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是她
顧晨的保鏢被拒之門外,顧晨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奉上禮物后,跟著還算相熟的生意朋友打了招呼便過去坐了,好像並沒有看到我,但好像也看到我了。
我不想說話,只得鬱悶的低著頭,擺弄著手指,望著周圍陌生的人們,時不時注意一下顧晨。
場面話客套話,呈魯南說了一堆后,便開席,我和呈魯南陳茹王磬呈雲飛呈月坐在一桌,大家都紛紛來敬酒,當有人問我這個陌生的面孔時,呈雲飛幾次要開口,但卻都被陳茹打斷了,陳茹都回應是一個遠房親戚。
我也沒說什麼,想到之前說的要低調完婚,八成也便是不想傳出任何不好的言論。
到顧晨過來時,陳茹不禁低下頭,只得舉起酒杯勉強去應和,裝著不認識似得。
呈雲飛顧忌顏面也不得不微笑陪酒,呈魯南好像完全不認識顧晨,還特地問了他的名字,說了句客套話,後生可畏。
臨走前,顧晨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終於敬酒都結束了,呈魯南有些喝多,但還不失態,十分鎮定的應對這一切。
陳茹忽然間起身,似乎去衛生間,我見她有些喝多,便自然的起身跟了上去,但到洗手間門口時,我卻又看到了顧晨,顧晨伸手去扶她,她並沒有任何錶現不滿,甚至被他扶著,還抬頭微笑,「不好意思,有點喝多了。」
「年紀大了,就別喝這麼多酒了。」顧晨很自然的說著,語氣有些吩咐的意味兒。
陳茹沒說話,竟低下頭去,好像昔日的風光高傲,都沒有了。「謝謝你。」
「你應該說謝謝。」顧晨微笑的聲音,好像是一把刀子,讓陳茹很不舒服似得,推開了顧晨。
「那就不勞煩你了,我要去女廁。」陳茹轉頭便進了女廁。
顧晨深吸了口涼氣,轉頭往外走,和我撞了個正著。
我下意識的低眸,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顧晨也沒有和我說話,像是一個陌生人,繞過我,便離開了。
我在這裡等陳茹,等她出來,微笑著扶著她往回走。
陳茹看到我,又是那一副很傲氣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副老佛爺和小丫鬟。
我沒有在意,扶著她回到桌邊,不成想,讓人驚悚的一幕,在台前的大屏幕上出現了。
一個女人,血淋漓的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女人的樣子三十多歲,長得很美,很溫婉,長發在血泊里,慘白的臉頰上還掛著血滴……
所以人都暴動了,紛紛私語。
主持人和保全們瞬間都慌了……
呈魯南看到后,眉心起了褶皺,見慣大場面的他,並沒有任何驚慌之意。但是陳茹整個人都傻了,亂了套了,不禁伸手抓住了呈魯南,「老頭子,是她……」
我眉心一擰,不禁看向了顧晨。
顧晨坐在角落裡,嘴角揚起一絲邪魅,起身很自然的,從容淡定的走出了宴會場,帶著保鏢,很瀟洒的揚長而去,留下一群大小兩張口,有錢富豪在這裡凌亂。
「是誰?不認識!」呈魯南用力的握了下陳茹的手,陳茹才稍微慌神過來。
「啊,不認識啊。」陳茹深呼吸了下,趕忙招手吩咐人把這畫面撤掉。
主持人連忙發言安撫來賓,但似乎已經沒辦法安撫徹底,這一張照片影響很大,尤其是對於呈魯南來說。
再看呈雲飛,一臉茫然似得,只是很氣憤,「是誰在惡作劇!」發現顧晨不見了,簡直恨的牙根痒痒,「真是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不禁伸手去抓了下呈雲飛的手,呈雲飛被我的動作稍微安撫,沖我微笑,「沒事。」
同一個桌子上的王磬扁扁嘴,這下可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了,滿臉寫著跟她沒關係。
呈月畢竟是孫女,多少很賭氣似得,「抓著弄死她。」有些許想把矛頭指向我似得,不禁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沒說話,總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顧晨成功了,真是把這個大壽搞的雞犬不寧,表面上大家都消停了,可是散場后,都三倆一夥兒的在討論。
好像做夢都沒辦法忘記那個年輕女人死的慘狀,夜裡我被噩夢驚醒,想了很多很多,不難猜測,那女人是陳亞玲,和陳亞男倒是有幾分神似,仔細想好像不是幾分神似那麼簡單,如果她也是長發,精緻的五官都像極了……
顧晨為什麼會把這個照片放出來呢?
呈魯南和陳茹的反映,分明是認識她的。
兩個常年居住國外的人,怎麼會認識她,看到她的死狀,反映那麼大。
再細想……
「怎麼了?做夢了?」呈雲飛穿著睡衣忽然出現在房間,打斷了我思緒。
「恩。」微笑著點點頭。
呈雲飛坐到了我身邊,拉起我的手,輕柔的揉捏著我的手背,「又想女兒了嗎?」
「恩。」我只得又順著他說,裝著不經意的問他,「今天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你不認識嗎?」
「不認識啊。」呈雲飛眉心起了褶皺,「你認識?」
「我也不認識。」我沒有和他說自己的推測,含糊的就越過了話題,「可能有人惡作劇。」
「是顧晨。」呈雲飛深吸了口涼氣,「上次很不應該放過他。」
「不好意思。」我慚愧的低下頭。
「沒關係,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會為難你任何的。」呈雲飛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忽然嘆息了一聲,「怎麼辦,就這麼喜歡你。」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隨口回應。
呈雲飛忽然撲上來,吻我的臉頰,氣息越發的不勻稱,胸口貼著我的心口間,壓的我很不舒服,我本能的又推開他,當我眼神觸碰到他眸低泛著的炙熱時,不禁又低下頭躲閃,「這是做什麼。」
「好吧。」由於我的反映很冷淡,呈雲飛不得不暫時放棄,伸手用手指颳了下我的鼻樑,「早晚是我的,明天爸媽來,我也開始準備婚禮了,先領結婚證好嗎?」
我勉強笑笑,很勉強的點了頭。
呈雲飛起身想走,我忍不住提醒他,「別忘記我女兒。」
呈雲飛自然的轉過身,微笑著沖我微微眨眼,「是我們的女兒。」
莫名的,我感動的眼眶泛起了淚花兒,鼻尖酸楚的控制不了的欲流出鼻涕。
呈雲飛趕忙給我拿紙巾。
我擦乾了鼻涕眼淚,孩子一般撅起嘴兒憨笑。
他起身又要走,忽然間,我竟擔心起顧晨來,本能的拉住了呈雲飛,想開口求他別對顧晨怎樣,但好像,我說出口不是證明我太賤了,掙扎過後,我只道,「不要用任何手段,最好,和他談判,要錢給他錢,或者打官司,怎麼都行。」我盡量表達我想和平處理的意願,雖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對呈雲飛抱有一絲希望。
「不管怎樣,得先結婚,現在被我媽知道你有過一個孩子,不是節外生枝?」呈雲飛下意識的提醒我,「別急,我心理有數,乖。」
「恩。」我只得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呈雲飛去接呈魯南和陳茹回家,到了這裡,安排他們住主卧室,呈月也跟著回來了,膩歪著爺爺奶奶,就這麼個孫女,自然是掌上明珠。
樓上樓下都有書房,樓上的兩個房間被佔用,樓下我和呈雲飛就這樣住了隔壁,陳茹看到呈雲飛拿東西不是我的房間,很不滿,「還分開住?那什麼時候能生個兒子?別跟我提試管嬰兒,我可不要那種怪胎。」
我低著頭不敢吭聲,只把這種事交給呈雲飛。
「不是還沒結婚,安心不是那種姑娘。」呈雲飛顯得有點晚為難。
「不會是裝單純吧?還沒有過男人嗎?」陳茹忽然這樣問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想撒謊,怕以後女兒的事情沒辦法解釋。正想說實話,卻被呈雲飛打斷了。
「還沒有呢。」
「哦。」陳茹這才對我有些滿意似得點點頭,「剛剛不是說,要先把證領了,快去吧,領了證,就老實的住一張床,最好一晚上就懷了,總要留出客房,請兩個傭人,傭人沒挑選好之前,就麻煩你這年輕力壯的照顧我們這兩個老的,和一個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