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怎麽保證你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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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姬夫人妥協了，曆史上熬過了這種痛苦的人並不少見，但貝姬夫人明顯不是這樣的意誌堅定者，她甚至沒有熬過十分鍾就妥協了，她可能真的不怕死，怕死的話不可能主動冒險招惹一位上位精靈，但她也是真的熬不住了。
在貝姬夫人求饒之後，艾德裏安並沒有第一時間解除他的痛苦，而是又等了一分鍾左右，才用極其冷漠的眼神盯著貝姬夫人的眼睛說道：
“現在，告訴我你的來曆，以及你背後的人，還有你無端攻擊我的侍從的目的，不要試圖對我撒謊，你知道，那樣隻會給你帶來更加巨大的痛苦，你不會想要再來一次的，是嗎？”
艾德裏安說完，轉動自己的莫比烏斯三環矩陣，以莫比烏斯三環能量矩陣呼引正在貝姬夫人身體裏麵肆虐的秩序之力，將這些秩序之力從貝姬夫人體內抽調了出來，想了想並沒有收回，也沒有注入能量井之內，而是將其消散。
嗯，艾德裏安是有潔癖的，至少在貝姬夫人麵前是這樣的，做完了這些，貝姬夫人劇烈的抽搐與痛苦被極大的緩解了，雖然已經被破壞的部分還是很疼，但至少沒有剛才那樣強烈。
貝姬夫人癱倒在地上，無數如同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從她的皮膚裏麵鑽了出來，她好像真的筋疲力盡了，忽然有一陣惡臭傳來，艾德裏安馬上皺起眉頭，用不耐煩地語氣冷漠地說道：
“好了，這是最後一次，說出我想要的，不然你會痛苦很久的，也不要想著自殺，你不會有機會的，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現在，將我相知的一切都告訴我。”
貝姬夫人再也沒有了剛剛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敢在艾德裏安麵前再演戲了，眼前的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上位精靈領主區別於她見過的所有上位精靈，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外表毫無興趣不說，手段也是毫不猶豫的狠辣而直接，她就沒見過有那個上位精靈是一言不合就直接發動秩序懲戒的，貝姬夫人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但貝姬夫人卻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反正萬事都是可以談的，當然，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先是解除了對阿爾弗雷德和拉爾夫的魅惑，她從齒縫裏擠出了一陣微弱的“呲呲”聲，拉爾夫和阿爾弗雷德就像兩根木頭一樣栽倒在地。
“你在找死！”艾德裏安出離地憤怒了，他揮動菲歐娜的長劍就要刺向了貝姬夫人的眉心，他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海妖承受前所未有未有的痛苦，貝姬夫人卻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喊道：“我隻是解除了他們的法術，上位精靈大人，我想要活著，想要活下去，這是請求。”
艾德裏安的長劍頓住了，然後他若無其事地收回了長劍，用毫無感情的聲音玩味地問道：“是什麽讓你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我隻是還不想死。”貝姬夫人的眼神裏麵充滿了哀求，她知道艾德裏安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而自己並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格，唯一的希望是滿足艾德裏安要求之後祈求對方能夠仁慈，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她從未這麽真誠過，她沒有耍任何花招，沒有對艾德裏安發動任何法術，隻是哀求道：
“我的生命對於您來說微不足道，我願意為我的行為付出任何代價來平息您的怒火，隻是祈求您看在生命權杖冕下的份上，饒恕一個卑微的還是想要活下去的生靈，我原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忠誠，求您了，大人，我還有用，我解除了這兩位大人身上的法術，保證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寧並沒有遭受任何損失，求您了仁慈而高尚的上位精靈大人，我真的還有用。”
貝姬夫人用極快的語速說完了這些，然後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艾德裏安，艾德裏安卻用嘴角挑起了嘲諷的笑容，冷漠而無情的譏諷到：
“我並不是沒有遭受任何損失，你看，如果不是被你魅惑的話，阿爾弗雷德不會花費魔力水晶買下你的，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數額，但我猜那不是一個小數字，況且你在遭受了秩序懲戒之後，基本已經是個廢人了，我不知道這樣的你對我來說還有什麽作用，或許我應該給你一塊鏡子，這樣你就能看到你現在醜陋的樣子，這樣的你，魅惑術的效果應該不好吧。”
艾德裏安的譏諷並沒有讓貝姬夫人放棄，她打算再爭取一下，她繼續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艾德裏安說道：“魔力水晶我可以賠償的，大人，阿爾弗雷德大人買下我並沒有花費多少魔力水晶，我知道有一筆財富就藏在某個地方，足以抵消這一筆花費，而且我是織夢者，織夢者除了能夠使用魅惑等精神類法術之外，我還是出色的裁縫，我聽阿爾弗雷德大人說您的領地還隻是初建，您會需要我的裁縫手藝的。”
“好啦，關於你是否能活下去的問題，並不重要，至少在我看來並不重要，當然，如果在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情報之後阿爾弗雷德和拉爾夫都沒有問題，而且你能夠證明你對於我來說是真的用的話，我可以賜予你活下去的機會，所以，你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裏。”
這並非是艾德裏安冷漠，是在是貝姬夫人的行為已經是在實際上宣戰了，無端攻擊艾德裏安的侍從，以非法的手段潛入了太陽風暴小鎮，要知道，那些已經被艾德裏安消滅掉的黑骨海盜也沒有來到如此近的距離，更重要的是，貝姬夫人在實質上對艾德裏安造成了損失，所以在貝姬夫人被俘獲的那一刻起，艾德裏安就有權對她做出任何處置了。
“我明白，上位精靈大人，我會將您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的，而且我也還有用，我能為您挽回損失，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敢在欺騙您了，我……”貝姬夫人還想要表一表真誠與決心，但被艾德裏安不耐煩地打斷了，艾德裏安的語氣依然淡漠而帶有一絲寒意，他說道：
“好了，廢話就不必再說了，將我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會自己判斷你所說是真是假的，我的時間和耐性都是有限的，你需要把握住最後的機會，你要知道，你說了可能還是會死，但是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就一定會在受盡痛苦與折磨之後才會死去的。”
貝姬夫人經過幾分鍾的休息，稍稍恢複了一些體力，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說話以示對艾德裏安的尊敬，但由於體力消耗過大，而且又被愛麗絲的翠綠色藤蔓困住了，掙紮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地站起來，而艾德裏安臉上不耐煩的神色越來越濃，於是貝姬夫人不敢在耽擱了：
“上位精靈大人，我來自斐波爾斯島，按照您的定義，那是一個野海盜組織，我們曾在一個多月前搶劫一艘運糧船的時候，遭遇過您的三桅杆帆船，隻是被您的附庸驅散了，後來我們通過在巴德蘭眼線打聽到，您的三桅杆帆船在巴德蘭售賣了一種叫做茶葉的昂貴的新型飲品，據說已經賣到了每一百克二十五枚魔力水晶的高價，哈珀認為……呃，哈珀就是那夥野海盜的首領，他認為有利可圖，就派我來接近您的侍從阿爾弗雷德大人，希望能夠找到機會，您知道，野海盜都是唯利是圖的家夥……”
艾德裏安聽到這裏，有些想要發笑，原來不僅僅是自己在打著消滅那夥野海盜的主意，這夥野海盜居然也在打折自己的主意，難道自己要感歎一聲英雄所見略同嗎？但是問題來了，一夥普通的野海盜可沒膽子打一位上位精靈大貴族的貿易的主意，自己可不是被搶了運糧船的那個倒黴蛋，艾德裏安不相信那個叫做哈珀的野海盜頭子不知道大貴族的可怕之處。
於是艾德裏安問道：“說一說哈珀的情況吧，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是來風溫德福萊家族的上位精靈大貴族，我也不相信他會在沒有儀仗的情況下打一位大貴族領主的主意。”
貝姬夫人現在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為了活下去，她決定和盤托出，她交代的情報卻讓艾德裏安震驚了：“哈珀是個野精靈，上位精靈中的野精靈……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姓氏，但我見過他使用奧術，或者說所有的野海盜都見過他使用奧術，我保證那是奧術……”
艾德裏安緩了幾分鍾，還是難以相信，那個叫做哈珀的野海盜頭子居然是上位精靈，於是艾德裏安將一股秩序之力籠罩向了貝姬夫人，同時問道：“你能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嗎？海妖，你應該清楚欺騙我的後果。”
貝姬夫人當然感受到了自己周圍的能量波動，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能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而且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請給我活下去的機會，我願意付出一切，上位精靈大人，我有用……”
艾德裏安的秩序之力並沒有偵測到貝姬夫人撒謊的跡象，顯然眼前的這隻海妖說的基本上能保證是實話，於是艾德裏安問道：
“那麽，你怎麽保證你的忠誠，雖然你一直在強調你對我是有用的，可是如果你是不可信的，就算再有用，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價值呢，你應該知道的，我很難相信你，你要如何保證你對我的忠誠，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