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法則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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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德裏安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起身，甚至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用生命之舞段體術裏的一種細微操控肌肉的秘術，輕微活動了下四肢肩頸和腰背的肌肉，一套微不可查的活動或者說檢查下來，艾德裏安心裏微微歎了口氣，並沒有發現任何軀體受損。
嗯，看來也沒有有被……嗯皂滑，如果這個世界也有肥皂的話。
艾德裏安又等了一會兒，學著前世在各種大片裏學來的“技巧”，用聽覺和觸覺仔細感知了周圍的環境，也沒有發現異樣，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濁氣，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眼前的景象已經恢複成了剛剛來時的樣子，浩大壯麗的光柱，華麗繽紛的魔法星輝，強大神秘的奧術矩陣，統統的都消失了，就像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樣，隻剩下一臉懵逼的艾德裏安獨自坐在祭壇中央。
“先祖？”艾德裏安試著小聲呼喚，但等待了許久之後，卻並沒有得到回應，仿佛剛剛那個直接在耳朵裏麵炸響的聲音隻是錯覺一樣。
但是艾德裏安敢保證剛剛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畢竟能量井裏的法則之力騙不了人：【法則之力：15】。
艾德裏安在完全失去意識以前聽到的那一句【叮！法則之力+10】也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於係統日誌之中的，甚至在艾德裏安失去意識之後，又得到了5點的法則之力。
這估計就是亞拉岡德空中所說的法則碎片被造化鼎吸收之後產生的，就是不知道一道完整的法則需要多少法則之力才能凝聚，但是想想15點肯定不夠，不然艾德裏安現在能憑借這個直接晉升聖靈踏足格倫森塔最巔峰也說不定。
但是不管多少，總歸是一種收獲，雖然被造化鼎截取了就是了。
艾德裏安到現在才大概推測出為何亞拉岡德以及他認識的所有人對聖靈之路，不對，應該是最終的聖靈之地都是一副諱莫如深語焉不詳的樣子，而且對於聖靈之地的位置，也隻是對下位精靈和附庸種族隱瞞。
甚至亞拉岡德號不在意地將焚風溫德福萊家的聖靈之地當著丹布倫特的麵就告訴了艾德裏安，按照艾德裏安的推斷，這絕不是亞拉岡德真的將丹布倫特當成了甲人從而選擇毫不保留的信任。
雖然這也是一方麵的因素，但就算亞拉岡德有這樣的意願，家族也不可能不作出規範，可是亞拉岡德就這樣選擇了毫不避諱，這實在不符合艾德裏安眼中亞拉岡德的一貫人設。
嗯，在艾德裏安眼裏，亞拉岡德是那種堅硬，冷靜甚至有些冷庫，恪守行為準則甚至到了刻板的程度的標準上位精靈大貴族的形象。
按照艾德裏安在到達佩吉特山穀，以及進入山穀之內的見聞來看，不是亞拉岡德毫不在意，而是即使丹布倫特知道了也沒什麽用，而且很可能在上位精靈大貴族氏族與長老氏族之間，彼此聖靈之地的位置可能就是彼此不是秘密的秘密。
當布倫特知道了焚風溫德福萊的聖靈之地？沒什麽大不了的，玖露琪亞也一定早就知道了牧者赫克圖克的聖靈之地，隻是大家都不會隨便亂說而已。
再者說了，艾德裏安的母親伊莎貝拉不是早就知道了麽？雖然因為伊莎貝拉在艾德裏安的潛意識被劃分成了最緊密與可以絕對信任的人，甚至如果說艾德裏安能夠將除了穿越和造化鼎之外的事告訴一個人的話，那麽這個人一定是伊莎貝拉。
但是歸根結底來說，伊莎貝拉可不姓焚風溫德福萊，斯普蘭諦世界可沒有什麽出嫁之後改夫姓的傳統，伊莎貝拉一生的姓氏可都是日光格蘭博。
甚至艾德裏安懷疑，哪怕是可以隱瞞下位精靈與附庸種族，甚至可能還包含哪些上位精靈小貴族，也很可能是不願意祖先的聖靈之地收到打擾而已。
按照艾德裏安的分析，哪些被刻意隱瞞的對象就算找到了聖靈之地也沒什麽用，拿焚風溫德福萊的聖靈之地來說，外麵守著的伊爾格斯就足夠有威攝力了。
按照伊爾格斯巨木之靈的生命層次來說，傳奇巔峰的實力隻是標配，這種活了兩萬多年的老怪物，一隻腳踏進聖靈才是合理的，嗯，雖然以艾德裏安的立場並不是很想承認，但格倫森塔聖靈最多的種族可真的不是上位精靈。
整個格倫森塔聖靈最多的應該是樹人一族，隻是一來樹人是在十七萬年以前的遠古諸神時代就與至高精靈們簽署了伴生協議的從屬一族，二來，樹人喜靜，一生中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睡覺，這才讓精靈們成了格倫森塔乃至世界的主角。
樹人那種不受傷不生病不被砍伐不受蟲害就幾乎不會死的bug一般的特性，誰也不知道在悠長的十七萬年的時光裏，樹人一族到底誕生了多少位聖靈。
有伊爾格斯這樣一位疑似聖靈的巨木之靈的守護，那些想要打擾焚風溫德福萊聖靈之地的小貴族和下位精靈或者附庸種族們不湊齊七八十位傳奇頂峰是不可能了，就算僥幸湊出了七八十位傳奇頂峰，真當綠海王朝的王朝秩序是假的？
要是小貴族和下位精靈們真敢聯合起來這樣幹，綠海王朝或者說三大王庭就真會派出七八百位傳奇頂峰將這一夥破壞秩序的家夥們徹底剿滅。
再者說了，焚風溫德福萊家也不是沒有七八十位傳奇頂峰，或者應該說80%的上位精靈大貴族都能成為傳奇頂峰，隻是能踏足聖靈領域的十萬中無一罷了。
強大的武力，一直是統治龐大領地的基石，這一點放之萬界皆準，不然真以為上位精靈大貴族們每天研究研究知識，享受享受生活就能當大貴族了？
君不見渾身都散發著母性柔和光輝的伊莎貝拉，當年也是抬手間就能湮歿無數“督威”的“白光雌獅”。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整個格倫森塔西南方的下位精靈和附庸種族聯合起來懟掉了伊爾格斯和焚風溫德福萊家族，而綠海王朝也選擇視而不見的話，那麽進入佩吉特山穀也不見得能拿到焚風溫德福萊留下的法則碎片。
艾德裏安現在仔細回憶了之後才發現，石子小徑和那個由光線組成的空洞也有問題，艾德裏安現在在祭壇上能直接看見山穀外麵的伊爾格斯的樹冠，目測直線距離不超過十公裏。
但這段路程艾德裏安走了多久？整整一天一夜！長途跋涉將近一萬公裏來到這裏，艾德裏安用了多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就這段不到十公裏的距離艾德裏安居然用了一天一夜？要是那個形成光線空洞的奧術矩陣沒有別的作用就奇怪了，比如血脈偵測什麽的。
想到這裏艾德裏安無比慶幸自己是魂穿，這要是身穿冒充的話，可能現在連渣渣都不剩了吧。
除了奧術矩陣之外，還記得艾德裏安在得到法則碎片以前聽到的那個聲音麽？焚風溫德福萊在布置祭壇的時候沒有別的後手就奇怪了，甚至可能那才是真正的後手，隻是身懷焚風溫德福萊血脈的艾德裏安無緣得見罷了。
布置了這麽多，甚至從大長老氏族到大貴族氏族都聯手遮掩真相，歸根結底隻是為了掩護聖靈之地內的法則碎片罷了。
那麽法則碎片到底是什麽東西？艾德裏安記得亞拉岡德也曾說過傳奇與聖靈的區別，當時說的是：聖靈不過是領悟了法則的高級傳奇罷了。
但法則到底是什麽？按照前世道家的說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麽艾德裏安大膽推斷，法則就是世界運轉的規律，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被具象化了。
這樣一解釋，法則碎片也就好解釋的多，按照艾德裏安的理解，法則碎片就是具象化之後，不完整的世界運行規律。
當然，這是艾德裏安一個人的理解，因為別人得到的法則碎片是什麽樣子的艾德裏安沒見過不知道，而艾德裏安得到的法則碎片則已經被造化鼎截留變成能量井之內的法則之力了，艾德裏安壓根連影子都沒見著。
想到這裏，艾德裏安鬱悶的從祭壇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環顧四周之後，隻能更加鬱悶地對著祭壇中央撫胸行禮，重新踏上石子小徑，往山穀外走去。
畢竟是個不大不小的奇遇，就這樣被造化鼎截留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用於自身。
出去的時候倒是沒有再觸發奧術矩陣，或者說根本什麽也沒有發生，石子小徑也沒有在出現變化，艾德裏安沒花二十分鍾就來到了山穀之外。
鬱悶的回頭再看了一眼石子小徑的那頭，卻發現已經看不見祭壇了，艾德裏安伸手摸了摸如同一道紅色閃電一樣衝到自己跟前滿臉高興與激動的山姆的頭。
“算啦算啦，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隨它去隨它去。”艾德裏安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得益於將近一百年的大貴族精英式教育，艾德裏安很快壓下了心裏的失落，臉上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高冷表情，向伊爾格斯那裏走去。
人家畢竟幫助照看了山姆這麽長時間，禮貌上的感謝是必要的，雖然不準備抱大腿，大概率也抱不上，但沒必要在這種細節的地方得罪人吧，他叫艾德裏安，又不叫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