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面目
「我不想騙你，沒什麼。」顧晨坐起身，從衣兜里，拿出一支煙點燃了，吸了一口回頭好認真的看著我，「是不是只有我放手，不做這個壞人，你才能舒服？」
聽到這個問題，我心理一「咯噔」，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有些痛苦，有些憤恨，「顧晨，你太不是人了！」
「怎麼不是人了。」顧晨微笑著，口吻不是在問我問題，而是苦澀的敘述。
「我要放棄你的時候，你不同意，發瘋似得往我身上撲，現在你在幹嘛？」我痛苦的嘶吼著，恨不得去咬死他算了，這種折磨真的讓人很痛。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想放棄我了？」顧晨不禁反問我。
「沒有！」我咬著壓根嘶吼道，簡直瘋了，綳不住的哭，之前所壓抑的，都掛到了嘴邊，「知道不知道我遇到危險，總是想到你。」
顧晨眉心起了褶皺，滿滿的痛楚都寫在了臉上，將煙頭往地上一扔，轉身將雙腿放到床上，靠近我，將我緊緊的樓進懷裡，笑著哭，哭著笑的抱著我，很緊的抱著，抱的我呼吸都跟著困難。
我不得不輕輕推開他一點兒，「你最近怎麼了？越來越怪。」
「不怪，一點也不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對你，始終如一……」顧晨將我推倒，爬上了我的身，用力的吻了我的唇，直到我不在掙扎，才鬆開我的唇，去輕吻著我的耳唇，在我耳邊泛著不平穩的呼吸，「告訴我，你愛我。」
「愛你。」我閉上眼睛，喘息著，輕聲回應，被他撩撥的身子滾燙，不想再控制，某種慾望一觸即發似得爆發了，我伸手樓主了他的脖子，去吻他的額頭，他的眉心，他的鼻子，他的唇，主動幫他退去了他的外套……
含著淚花兒，帶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絲，進入了某種未知的異度空間，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大概是太久沒有做這種事，儘管他很溫柔，還是感覺很疼，每每想用力的時候，他看著我的樣子，也不得不壓制，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經常有衝動，讓他像那時候那樣對我……
結束的時候，他趴在我身上，不禁嘟囔了句，「不幹就不服，爭吵很累的，是女人都這樣？還是你就這樣？」
我側過頭去，默認了，剛剛所有的激動的情緒，再這種事過後，都消散了，我把他從我身上推下來，不想說話，激情過後的餘溫，並沒有維持很長，心理好掙扎。
顧晨從身後抱著我，還有些不滿足的意味，在吻我的脊背，將手放到我了我心口間。
見我沒什麼反應，他也便不勉強，閉上眼睛，摟著我，「知道嗎？我最想做的是什麼？就是摟著你睡覺。」
我勉強笑笑，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禁轉過身去，鑽進他的懷裡。
顧晨把被子蓋到我身上，仰頭看著天棚，時不時牽起一抹笑。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他還是爬起身，以為我睡著了，動作很輕，偷吻了我的臉頰后，穿上衣服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我睜開了眼睛，偷情的既視感。
黎明到來之前的半個小時，我想了很多，最終決定，和呈雲飛說拜拜，沒辦法，我很想嘗試去愛他，但是顧晨在，這種想法就是天真的，我不能腳踩兩隻船，這樣對他不公平。
更何況，我這算是出軌了，跟他在一起后，答應他求婚後，還是沒有架得住顧晨的攻勢，心甘情願的跟他睡了。
骨子裡，我也是專一的人。
天亮之後，我給呈雲飛打電話，「喂，你今天忙嗎？」
「吃早餐了嗎？」呈雲飛沒有回應我，只是這樣問我。
「還沒。」我輕聲回應。
「去吃點，我今天不能陪你吃早餐，但是可以陪你吃午餐和晚餐。」
「你那麼忙，每天分心照顧我，是不是不太好，我想我可以照顧自己的。」我試探著開口。
「沒有不好，就算工作在忙，也不會把你忘掉的，中午好像有飯局，你願意可以陪我一起去坐會兒，我未婚妻，沒人敢讓你喝一滴酒，吃你的東西，如何？」呈雲飛好像在辦公室，很安靜，話音落，便聽到秘書走進來報告些許什麼工作的聲音。
「如果你忙，我先掛了。」我想放下電話，但呈雲飛卻告訴我。
「沒有任何事，比你重要，怎麼了？這麼早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被呈雲飛逼著問到了正題。
「我，我想見你一下，跟你說一點事。」
「能不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呈雲飛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畢竟我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
我深吸了口涼氣，大聲道，「是關於我們的，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
「好，待會兒我去接你出來吃午飯，就我們兩個人。」呈雲飛這才掛斷電話。
我心理又是一緊，茫然的有些覺得自己荒唐。
掙扎這麼久，好像還是逃脫不了，痛苦的魔咒。
忽然想起，曾經自己對安琪發下的誓言，應驗了的感覺，如果愛上顧晨，就生不如死。
中午呈雲飛給我打電話時，我已經收拾好了，直接下樓去上了他的車，跟著他去了餐廳，很安靜優雅舒適的環境，一對對情侶散步在我們周圍，瀰漫著愛情的味道，只有我們的氣氛有點另類似得。
「要坦白什麼？」呈雲飛倒是沒有拖延什麼的意思，很直接的問我。
「我昨晚和顧晨在一起。」我低下頭，很小聲的回應。
呈雲飛聽到了，並沒有任何重複問我的意思，只是苦笑了一聲，「你有所決定了？」
「對不起，我控制不了。」我深吸了口涼氣，帶著滿滿的歉意抬起頭看向他。「你們是好朋友，不要因為我，有什麼芥蒂。」
「好像從來都不是朋友，你別擔心，有利益存在，就很難成為那種你認為的朋友。」呈雲飛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傷感難過，保持著微笑，君子風度讓人驚嘆。
「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好，還跟他扯到一起，我的姐夫，跟你在一起了，又出軌，你打我罵我，我都沒怨言。」我又慚愧的低下頭，這一刻越發的明白，那句愛情的魔力可以戰勝的東西太多。
「你想你姐夫離婚？」呈雲飛忽然這樣問我。
「不。」我沒有思考便堅定的回應，「我只想自己這一邊，求個安心，我不能再傷害你。」
「沒有覺得你不好，這不算出軌，因為你從來沒屬於過我。」呈雲飛這才回應我剛剛的話，雙手搭在了餐桌上，用湯匙攪動著面前溫熱的咖啡，「你很努力的想忘記他，可你做不到，也沒什麼不好，最後也沒想過讓他離婚，也不想隱瞞我，是你善良，是他齷齪。」
「別這麼說他。」我綳不住去替他反駁，「他有他的苦衷。」
「我想，我有必要，讓你看看他的真面目，然後你在決定，一直沒有看到一個人的真面目，你迷失也是正常。」
「什麼？真面目？」我有些茫然。
「我從來不喜歡背後捅刀子，他喜歡，我也沒辦法，應該沒少在你面前說我不好吧？」
「沒有啊。」我本能的反駁，但是好像，隱隱的，顧晨說過，都是很含糊的，也沒有捅刀子說的太怎樣。
「跟我走。」呈雲飛站起身，「事先說好，我是不想你跳進火坑，才讓你明白的，至於之後，你要怎麼選擇，我不會攔著你。」
「去哪裡？」我有點不想去，未知的恐懼鋪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