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有人在觀望一切
聽到這個問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懷疑了,所以才會藉機會給我做這個檢查。
我不敢慌,不敢亂,鎮定微笑,用手機打字,「呈雲飛。」給他看這個名字的瞬間,我的心都碎了。
「算算時間,說是我的也行啊!」顧晨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拳頭握的緊緊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揍我的架勢。
我低眸,繼續打字,不去看他,好像啞巴很好,很隨意的就可以避開他眼神的直視,謊言也說的更自然了。「我可以確定是呈雲飛的,和你之後大姨媽來過。」
顧晨並不相信,站起身,冷冷道,「我不跟你廢話,現在你更別想走,下個月,跟我過來做鑒定。」
我瞪圓了眼珠子,很惱怒的抽出枕頭便往他身上砸。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可以這樣逼我,檢查出來是你的,你又能怎樣!
我快氣蒙了。
顧晨一把抓住了枕頭,從我手裡將枕頭奪了過去,順手又放回到我身後,「最好是我的。」
我不懂他這個最好是他的,他是什麼意思了。
「醫生說你只是休息不足,以後好好休息,睡醒了,就回去吧,我開車在外面等你。」顧晨轉身離開了。
我無力的爬起身,剛剛經歷的,彷彿像是過山車一般,讓人心都晃著,下個月可以做鑒定,他一定會抓著我的,我想離開就更難了。
我走出醫院的大門,便看到他開著車,緩緩的出現在我眸低,那張臉,那個側顏,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和最初沒有什麼差別,總是讓人想多看看,再多看看。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偷瞄他放在方向盤的雙手,那雙手還是那麼美……
回到家裡的時候,陳茹和安琪已經再吃飯了,看到顧晨先進門,安琪高興的跑過來,很親昵的來擁抱他。
顧晨輕輕推開了安琪,並沒說什麼,直徑往裡面走,臉一直沉著,有點可怕。
安琪這才看到進門的我,臉色瞬間便沉了。
我低下頭,什麼都沒說,走進去,坐到陳茹身邊吃飯。
「你們幹什麼去了?」陳茹也有點茫然了。
「小嫂子暈過去了,我送她去了醫院。」顧晨輕聲回應。
陳茹嚇了一跳,很緊張的問東問西,我微笑示意她沒事,不用擔心。
安琪沒有吵鬧,很分寸的回來繼續吃飯,吃完飯,顧晨起身要去公司,但被安琪直接給拽上了樓。
兩個人免不了又爭執了,我沒有去聽,也不想去聽……
夜裡,我睡不著,嘗試著往外走,並沒有人攔我,但是卻有人一直跟著我,搞的我心煩意亂的。
只好又返回家裡,坐在庭院的鞦韆搖椅上,靜靜的,望著漆黑的夜空,那一輪殘月。
行屍走肉似得感覺,靈魂被掏空。
顧晨在客廳里看電視,角度剛好能瞄到外面的我,安琪坐在他身邊,一直嘰嘰喳喳的說著女兒這個,女兒那個……
氣氛顯得越來越壓抑,我感覺在再這裡,我都要成為精神病患者了。
看著陳茹在他們中間,那幸福的笑容,也真是倍感刺眼,顧晨此刻沒有攤牌,那必然是想得到很多很多之後,那時候的陳茹,還能接受的了嗎?
陳茹現在在顧晨面前已經輸了,好像結局已定,突然間特別可憐陳茹。
不想看窗內,便看門外的方向,獃獃的晃著鞦韆,忽然閃過的人影,讓我眼前一亮。
那影子好熟悉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起身仔細去看,那人影已經消失了,可能是小區其他的人吧?
我本能的這樣想,可剛一這樣想,恍惚間想起些許什麼。
我曾在墓園裡看過這個影子,仔細想來,感覺是一樣的,雖然沒有看清,可感覺上那被我發現后,閃過的動作,是一樣的。
還有……
好像再顧晨房間門口閃進去的影子,也是這個!
想到這個,我眉心起了褶皺,是誰呢?
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像有人在觀望一切……
那開槍殺呈魯南的?他的手什麼樣子?
好像又發現這個人影,有些話不的不問顧晨了。
這個人影,讓我太不安了。會不會又是對付顧晨的?
我見顧晨起身站在窗邊講電話,邊講電話,邊看著我的方向。猶豫了下,拿出手機,給他發信息,「一會兒來我房間。」
顧晨看到了我發短息的動作,他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手機,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笑容有點詭異,泛著苦澀的味道。
我起身回了客廳,直接低著頭往房間走,顧晨好像是故意的,從我身邊走過,用手臂擦了下我的肩頭。
我將頭埋的更低了,走進房間,房門並沒有鎖,坐到梳妝台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獃。
外面越來越安靜了,電視機最後也關了上。
我心理一咯噔,有點後悔給顧晨發那個簡訊,萬一被發現,又是無休止的爭吵。
又安靜了很久,我的房門才被打開,我回頭瞄了一眼,有點苦澀的意味兒,他也要等身邊的女人睡下……
我不想扯更多,拿出手機連忙打字給他看,「你昏睡的時候醒來過,我問你,當時你都做什麼了?」
顧晨看到后,眉心擰了擰,有點覺得頭疼似得,「我記不太清楚,有什麼事嗎?」
「你從頭到尾,沒有見過袁哥?」我試探著又打字問他。
「袁哥怎麼了?你怎麼總提這個人?」顧晨有點憤恨似得,對於袁哥,他還有揭不開的結兒。
躊躇了幾秒,我又打字問他,「你醒來后,安琪都怎麼跟你說的?」
顧晨有點不耐煩了,「你有話給我直說!」
「我就是想問你,你醒來后,安琪都是怎麼跟你說的!」我很強勢的把剛剛的問話修改,又給他看。
「我以為你找我幹什麼呢?還有點為難,你這個要殺我的,會不會是要勾引我,談情說愛,我這沒定力的,萬一答應了怎麼辦。」顧晨吊耳郎當的坐到了床邊,很不忌諱的,直接躺倒了下去,整個一個大字型。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坐在梳妝台前,不想動了。想知道的,一句沒問出來,倒讓他進了門。
見我不高興,不在打字給他看,顧晨稍微有點綳不住,「你現在承認孩子是我的,你想問什麼,我回你什麼,不然,你覺得我們現在這個狀態,我能願意跟你說什麼?一個要殺我,趁火打劫,並且狠毒的女人……」
「你回答我問題,跟孩子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我激惱惱的打字,拿著手機到床邊給他看。
顧晨看過之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毫不猶豫的把我拽進懷裡,然後翻身將我壓到了身下,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如果孩子是我的,那我就沒有任何可懷疑的了!」
我掙脫開他抓著我拿著手機的手,又激惱打字給他,「什麼懷疑不懷疑的,我聽不懂。」
「我不相信,你會那麼對我。」顧晨沒有遲疑,直接道。「如果孩子你心裡清楚是我的,並且呈雲飛也知道是我的,那麼你身上的傷……」說道這裡,顧晨說不下去了,鼻尖忽然泛紅,哽咽了。
我推開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子的他,好像我們之間,連誤會都是多餘的,他沒有輕易相信安琪的話,深思想了很多,直到現在,發現我懷孕的周數……
顧晨很難受似得,站起身,來回在我面前踱步,低吼道,「我感覺我要瘋了!」
一種透不過氣,即將憋死過去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