我對她怎樣，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她和別人不一樣，甚至說，我一直沒有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心理有亞玲，亞男的姐姐，總覺得對不住她的付出，壓力很大……」
聽到顧晨這樣的描述，我忍不住打斷他，「後來不是要娶我姐……了嗎？你這算什麼理由！」說道安琪的時候，我不自禁的頓了頓。
「是要娶你。」顧晨也打斷了我，並沒有看我，只是看著窗外。
我側過頭去，也不想在看顧晨，「不管是誰，你都沒有選擇要娶汪梓彤，為什麼呢？看到她那麼痛心的問你，你不覺得自責嗎？耽誤了人家那麼多年……」
「我和她，好像永遠都差點什麼。」顧晨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開始是友情，後來只是更深的友情，總是差點什麼，到現在，有的只是有點虧欠，好像耽誤了人家的青春……」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作為重要當事人，就不打算對她追究任何嗎？」我無奈的搖搖頭，好像這才是真實的他，但好像又不是，忍不住苦笑，「虛偽。為什麼，你還要追究我們，還要這麼折磨我！」我感到痛心，回眸失望的看著他，他對我做的事，除了曾經那一場曖昧，曾經那一絲絲的溫柔，之後的，只有痛苦的折磨，就連今夜的事也是如此，歡愉之後，還是感覺無愛，餘溫只是覺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