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這樣子,一問我,讓我怎麼回答,推開他,顯得我太無情吧?
他吃那麼多葯,喝那麼多酒,沒準兒明天什麼都忘記了?
天哪我在想什麼,真是喝多了,怎麼樣都不能讓他碰我,吃奶更不行。
「我給你買水。」我想推開他,但是推不動。很陶醉似得,不知道在想什麼,傻笑著看著我,看著他前方的空氣自言自語。
「人活著圖什麼?我好像才是那個最可悲的人,從出生開始,命運就被別人掌控,我一直以為我的生活,我的命運都是我做主,我不是奴隸,真的爬起來了,我還是個奴隸……」
這些話讓我茫然不知所措,本能的去認為,他狀態不好,胡言亂語。
見我還用手捂著心口,他出其不意的又撒起嬌來,「渴,想要喝水。」
一物剋一物的感覺,我真的是嘗到了。
我閉上了眼睛,被吃到的瞬間,我腦子的神經都炸掉了。
一點點的,體內的某種東西被掏空。
不再脹痛了,但竟有種羞辱感,羞臊的不敢抬頭看他,此刻是怎樣的神態。
酒精的左右,我的頭越來越沉,身子發軟無力,只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最後的力氣只能把自己的衣服遮擋好身前的風景。
很累,頭越發的疼,眼皮都睜不開了,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米迷迷糊糊醒來,我發現自己竟已經被顧晨拉倒酒店門口,他抱起我便往裡面走,房間似乎都訂好了,直奔的房間。
進了房間里,他把我推進偌大的浴室,打開淋雨,溫熱的水瞬間浸透了我的們的衣衫,他閉上眼睛,他溫熱的雙唇隔著被浸透的衣衫,在我身上遊走。
天亮了,我的髮絲還泛著潮濕的氣息,躺在床上被單遮擋著一絲不掛的身子,他趴在我身邊,睡的很香,很沉。
地板上全是我們的衣服,四處散落,杯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門外的客廳里。
這個戰場狼藉的過分,身下的床墊都潮濕的。
我一晚上沒睡,越來越精神,身體卻乏的動彈不得。
溫熱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射在我們身上,他的肌膚好似都泛著淡淡的光暈。
他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
我偷瞄了一眼,是安琪打來的。
顧晨聞聲爬起身,翻到躺在我身邊,把枕頭放好倚在床頭,接聽了電話,「喂。」
當他回眸看到我時,稍微有點楞,但好像也沒有完全忘記什麼,看了看四周的狼藉,繼續講電話。
「老公,你昨晚又去哪裡了?」
我很清晰的聽到了安琪那頭的指責聲。
「和朋友在一起,有點事要處理,喝多就睡著了,就這樣。」不等安琪在說什麼,顧晨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瞬間,他看向我。
我本能的低下頭去,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了。
顧晨爬起身,去浴室沖了澡,回來的時候,光著身子站在門口,看著地面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頓時頭疼似得,跑到床頭櫃我的身邊,那電話撥通前台的號碼,「讓人來收衣服,快點給我弄乾凈。」
我看著他修長的腿,還有滿身的傷痕,別是一種滋味了。
我下意識的側過身去,不在看他。
但是他好像誤會了,「孩子都生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
他心理好像有點介懷,我「賣身」的事兒。
我沒有去解釋什麼。
他拿浴巾纏在腰間,把我和他的衣服都從地上拾起來,下意識的用鼻子聞了聞,「什麼味道?」
提到這個,我還是有點羞臊的,都是我的奶味兒,過了一晚上,估計都泛酸了。
他好像想起了些許什麼,不禁哭起臉來,沒辦法面對我了似得,側過身去,一副頭疼的樣子,快速的翻著他自己的衣服,把錢包證件,還有那瓶葯拿出來,拿出那瓶葯的時候,他刻意的攥在手裡,沒有像錢包證件一樣,扔到隔壁的床上。
我頓時有些後悔,怎麼沒有趁他睡著,看看那是什麼葯的。
服務員來收走衣服,顧晨讓她兩個小時之內弄乾凈送來。
顧晨回身又去拾起煙,發現煙都濕透了,不禁又有點煩躁,「昨晚都幹了些什麼!上個床怎麼搞成這樣。」
我沒回應他,一副讓他自己去想的模樣。
顧晨無奈,只好又打電話讓客房部送來煙,他回身躺倒在另一張床上,靜靜吸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八成在回憶昨夜?
我爬起身,拖著大大的床單,往門外走,準備去洗澡,但床單卻被他一腳踩住了,直接從我身上滑落。
我身上的某些因為這一場忘我的覆雨翻雲而出現的淤青和紅腫,頓時映入他的眼帘。
「咳咳……」他沒說什麼,揮手示意我去沖澡。
心理多少有點不舒服,已經沒有曾經那種溫柔的感覺了。
如果是曾經,他回身應該是躺倒在我身邊的,應該是溫柔的抱著我吧。
沖澡出來,我穿著酒店的浴袍,直接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蜷縮在沙發的一腳,直勾勾的看著窗外。
見我沒回房間,顧晨在裡面喊了一聲。
「進來。」
我沒理會他,有點矛盾,這兩個小時,要怎麼度過?
既害怕時間過的太快,又害怕時間過的太慢。
顧晨只好走出來,走到我面前,似乎已經習慣我原地不動,或者遠離,他不停往前追的關係。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顧晨坐到了沙發的另一個角,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半響才開口,「想吃什麼?」
這個問題讓我有點茫然,如果是曾經,他應該會問我,怎麼想的,又或者願意不願意在一起,又或者讓我等他,又或者給他一點時間,還可能是說立刻攤牌一切……
這讓我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在酒店吃,還是出去吃?我餓了。」顧晨追問道。
我沒吭聲,他便直接自己做主,拿起面前酒店的電話座機,打電話叫服務員把餐點送過來。
餐點送過來之後,顧晨坐在沙發上,直接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見我不吃有點煩躁似得,把飯碗往茶几上一扔,「出去吃?」
我趕忙拿起飯碗,夾菜吃。
顧晨這才又繼續吃。
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得到,我們閉著嘴慢慢咀嚼食物的聲音,他吃飽后,我才敢放下碗筷。
吃完東西,衣服還沒送來。
他又不知道說什麼了似得,「午飯吃什麼。」
我終於綳不住了,找來紙幣,「你回家吃吧,我也回家,呈月的頭髮不是已經拿到了嗎?」
他看到后,怒了怒嘴,「好像是應該這樣,但是現在是我問你,午飯吃什麼!」
「我想我回去就睡覺了,很累,不想吃了。」我可以避免著某些敏感的東西,連忙寫字給他。
顧晨深吸了口涼氣,勉強微笑,看著我半響也沒出聲,服務員來敲門,他也沒有聽到似得。
「先生,您的衣服已經洗好了,您在房間里嗎?」
我下意識的想起身去開門,但卻被顧晨拉住了手。
「你的意思是,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顧晨站起身,繞過我的身子,走到我面前,低眸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怔住了,很間接的問我,他也開始給自己保留自尊了嗎?好像已經不會像曾經那麼直白。如果是曾經,他應該很直接的問我,到底還愛不愛他,或者,問我可以不可以給他點時間,又或者,問我願意不願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