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熟悉的手帕
喬偉明。
「你怎麼在這裡?」我幾乎快哭了,他和我睡了一個晚上?我怎麼什麼都沒察覺到,看著我身上弔帶裙睡衣,不整齊的裙擺,幾乎要被撩到腰間。
喬偉明整個人都精神了,也很驚訝似得,「安心?」
忽然,門外傳來呈雲飛的聲音。
「安心?起床了嗎?剛剛聽你在房間里叫?又做噩夢了嗎?」
聽聲音判斷,呈雲飛再換拖鞋。
怎麼有種時間剛剛好的錯覺!
我瘋了,瘋了,這算什麼事兒。我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喬偉明,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來的,你要不要臉,你是個老師!」
「我不知道!」喬偉明也本能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四下翻找,終於再柜子上發現了自己褲子,趕忙開始穿,很慌亂,但衣服他已經找不到了,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一副防狼狀,「怎麼回事,你怎麼給我帶這裡來了?」
我都亂套了,本能下床的去把房門反鎖,看著自己的睡衣,看著喬偉明除了四角褲衩,幾乎一絲不掛的身子,我好想殺人。
「我是問你怎麼來的!」
「我……」喬偉明也是一臉懵逼。
「咚咚咚……」呈雲飛輕輕的敲著房門,緊接著便是他的聲音,「安心,怎麼了?說話啊。」
「我沒事!」我看了一眼窗,有種想打開窗戶讓喬偉明逃跑的衝動。
喬偉明有點不肯,低聲道,「跑了,不就承認了嗎?我好像沒做過,喝多了,睡著了,身邊躺個女人,我還以為是張雪……」說道這裡,喬偉明稍微頓了頓,好像是怕我這個曾經喜歡,又或是還喜歡著他的人不高興,「所以我才上去親你,至於發生沒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了……」他越說越結巴,好像頭也很痛。
「安心?什麼聲音?」呈雲飛隱約聽到了房間里的聲音。
我的頭忽然間痛的要裂開了,對於呈雲飛來說,他很恨出軌這種事。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外面有監控器,喬偉明跳窗出去,就完全承認了。
無奈,我只好硬著頭皮開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呈雲飛看到喬偉明臉都綠了。
喬偉明尷尬的不知所措,一副幾乎崩潰要哭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好雙手抓著髮絲蹲下身子去。
沒等他說什麼,沒等我解釋什麼,房門的門鈴被按響,很焦急的樣子,一聲接著一聲。
從窗戶往外看,是顧晨。
什麼情況,顧晨,又是他做的嗎?
我惱怒極了,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憤憤的繞過呈雲飛的身子,便跑去房門開門,看到顧晨,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耳光,「無恥!」
顧晨閉上眼睛深呼吸,猛地睜開眼睛時,那牙齒緊扣,拳頭握緊,彷彿隨時都要給我一拳。
我沒有害怕想關上房門,「別在讓我看到你……」
顧晨伸手指了指我的鼻子,一把給我推開,衝進了房門,手骨好硬,直接推到我心口的位置,好痛。
我連忙跟上去,「顧晨你又要幹什麼,別讓我討厭你到沒有任何餘地。」
顧晨也到了房間門口,呈雲飛更掛不住臉面了,回眸有些失望的看著我,「要解釋嗎?」
「我沒有,真的,我昨晚回來睡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在我床上了。」我都快哭了,這種事放在之前,我混沌迷茫的時期,或許還有可能,可現在很多事我根本不會去做。
「安心啊,你還是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顧晨回眸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沒有等我去咒罵他,直接上前,一隻手抓住了喬偉明的脖領子,揮拳想打他,可似乎察覺到自己右手的拳頭不夠力氣,頓時,痛楚的幾乎要憋出內傷了似得。
我有些急了,「顧晨,你好意思嗎?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被顧晨這樣子,喬偉明好像剛剛那種愧疚之感,慢慢消失了,一把掙脫開顧晨,挺直了腰桿,「你是她姐夫,你算幹什麼吃的。」
「你管我幹什麼吃的,你已經結婚了,還是她老師,你還來糾纏安心!你安的什麼心?不對,準確的說,狗男女!」顧晨惡狠狠的瞪著喬偉明,揮起左拳,一拳重重的打在喬偉明的臉上。「相互喜歡是吧?今天不把你皮剝掉!」
喬偉明多少有點理虧,並沒有還手,站在那裡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不禁渾身一抖,腦子暈眩的差點沒站穩倒下去。顧晨又來湊熱鬧,如果只是呈雲飛,或許可以解釋,畢竟門外也有監控器的,總是能慢慢弄清楚情況。
「你怎麼來的?」呈雲飛眉心起了褶皺,看顧晨的眼色越來越不友好。
我真是無言了,彷彿直接可以認定就是顧晨做的,不然他怎麼來的這麼快,早就準備好了!
「你把安心一個人扔家裡就出事了,你算哪門子未婚夫。」顧晨回眸又瞪著呈雲飛。
呈雲飛看了看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位先生就是喬老師,然後,你昨天去參加他們孩子的滿月酒,然後就……舊情復燃?」
糟了,好像沒法子解釋了,這個人偏偏是喬偉明……
「我沒有!」我只得喊出這三個字了,能解釋的也不過是剛剛那句話,「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睡著了,醒來他就在這裡,你應該問他喬偉明!」
「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醒了就在這裡。」喬偉明還光著上半身,讓在屋子裡的我們三個看的格外刺眼。
「你可以走了。」呈雲飛讓開一條路,竟然就這樣放了喬偉明。
喬偉明灰溜溜的離開,顧晨瞪了我一眼,也怒氣沖沖的追喬偉明而去,到房門口,隱約傳來他的聲音,「給我上車……」
喬偉明沒理會顧晨,繼續往前走,出了呈雲飛家的院子,顧晨追過去,把喬偉明推上了他的車。
兩個人開車離開了。
呈雲飛捂著心口,好像心臟不舒服,我趕忙過去關切問,「怎麼了?吃藥嗎?」
「不用。」呈雲飛稍微後退,好像在刻意保持什麼距離似得。
我心理有點不舒服,滿滿的都是委屈,但好像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為什麼偏偏是喬偉明?
「我想靜靜,你再休息會吧。」呈雲飛沒有要跟我吵架的意思,起身出了房間,去了他的書房。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腦子空空的。
顧晨忽然來電話,我接起電話,便咒罵他,「你能不能別這麼變態,有完沒完,有一次還來一次!」
我綳不住想哭,事情永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美。
「安心!」顧晨的聲音很無奈似得,「當面跟你說,我回去接你,呈雲飛沒對你怎樣吧?」
「滾!賤人!再糾纏我,我真的死給你看,把我惹急了,我拉著你一起死!」我放下了電話,接二連三的這種事情,讓我沒辦法再接受,深愛的他,只是讓我感覺到痛心。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準備去跟呈雲飛再說兩句話,然後離開,可剛走出房間的門,忽然發現門后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連忙關上房門,在牆角,看的了一個手帕,這手帕好熟悉,我拾起的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手帕還泛著陣陣的奶香味兒……
我認得它,它是我女兒的,安琪曾用這手帕,給我女兒的唇角擦去奶漬。
可以肯定,不是顧晨帶來的,他從來沒有再這個位置逗留,進門開始直奔喬偉明,這個位置,是我擋著的。
昨天白天收拾房間,還沒有,是昨晚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