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雛鷹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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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裏安對什麽曆史的真相可不會感興趣,他又不是那什麽熱血漫畫的主角,他對自己的界定其實很明確,他就是個正走在成長道路上的嘴炮小銀幣,哪怕那個“未來大學者”的頭銜也不過是因為需要刷人設才搶來戴在頭上的,真要讓他去做什麽博物學家老學究,他保證三天都堅持不下來,所以這個所謂的曆史的真相,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的話,既然已經被現在的曆史掩蓋住了的話,那就掩蓋住吧。
反正一者艾德裏安從不認為這種真相有什麽意義,再者吧,這其實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你要這麽想,有能力掩蓋住曆史的真相的會是什麽樣的存在?而且如此多年以來,甚至都沒有人打算去揭開這層曆史的迷霧揭露那個真相,這就很說明問題了,這也就是說這至少是三大至高王庭和神聖巨龍們的心照不宣,甚至還得到了帕拉梅奧的默認,艾德裏安又不是事兒逼,沒事找這個麻煩幹嘛,好好發展領地他不好嗎?
於是艾德裏安繼續麵色冷清地說道:“等吧,等待我的侍從的傷亡被統計出來吧,到時候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你最好祈禱我的侍從和附庸之中沒有人因為你們的突然偷襲而喪命,這樣的話,你還能獲得一個以財物的損失為代價的保命的機會,否則的話,你的腦袋將會在我的長箭之下爆裂開來的,我發誓我會做的。”
艾德裏安的油鹽不進不讓哈爾斯有些頭疼,他再次試探地說道:“你就真的不感興趣的嗎?哈爾斯知道曆史的真相,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一旦你也想哈爾斯這樣知道了這個大秘密的話,哈爾斯敢保證,你們綠海王朝的三大至高王庭都會搶著將你接納進王庭的,想想吧,這不就是你們所有上位精靈大貴族夢寐以求的事情嗎?你應該考慮放哈爾斯走,這是最……”
艾德裏安不想再聽這個哈爾斯繼續嘮叨了,他對著哈爾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我要的是魔力水晶,或者魔法材料再或者奧術材料,我對你嘴裏的那個大秘密不感興趣,所以如果你再羅裏吧嗦的話,我就用火先將你的嘴烤熟,現在你給我閉嘴等待,再說話就真的殺了你。”
哈爾斯聽話地閉上了嘴巴,但雖然不敢再出聲,卻將一雙螃蟹的眼睛豎了起來,胡亂轉動了一會兒之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布萊恩特先生,布萊恩特先生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之後,哈爾斯終於放棄了,他將眼睛收了回去,似乎已經認命了,但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布萊恩特先生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艾德裏安殺了哈爾斯,不然就糟糕了。
布萊恩特先生並不知道艾德裏安神眷者的身份以及和三大至高王庭之間微妙的關係,梅莉和拉爾夫他們這批人知道一個大概,哈珀也已經推測出了大概,但這種是顯然不適合到處說的,艾德裏安也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說自己是世界之主的神眷者,那就真的是個大傻瓜了,所以布萊恩特先生其實不知道艾德裏安並不擔心三大至高王庭的懲罰,而三大至高王庭,也大概率不會因為個盟友就怪罪懲罰艾德裏安的。
穿越者當到艾德裏安這份上其實也算一種悲哀,與前世在.asxs.孤兒院裏看到的小說不一樣的是,別人家的穿越者總是孤苦無依血崩開局,而艾德裏安生活優越父母雙全不說,甚至連後台都很堅挺,而他本人也總是能夠找到虎皮來做大旗,可以說他在斯普蘭諦世界混到現在,其實沒有一次的成功是真的靠他自己來的,但,這種贏在起跑線上的感覺,也確實太好了。
艾德裏安的手下們速度很快,七八分鍾後,所有的傷者就已經全部被找回來了,包括重重地砸落在歐帕爾河水麵上的帕卜帕卜,她在河底被找到,當時已經暈了過去,好在海獵犬是一種擁有鼻子和腮兩套呼吸係統的兩棲型生物,而在進入水裏之後,腮也本能性的自發開始工作,不然的話,帕卜帕卜就算沒有死在空爆裏,也會因為嗆水而在河底窒息身亡的,至於其他的海洋偵察兵和熊地精等等,也並沒有陣亡的。
大多隻是由於劇烈的空爆而被崩飛震暈了,當然,受傷足以為嚴重的還要算是白比猶賓了,其他人,雖然野外少不掉一番皮開肉綻的痛苦,但大多數也已經在簡單的救治之後就醒過來了,隻需要後續的修養,也不會造成各個部隊的減員,聽到梅莉和奧爾赫的這個匯報,艾德裏安稍稍鬆了一口氣,但轉瞬之間,艾德裏安的怒火卻又冒了出來,受傷最為嚴重的是白比猶賓?
艾德裏安當然知道白比猶賓為何是受傷最重的,還不是為了救他艾德裏安才生生挨了一記空爆的,艾德裏安這也算是有些惱羞成怒了,他一個奧術射手,以靈巧技巧以及反應速度著稱的職業,居然讓一個海洋牧者為自己擋刀了?
艾德裏安認為這是一件有損自己領主尊嚴和奧術射手尊嚴的事,但他不能因此發作出來,他決定將鍋甩到赫爾斯頭上去,於是他惡狠狠地對哈爾斯說道:“你應該慶幸,哈爾斯先生,我的侍從和附庸們暫時沒有死亡的,所以你贏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否則的話,就算當著至高精靈殿下的麵,也沒有人能拯救你,不要做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一定說到做到的,”
艾德裏安說道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後又接著說道:“也不要以為,我殺不死你,你們其實,是一種寄生生物對吧,我猜你們的主體就是你們的那個螃蟹腦袋,而那具身軀或許是來自某個可憐的魚人,你們用某種寄生魔法操縱著這具身軀,所以白比猶賓和布爾他們一路上無論如何對你們嚴刑拷打都不能讓你們張開嘴巴,應為他們拷打的其實不過就是你們的工具而已,這似乎也是當你們脖子上的螃蟹死亡的時候,身軀就腐爛融化掉了的原因,但是你說,如果我一箭射穿你的螃蟹頭呢,再或者,你們似乎怕高溫,那燒烤呢?”
艾德裏安的話似乎真正觸動了哈爾斯,他脖子上的螃蟹腦袋一陣顏色變換,這個顏色變換並不是在說表情的變化,而真的就是字麵意思上的顏色變化,隻見哈爾斯的螃蟹腦袋先是變成了藍色,然後有迅速變換成了紅色,最後卻又變成了綠色,直至最後回複到開始的顏色,哈爾斯變換顏色似乎是在思考,艾德裏安也不催促,最終,哈爾斯似乎放棄了,他沉聲說道:
“你很聰明,精靈,哈爾斯承認你有和哈爾斯以及哈爾斯對話的權利,但是你卻似乎有太過自大了一些,你根本不知道哈爾斯以及哈爾斯是什麽樣的存在,或者應該說,你並不知道,哈爾斯其實是不會死的,隻要哈爾斯活著,哈爾斯就不會死,哈爾斯會回到哈爾斯那裏去,並在看得見的將來重新獲得新生,你殺不……”
艾德裏安再次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了哈爾斯的繞口令:“我不管你能不能獲得新生,但是我才能夠與三大至高王庭簽訂盟友條約的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但是很遺憾的是,如果你今天不能付出讓我滿意的代價的話,你還是會死的,或許我應該這樣告訴你,其實現在的我,也已經具備了和三大至高王庭討價還價的資本了,所以我不管你身後的哈爾斯是什麽樣的存在,等你死回去了之後,記得告訴他,歡迎他來找我報仇,或者有一天我會去找他的。”
艾德裏安的一番狠話,不僅說懵了哈爾斯,還將一直站在一旁的布萊恩特先生和比爾博先生說得一愣一愣的,自家這個暫時的靈族大人居然已經這麽流弊了?可是艾德裏安能夠和三大至高王庭討價還價他們怎麽不知道,於是布萊恩特先生將視線投向了自己的好友哈珀,哈珀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走到布萊恩特先生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然後布萊恩特先生就愣住了,因為哈珀在他耳邊說的是:“一位至高日精靈殿下親口承認,領主大人與她平等。”
受到了恐嚇的哈爾斯感覺從未見過這樣的上位精靈,他帶領哈爾斯獵船團狩獵船隻已經有很多年的曆史了,他也不是沒有見到過別的上位精靈,除了抓住自己和自己的手下的那個根本不聽自己說別的話的上位精靈之外,眼前的這個年輕的上位精靈似乎更加狂妄,他居然說自己能夠與三大至高王庭討價還價?他瘋了?怎麽可能會有上位精靈和至高精靈討價還價的。
但他看著艾德裏安一臉篤定的樣子,最終還是不敢賭,擁有獨立的生命和獨立的意識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他可不想就這麽失去了,雖然以後還有機會獲得新生,但,回到那個地方去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於是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如果真被眼前這個看上去什麽都不怕的上位精靈一箭射爆了自己的本體的話,那就真的太不劃算了:“那麽,或許哈爾斯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換取自由,聽清楚,是換取自由,而不是換取不殺,不要將我交給那些……”
艾德裏安的嘴角上翹,任你奸猾似鬼,最後還不是要哉到本大貴族的手上,於是艾德裏安稍微緩和了自己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你可以開出價碼了,我會考慮的……”
……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一周,艾德裏安站在河堤上,欣賞了一番自己眼前的五艘三桅杆帆船,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其中原本破損嚴重的太陽藤蔓號和風暴藤蔓號已經被修複一新了,而另外三艘三桅杆帆船也被艾德裏安以戰利品的名義強行扣押了下來,想著哈爾斯離去之時那不顧自身安危的狠狠咒罵,艾德裏安就一陣一陣地暗爽,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比搶劫了自己的敵人更加讓人心生愉快的嗎?一定沒有了!
艾德裏安不得不感歎這種一直從遠古諸神時代就避世不出的古老種族的底蘊,除了這三艘已經被命名為銀月藤蔓號、星辰藤蔓號以及鑽石藤蔓號的三艘被艾德裏安強行扣押下的三桅杆帆船之外,艾德裏安還從哈爾斯那裏搞到不少好東西,不過由於哈爾斯似乎對於魔力水晶沒有什麽需求,所以艾德裏安並沒有能夠從哈爾斯那裏敲詐到任何一枚魔力水晶,但在哈爾斯付出的代價麵前,魔力水晶卻又似乎是最沒有價值的了,因為哈爾斯給的都是知識,手機魔力水晶也不一定能夠買到的那種珍貴知識。
艾德裏安扭頭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白比猶賓一眼,這個奮不顧身為自己擋下一發空爆的化敵為友此時也正在瑪莉亞夫人的攙扶下站在自己的身邊,也一同看著眼前的五艘帆船在出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對方也學著自己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不自覺的笑容,然後似乎傷口又疼了,不自覺的笑容就變成了那種齜牙咧嘴。
“你還再好好休息幾天吧,白比猶賓先生,”艾德裏安看著白比猶賓的樣子撇了撇嘴,有些無語地說道:“你看,現在瑪莉亞夫人也算是領地中最重要的高層之一了,她的薪水足夠養活你們一家了,而且在你養傷期間,我並不打斷停掉你的薪水,所以,白比猶賓先生,或許你真的應該再休息一段時間,我認為兩周是一個合理的數字,你也能趁此機會多陪伴陪伴孩子,我猜你以前一定也沒多少時間陪伴他。”
白比猶賓先是對著瑪莉亞笑了笑,引來對方的一雙白眼之後才回頭對艾德裏安說道:“不必了,領主大人,我的手下從來沒有過一支真正的海軍部隊,更加沒有機會讓我親自去創建一支海軍部隊,他就像我的另外一個兒子那樣,我怎麽能錯過他的成長呢,至於陪伴孩子,我認為二者之間並不衝突,我完全可以帶上我的孩子一起參與到這支海軍部隊的組建工作之中去的,我相信繼承了我的血脈的他,一定也會對這樣一支海軍有著和我一樣的身後情感。”
艾德裏安翻了翻白眼,這算是什麽,異界版的上陣父子兵嗎?那為啥小時候亞拉岡德去綠塔軍團的神話不帶上自己呢?好像也沒有帶上過特拉維西,難道,自己和特拉維西是撿來的?還是說白比猶賓其實比亞拉岡德更像是一個好父親呢?咦艾德裏安甩了甩頭,將這些荒誕的念頭趕出了自己的腦子,然後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我同意了,這是一位稱職父親的要求,我並沒有理由去拒絕,但是,要記住,白比猶賓先生,你也和瑪莉亞夫人一樣是我最重要的助手之一,請一定要關注自己的健康。”
白比猶賓對艾德裏安笑了笑,說道:“這還真是和那個家族不一樣的氣氛啊,感謝您領主大人,您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還有就是,請給哈珀一個機會吧,他……”
白比猶賓的話還沒有說道,卻被一陣激烈的歡呼聲給打斷了,一群弓箭手和獵人從山穀口湧了出來,而在他們的頭頂上,米迦勒則帶著一群幼生期的角鷹和獅鷲飛了出來,米迦勒看見艾德裏安抬頭看向自己,激動地說道:
“領主大人,您快看,雛鷹展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