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女人難伺候
手邊剛好有車，我趕忙上車，指著還未消失的項羽的車子，示意他追。
跟著項羽的車子，到了警局門口，我才稍許安心，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前來問情況……
我沒有過多的逗留，先去找輝哥，弄清楚。
一路上，我忽然又想了很多，我認為顧晨不會殺人，很堅定的相信，他不會殺人。他不是那種狠到骨子裡的人，他要殺，當年搞了陳亞玲，顧晨就該殺了，怎麼會留著他的命到現在。
我又去了那間酒吧，在裡面找了半天，輝哥並沒有在，但我找到了輝哥的手下，輝哥的手下，帶我去了一個遊戲俱樂部，輝哥正在裡面賭遊戲機，看到我來，不禁有點惱了，「你都沒留聯繫方式！」
聽到這話，我心理一喜，一定是袁哥有什麼消息了，這才想起，袁哥也沒有我現在的聯繫方式，我一直躲著，很難找到我。
他停下了手裡正乾的過癮的遊戲，狠抹了一把鼻子走向我，「袁哥找你。」
「袁哥在哪裡？」我連忙拿手機打字問他。
「我不知道，他會聯繫你。」輝哥拿了我的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
把電話還給我，見我沒走，輝哥眉心起了褶皺，「找我有別的事？」
待我點頭，輝哥很痛快的回應，「說吧，袁哥吩咐，你有事，我要照辦。」說這話的時候，他心情有點不爽似得。
「看您不太高興？」我打字問他。
「我能高興嗎？」
「為什麼啊？」我小心翼翼的打字問他。
袁哥無奈的搖搖頭，很不滿的又漂了我一眼，「聯繫不上你，袁哥要把我皮剝了，你說我能高興嗎？」
聽到這個，我不禁心裡暖暖的，熱淚盈眶，從想過，這個初次相識那般讓人厭惡的男子，這般有魅力。
「趕緊說什麼事兒。」輝哥顯得有點不耐煩，但語氣還算好。
我深呼吸，平息了自己激動情緒，連忙打字問輝哥。「能不能把你的手下，都叫來，我有點事。」
我不能直接問吳大山的死，因為這件事必定是跟輝哥有關的，只能循序漸進，一點點摸索。
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晚那個五個吳大山手下的手下張什麼樣子。
沒有人知道我的目的，也沒人知道我偷聽到了他們的秘密。
「我手下把你怎麼了？」輝哥眉心起了褶皺，下意識環顧吵鬧的遊戲廳的環境，才又道。「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吧，他一揮手，很牛哄的帶著人離開，我也跟著往外走。
到了外面，輝哥給我打開車門，「上車吧，嫂子。」
被他這麼一叫，我整個人都安了，對於袁哥，除了信任沒有其他。
輝哥拉著我到了一個麻將廳，麻將廳挺大的，外面都是人，到裡面包房就顯得很安靜了。
「不用怕，自己的地方，袁哥公司暫時關了，我們都回來做老本行，維持生計。」輝哥脫掉外套，坐到椅子上，雙手扶著麻將台看著我，見我站在門口不動，連忙又道，「坐啊。」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打字問他，「你的手下呢？」
「上百號人，全給你叫來認？」輝哥有點不耐煩，「告訴我怎麼回事，我給你解決。」
我怒了怒嘴，躊躇過後，才打字道，「有一個在酒吧騷擾我，我想找出來。」
我刻意的給輝哥縮小範圍，但沒有說實話。
「酒吧？」輝哥扁扁嘴，「哪個酒吧啊？你確定是我的人？」
輝哥還真是難搞，我只微笑，又打字說，「是你的人，咱們上次見面的酒吧，酒吧是你的吧。」
「是我的。」輝哥這才信了我的鬼話，隨口吩咐門口的人，「把強子他們給我叫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強子帶著七八個年輕男人出現了。
強子便是那日帶著他們出去找吳大山，後來回去，進酒吧接到吩咐，又出來吩咐他們的那個年輕男人。
但是並沒有，那五個人，他們去哪裡了？
那酒吧不大，在那裡辦事的不會太多人，多說加上那五個。
如果這樣說，看來他們被藏起來了，警察今天剛抓顧晨，也或許，是有人被抓到，「招供」出了顧晨……
「是哪個？」輝哥從衣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后，將煙盒扔到麻將台上，身旁的手下，過來給他點煙。
「沒有。」我含糊不清的回應。
「沒有就算了，你們回去忙吧。」本就有點看不上我的輝哥，有些不高興了。
我連忙打字給輝哥道歉，「不好意思，輝哥，我可能認錯人了，也沒有把我怎樣，不然這事兒就算了。」
輝哥漂了我一眼，「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有了，等袁哥聯繫我，我跟他說好了。」我刻意這樣打字給輝哥，逼他。
「你什麼意思！」輝哥簡直要氣爆了。
「老袁是不會這麼敷衍我的。」我又打字給他看。
「女人啊，怎麼這麼難伺候！」輝哥氣的蹦了起來，在我面前焦慮的吸煙來回踱步。
我猜測，輝哥明白吳大山的死和他們五個有關，假設沒有人被抓到，輝哥把他們藏了起來，誰是兇手都是未知。假設有人抓到，也會死咬著顧晨吧？
我還搞不清楚，有點小亂。
先不想這個……
我看向強子。
乾瘦乾瘦的，耳朵很大，眼睛提溜轉，看上去很機靈。
估計這個強子也不是善茬，他很信任的人，不太信任的，如果背後隱藏了一個什麼陰謀，或者是對吳大山殺人滅口的目的，輝哥是不會把不信任的人放外面任由別人查。
可以肯定的是，袁哥一定不知道，輝哥現在的表現，加上曾經聽那五個人其中一個人說過，袁哥知道他們找吳大山給顧晨，會發火的。
這件事，一定是瞞著袁哥的。
輝哥懷疑的看了看我，但好像也沒什麼懷疑似得，很為難的抬手撓著自己的頭。
「輝哥，不會袁哥找我，你不給他我的聯繫方式吧？」我起身上前一步，將打字的手機屏幕放到他眼前。
「怎麼會呢？」輝哥被我逼到了絕境似得。但還是崩住了，畢竟這事兒不是小事，「你先回去，有幾個我暫時找不到，我會盡量幫你找的。」
「我希望，你能儘快找到他們。」我只得這樣打字給輝哥看，然後轉身離開。
我相信，再袁哥聯繫我之前，他一定會冒險找出來給我看的。
現在能找的人就是強子，但今天不行。
估計項羽從警局都回來了，我這來來回回折騰，快兩個小時了。
有點犯愁，回去跟項羽怎麼說呢？
夾縫裡生存的感覺又來了，真想傻傻的簡簡單單的活著，可參與到這個深井之中，就很難那樣了，如果那樣，那麼第一個被淹死的人，就是我……
回到阿迪家裡，阿迪正抱著小黎吃蛋羹，見我回來，趕忙欲把孩子送到我懷裡，「來來，孩子想吃奶……」
我心情真的不爽了，很冷的回應，「沒有。」並沒有去接小黎，只能抱歉，我真的沒有心情，甚至說，這樣抱他餵奶，我會崩潰的受不了。
更何況，小黎不吃奶，吃一些嬰幼兒食品，都可以飽飽的了，何必非要為難我，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自私，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能死嗎？能死嗎！
我感到委屈，雖然漲奶很痛，也不想去喂……
但見小黎看到我，就要我抱，可憐巴巴的樣子，見我不抱又哭鬧的小臉，我又心軟了，只好把孩子接過來，抱回房間，沒有開燈，直接借著門口照射進來微弱的光亮坐在床邊，解開衣扣，先把上面酸了的奶水擠出來一些，再喂小黎。
忽然耳邊響起項羽的聲音，「我也想吃。」
我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差點把懷裡的小黎丟到地上。
項羽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我床上，偷看剛剛的一幕。
我連忙整理好衣服，抱著小黎去開燈，很惱怒的看著他。
「哎呀，又不是沒偷看過，我剛剛開玩笑的。」項羽憨笑了一聲。
我打開房門，把阿迪擺手叫到身邊，把小黎給她，「你回去休息。」
阿迪露出一抹壞笑，「你們……」
我顯得有點尷尬，我不過是要跟項羽單獨說幾句，想知道項羽去警局都打探到了什麼，或者說，想知道項羽，怎麼對我說。
「你快點去休息！」項羽跳下床，跑到我身邊，直接房門關上，把阿迪關到了門外。
「喂，這是我家啊，要幹什麼，記得給我壓床費。」阿迪玩笑似得提醒項羽。
「少不了你的，趕緊回去吧。」項羽撓了撓耳屎，稍微有點不耐煩。
阿迪離開的腳步聲傳來，我才鬆口氣，這個時候真的很討厭她這麼開玩笑。
「你剛剛去哪裡了？」沒等我問什麼，項羽先開口問了我，那眼神忽然變得很犀利，很陌生，彷彿什麼都知道一般，等待我回應，真假他都可以分辨似得。
這氣勢，忽然讓我有種鬥不過他的感覺，看著他的眼睛，我的心，莫名的跳的很快，有點害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