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難道今天是愚人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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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比猶賓和瑪莉亞夫人的兒子叫做帕斯卡，是一位還隻有89歲的未成年上位精靈，白比猶賓和瑪莉亞夫人現在就這麽一個孩子，所以如果白比猶賓沒有被艾德裏安給坑死的話，那麽帕斯卡就能夠像特拉維西繼承亞拉岡德的一切那樣去繼承白比猶賓的一切，但是很可惜，白比猶賓不僅被艾德裏安坑死了，還以侍從的身份和艾德裏安化敵為友了，所以帕斯卡頭上頂了89年的大貴族頭銜現在也沒有了，他現在隻是個侍從的兒子，不過好在，他本人並不在乎。
他還處在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年紀，因為上位精靈們的智力發育是呈現一刀切的階梯狀的，在成年以前，上位精靈們的智力每隔十年就會在整數生日的那一天迎來一個爆發式的大增長，就像艾德裏安的原身那樣，在九十歲那一天才算是智力真正發育完全，這種階梯狀的智力發育曲線是明顯不科學的，就像被設定好了一樣。
這也是為何上位精靈們要一百歲才算是成年的原因，因為上位精靈們需要在智力發育完全之後再接受十年完全形態的教育才能麵對世界，其實這個成年的規定主要是針對次子們的，因為他們身上“守衛與牧狩叢林的職責”讓他們的人生中不得不又一段時光是在荒無人跡的森林中度過的，如果不能讓他們學會足夠多的技能與知識的話，那麽就和送死真的沒有區別。
恰巧帕斯卡隻有89歲，所以卡在了最後一次智力躍升式發育的關口上，所以他現在還是那種小孩子的心智，他現在雖然被白比猶賓帶著開始熟悉海軍，但其實主要的職責還是每天瘋玩，而艾德裏安也給了他在領地內肆意奔跑的權利，所以麵對帕斯卡不管不顧衝過來大喊大叫的行為，艾德裏安也隻是笑著問道：“怎麽了帕斯卡，什麽超級大飯桶，我聽到了卡西莫多的名字，是卡西莫多變成超級大飯桶了？”
帕斯卡雖然智力發育還不完全，但好歹算是記得瑪莉亞夫人的教導，他在衝到艾德裏安的麵前的時候，還不忘對著艾德裏安撫胸行禮，然後才說道：“我父親說卡西莫多以前都是自己捕獵的，但是今天早上開始，卡西莫多就躺在歐帕爾河裏一動不動了，還不斷地討要魚肉吃，現在已經吃掉整整兩條船的魚肉了，還在不斷地討要魚肉吃，現在他的老婆們也去幫他捕魚了，卡西莫多真的變成了超級大飯桶了。”
聽到這個消息，艾德裏安聳然一驚，卡西莫多可是自己手上以後的海戰王牌，他可不能出問題，與是馬上問道：“帕斯卡，你父親知道卡西莫多是怎麽了嗎？你父親可是海洋牧者，他有沒有說卡西莫多，究竟是出了什麽問題？”
帕斯卡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到：“我父親好像說了些什麽，但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父親請來了拉爾夫先生，說是以後的幾天必須所有人一起工作去保證卡西莫多的進食，領主大人，卡西莫多是不是要死了？他是不是生病了啊？”
艾德裏安也不知道卡西莫多是不是生病了，於是他拍了拍帕斯卡的肩膀，說道：“走吧帕斯卡，帶我去找你父親，隻有他才知道卡西莫多是不是生病了，不過既然你父親說要全力保障卡西莫多的口糧的話，那應該不是生病了。”
艾德裏安和帕斯卡是在河堤上找到白比猶賓的，白比猶賓正滿頭大汗地指揮著海洋偵察兵和魚人水手們將源源不斷送來的魚獲倒到卡西莫多的嘴邊去，然後卡西莫多隻是張張嘴就將這些魚獲吞進了肚子裏麵，卡西摩多先看到了艾德裏安，他對著艾德裏安張了張嘴，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用一雙“小眼睛”傳遞出了委屈和喜悅混雜的複雜神色來，白比猶賓一回頭，就看到了艾德裏安，也不用艾德裏安詢問，馬上麵露喜色地說道：“領主大人，是好消息，卡西莫多要突破現有等級了，恭喜您，您的手下馬上就要多出一個傳奇階層的戰力了，現在的情況不用擔心，卡西莫多隻是在蛻皮。”
艾德裏安懵逼了，聽說過蛇和蟒蛇會蛻皮，怎麽現在鱷魚也會蛻皮，呃，好吧，卡西莫多是巨魔鱷龍，鱷龍應該也算是鱷魚吧，於是艾德裏安問道：“你能肯定嗎？白比猶賓先生，卡西莫多真的是在蛻皮？可怎麽可能，鱷龍怎麽可能會蛻皮那？不是隻有蛇類才會蛻皮嗎？”
白比猶賓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領主大人，您也知道我是一位海洋牧者，我可以肯定地告訴您，卡西摩多真的就是在蛻皮，而且他也真的就要踏足傳奇階層了，蛻皮才是正常的，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現象，因為卡西莫多能夠以蛻皮的方式踏足傳奇階層，那就說明他的資質實在太好了，他的外皮跟不上他的的發展才會讓他開始蛻皮，您等著看吧，等卡西莫多蛻皮結束之後，他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
艾德裏安想了想，對白比猶賓說道：“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麽嗎？我的意思是，我們能為現在的卡西摩多做些什麽，如同你所說的，卡西莫多以後的會成就極其驚人，那麽，我們是否有幫助他一下的可能性呢？白比猶賓先生。”
白比猶賓想了想，說道：“數量龐大的肉食，領主大人，您知道進食是所有生靈補充能量的一種手段，卡西莫多無論是進階傳奇還是蛻皮都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請一定要最大限度地保證卡西摩多的進食量，我剛剛已經和拉爾夫先生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同意領地內的肉食供應向卡西莫多這邊靠攏，這是我們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了，此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給卡西摩多一些魔力水晶，你知……”
白比猶賓的話還沒有說完，艾德裏安就走到了河堤邊沿上，他從空間手環裏麵取出了一個皮袋子，然後解開綁紮住袋子口的繩子，一邊解還一邊說道：“卡西莫多，你最好不要給我來一場什麽晉級失敗這樣的戲碼，你必須要知道，我的每一枚魔力水晶都沾滿了我的汗水，如果你敢浪費的話，那我就把你做成肉幹來彌補損失，給你一千魔力水晶，你要想好了，如果你真的敢失敗的話，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艾德裏安一邊碎碎念一邊將袋子裏的魔力水晶倒進了卡西莫多早已張大等著的嘴裏，魔力水晶反射著陽光爆發出攝人心魄的燦爛光芒，一千枚魔力水晶形成了一道短暫的光芒瀑布最終全部消失在了卡西摩多的嘴裏，卡西莫多將這些魔力水晶和嘴裏的魚肉一起吞了下去，然後就拒絕了繼續進食魚肉，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艾德裏安再次驚了，著卡西莫多不會是被一千魔力水晶給補死了吧，他擔心地看了一眼白比猶賓，後者卻笑著打消了他的疑慮：“您真是慷慨，領主大人，有了這麽多魔力水晶的話，卡西莫多消耗的肉食將會大大降低了，也不用領地內向卡西莫多傾斜肉食供應了，單靠海軍應該就能供應得上了，不用擔心，領主大人，卡西莫多閉上眼睛隻是在轉化能量而已。”
艾德裏安這才放下心來，又看了看卡西莫多那漂浮在水上的龐大身軀，目測已經快要超過一百米了吧，這麽龐大的身軀，一千枚魔力水晶應該是撐不死的，當然，如果是做成魔力水晶炮彈的話，還是能將卡西莫多炸成碎片的。
既然白比猶賓說卡西莫多沒有什麽危險了，那麽艾德裏安還是決定現在就將潮汐·多萊尼家族的事跟卡西莫多說一說，艾德裏安有些麵露不忿地對白比猶賓說道：“現在這裏已經不需要您親自盯著了吧，白比猶賓先生，如果布爾能夠代替您完成下麵的工作的話，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嗯，帕斯卡，到巴金斯先生那裏去，他和多麗爾剛剛烤製了一大盤黃油肉桂曲奇。”
白比猶賓本能地感覺到了艾德裏安要和自己說的恐怕不是什麽好消息，但是他還是讓拍了拍帕斯卡的肩膀讓自己的兒子離開了，然後轉頭對著布爾交代了幾句，就走到艾德裏安的麵前，一副接受審判的樣子，艾德裏安想了想，還是沒有在白比猶賓們的手下說這件事情，他帶著白比猶賓走到河岸的另一邊，然後命令河堤上的弓箭手哨兵們清空了這一段河堤才說道：“白比猶賓先生，剛剛那個潮汐·多萊尼家族的拜爾斯來了又離開，你應該看見了吧，你想知道他這次來的目的嗎？嗯，是不好的消息。”
白比猶賓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著似乎和我沒有什麽關係，領主大人，我在離開那個家族尤其是在放棄了姓氏和血脈榮耀的時候，就和那個家族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我現在就是您的侍從，我現在也隻想一件事，那就是打造一支我夢想中的海軍，除此之外，我再也不會去考慮其他事情。”
艾德裏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你，從我接受你和皮拉裏斯先生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懷疑過你們，我的父親教育我男性要有寬廣的胸懷和氣魄，我想我幹的還不錯，但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認為這件事是必須告訴你的，因為你是當事人，而我也願意尊重的自由意誌和選擇的權利，而且這對於你來說，或許真的是一件好事，至少是好機會。”
白比猶賓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臉上露出了慘然的笑容，說道：“您能相信嗎？領主大人，我在剛剛成為野精靈的那段時間裏曾經無比想要回到哪個家族去，我甚至幻想過哪個家族會給我一些幫助，畢竟我和他們流淌著同樣的血脈，但就在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助之後，我等來的並不是我預想中的救助和物資，他們甚至連一頭劍魚都願意給我，我唯一等到的居然是謾罵和嘲諷，那些我曾經視為親人的大貴族們給我的隻有謾罵和嘲諷，所以如果他們是來請我回去的話，那您應該已經幫我拒絕了。”
隻能說白比猶賓對烏拉爾斯還是抱有一點點人性與親情的上的幻想，他以為潮汐·潮汐多萊尼家族是準備動用那三個赦免野精靈的名額將他重新召回家族裏麵去，聽到白比猶賓這麽說，艾德裏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後，還是決定要實話是說，他現在已經放棄了刷好感度，他隻是為白比猶賓不忿，這真的是個優秀人才。
艾德裏安組織了語言之後，以一種盡量溫和委婉的方式說道：“或許我並沒有見過那位烏拉爾斯，但關於那個家族內部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些的，白比猶賓先生，我隻能說那位烏拉爾斯真的刷新了我對於上位精靈人性下限的理解，他到現在依然還是主要在考慮他自己的地位問題，事實證明潮汐·多萊尼真的不是焚風·溫德福萊，那個家族已經爛到根子裏麵了，所以你離開了其實也是好事，好好工作吧，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那畢竟是你的夢想啊。”
白比猶賓有些麵色詫異地看著艾德裏安，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艾德裏安在他的麵前說潮汐·多萊尼家族的不是，自從他和皮拉裏斯加入到太陽風暴領之後，艾德裏安就再也沒有說過潮汐·多萊尼家族的壞話，他還和哈珀說過要學習領主大人這樣的寬廣胸懷呢，但是現在他居然聽見了艾德裏安在他麵前毫不留情的攻攼潮汐·多萊尼家族，這是非常不正常的行為。
看著白比猶賓差異的神色，艾德裏安讓自己略微平複了一下才說道：“你知道那個拜爾斯是來幹什麽的嗎？白比猶賓先生，他確實是來讓你回到潮汐多萊尼家族裏麵去的，但卻是要以一種你和我都不能接受的方式讓你回到那個家族那裏去，他們希望我將你作為奴隸賣給他們，這樣他們才能既借助你的才華盡量減少損失，又不用擔心你在獲得功績之後獲得地位而威脅到烏拉爾斯的地位，很抱歉，我不能允許這樣的黑絲請發生，所以我在沒有征求你同意的情況下就拒絕了，我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待遇的，這很惡心，烏拉爾斯應該下地獄去。”
艾德裏安還是越說越憤怒，最後居然少見的越來越大聲地喝罵起來，但他並沒有獲得白比猶賓的回應，他略微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之後才發現，白比猶賓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臉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表情，兩隻手握成拳頭捏得死死的，臉上，額頭上和手背上都能看見暴突的青筋，他咬緊了牙齒，甚至能夠看出來他的嘴角處在流出血絲，很久之後，白比猶賓才一字一頓的問道：“領主大人，這是真的嗎？那個人，拜爾斯真的是這麽說的嗎？”
……
白比猶賓的憤怒並沒有持續多久，甚至僅僅就在十幾分鍾之後就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但艾德裏安能明顯的感覺到，白比猶賓的內心在燃燒著一團火焰，而他整個人也變的沉默了起來，隻是在不經意間看向東南方向的目光中裹雜的憤怒與恨意才能證明他的真實想法。
艾德裏安有些後悔將事情告訴白比猶賓了，但是似乎不說也不太好，艾德裏安想了想，招來了哈珀，對他耳語一番之後，哈珀也露出了憤怒的表情，然後對艾德裏安重重地點了點頭，走到白比猶賓身邊去了。
艾德裏安歎了口氣，準備回到瑞文戴爾上休息一會兒，心太累了，這個世界上居然也有這樣覺得自己牛逼的傻逼，這樣的人是怎麽當上族長的呢，但今天的艾德裏安注定是無法清淨了，就在他走到山穀口的時候，歐帕爾河對麵的一位綠塔騎士叫住了他，然後塞給他一封信件，艾德裏安看完之後，無語地對這位綠塔騎士問道：“難道今天是愚人節嗎？為何所有的智慧水平不夠用者，都選擇在今天跳出來開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