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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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裏安之忽然所以決定不殺死奧斯托夫，是因為他發現了奧斯托夫新的價值，奧斯托夫嘴裏說的那種將他的家人都融化在了歌聲裏的精靈讓艾德裏安想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如果艾德裏安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能夠將人融化的歌聲，似乎是海歌·克裏斯汀家族家族的能力，那麽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了，奧斯托夫再怎麽天才，現在的年紀也不會低於兩百歲了吧，畢竟是傳奇強者，那麽問題來了，他的少年時代，潮汐·多萊尼冕下的傷勢似乎還沒有惡化到後來即將隕落的程度，那個時候南海岸的海防還比較穩固，海歌·克裏斯汀家的精靈來幹嘛呢？
已經在小硬幣往老硬幣的路上發足狂奔的艾德裏安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如果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潮汐·多萊尼家族呢？不期望收獲感激，但，是不是可以敲一把竹杠呢？魔力水晶和資源這種東西，應該沒有人會嫌多吧，所以艾德裏安決定留下奧斯托夫，反正仇恨這種事情，造化鼎裏麵綁定之後就沒有了，到時候的奧斯托夫，應該會給自己帶來一大筆收入的吧，所以，奧斯托夫還是或者吧，更有價值。
艾德裏安用一隻腳輕輕地敲了敲巴奇後背，巴奇就聽話地降落到了海灘上，艾德裏安跳到奧斯托夫的麵前定定地看了奧斯托夫一會之後，居高臨下地說道：“這位腫頭魚人閣下，你是否能保證你說的都是事實，就是關於你的家人不辛蒙難的部分，我希望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欺騙我，因為，我可能真的有辦法幫你報仇。”
奧斯托夫的臉色並沒有因為艾德裏安所說的能幫他報仇的話而有絲毫的緩和，他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說道：“不要騙人了，精靈領主，這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相信你所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沒有教過你要在對手死前極盡折磨羞辱，你會願意為了我這樣一個你們口中的海盜去殺死一個精靈嗎？就像我雖然殺過不少魚人，但那是因為海盜之間的法則，我並不會為了一個精靈去殺死一個海盜，永遠不會。”
奧斯托夫說的決絕，艾德裏安卻毫不在意，他繼續蠱惑道：“誰說報仇就一定要殺死仇人？難道讓仇人活著，再讓他狠狠地損失一把不好？我已經猜到是誰殺死了你的家人了，那個精靈來自一個你永遠也沒有希望能夠報酬的大家族，但湊巧的是，這個大家族最近和我的鄰居發生了不愉快，按照《秩序法典》的規定，一個精靈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之下，是不能私自進入另一位精靈的職責範圍之內的，那個大家族，他們的領地可不再南海岸以南的海域啊，那是我鄰居的職責範圍，所以你說，如果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鄰居會怎麽，那一定會很有趣。”
奧斯托夫有些無語地看著艾德裏安，想不到精靈之間齷齪並不比海盜之間來的輕鬆，甚至相對於海盜之間那種徒手搏殺的血腥和殘忍，這些精靈大貴族之間的這種桌下博弈才更危險，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讓死的不明不白的，奧斯托夫還在思考，艾德裏安卻繼續悠然地說道：
“想想吧，如果你今天死在這裏，死在我的手裏，你的家人就白白地死掉了，但如果你投靠到我的麾下的話，我就有機會幫你略微報一點仇，你應該能分辨出其中的那個價值大。”
奧斯托夫承認自己有一點心動了，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精靈領主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事實確實是這樣，自己死了就死了，但如果自己投靠到眼前這個精靈的麾下的話，按照對方所說的話，那麽自己確實有可能給那個仇人的家族造成一定損失，雖然可能永遠沒有可能手刃那個殺死自己全家的家夥，但相對於死在這裏，似乎投靠到眼前這個精靈麾下去價值更大，但奧斯托夫還是不放心，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需要你的保證，精靈領主，你怎麽證……”
艾德裏安感覺自己被嘲笑了，魔力水晶和資源固然重要，但也絕對達不到讓自己去和一個海盜俘虜發誓保證的程度，所以奧斯托夫還沒有說完，艾德裏安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保證？恕我直言，這位腫頭魚人閣下，你似乎太過高看自己的價值了，沒有人能逼迫上位精靈大貴族做出保證，尤其是你還是個俘虜，你要搞清楚一點，我並不是太需要你的能力，而我想要招募於你，隻是因為我認為你就這樣死去有些可惜，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在懇求你。”
奧斯托夫不說話了，他似乎在糾結要不要相信眼前的這個精靈領主，但艾德裏安的耐心已經被消耗了，於是他不耐煩地說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或者死，給你十秒鍾的時間做出選擇，我的時間寶貴，而你價值有限。”
奧斯托夫不得不將所有事情在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邊，然後在艾德裏安就要對卡拉季下達處死的命令的時候，奧斯托夫翻轉過身體，匍匐在了艾德裏安的麵前：“我臣服，領主大人，奧斯托夫選擇臣服，如果您怎的能給我稍稍消減一點仇恨的話，奧斯托夫願意用我的生命去報答您的恩情，並用盡我所能，將任何與您為敵的家夥的鮮血，塗滿我的衣甲，奧斯托夫對於您來說是有用的，領主大人，我知道這附近所有的血骨海盜的據點的分部情況……”
奧斯托夫投靠的很徹底，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血骨海盜在附近的據點賣了個幹幹淨淨，在這種情況下，奧斯托夫似乎沒有必要對艾德裏安說謊，所以艾德裏安的心裏已經相信了奧斯托夫所說的，這特喵的，潮汐·多萊尼家族真的是墮落了，這附近的血骨海盜的據點數量，居然超過了兩位數，有些居然還是存在了幾十上百年的據點，他們居然沒有發現其中的一個？
奧斯托夫臣服了之後，他手下的那三個傳奇海盜自然就更加不會有問題了，事實上皮爾博和古爾斯在艾德裏安剛剛躍下龍背的時候就抬著拉爾回來了，但艾德裏安和奧斯托夫之間的對話根本就沒有他們插嘴的份，於是他們也隻是安靜地站在一邊，除了胸膛上破了一個大洞的拉爾偶爾無意識地發出虛弱的呻吟聲，古爾斯和皮爾博都明智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最後，見自家船長都臣服了，當奧斯托夫匍匐在艾德裏安麵前的時候，古爾斯和皮爾博也明智地走到奧斯托夫身後，跪倒在了艾德裏安的麵前，隻是他們並沒有像奧斯托夫那樣說出一些表達忠誠的話語，他們可憐的智慧水平在沒有人教導的時候是說不出這樣高端的話的。
奧斯托夫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教他們說這些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表現出價值以打動艾德裏安幫助他報仇，至於艾德裏安，他已經在領地統治者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他如同一個真正的政治家那樣嫻熟地感染了變色龍的變色基因，前麵還義正言辭地表達著對於奧斯托夫的不屑和嘲諷，在奧斯托夫說出情報之後，艾德裏安的臉色卻又溫暖的如同一輪春日的朝陽，他示意卡拉季將奧斯托夫放開，說道：
“很好，奧斯托夫，你成功的在我的麵前展露出了你的價值，所以我選擇接納你們四個成為我的附庸，我會給你們一個優越的生活環境，甚至還會賜給你們珍貴的知識與傳承，我隻要求你們，當我需要你們的能力的時候，你們能夠做到為我竭盡全力……”
其實艾德裏安說的是場麵話，奧斯托夫四個人是必須進造化鼎的，畢竟是海盜，而且看上去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不綁定的話，艾德裏安是絕對不敢用他們的，這些接納的話，其實，也隻是說給現在的奧斯托夫他們挺的罷了，或許也有說給卡拉季和妮娜聽的因素在其中吧再加上那個拉爾似乎受傷挺嚴重的樣子，不進造化鼎裏麵走一趟的話，可能根本就活不下來。
艾德裏安讓手下的侍從們安頓好了奧斯托夫四個人，然後將白比猶賓叫道了身邊，兩個人走到海灘的另外一邊，艾德裏安說道：“白比猶賓先生，你和皮拉裏斯以及哈珀雖然都脫離了那個家族，但你們的血脈來源於潮汐·多萊尼冕下這一點無法改變，作為你們的領主，我決定將這個情報告訴潮汐多萊尼家族，這或許會為潮汐·多萊尼家族在抵抗海歌·克裏斯汀家族的博弈之中取得一點點優勢，但，你知道，我畢竟和潮汐·多萊尼家族是有仇恨的，將這個情報告訴他們也隻是為了你們三個人而已，當然更不可能白送，所以，這個情報是賣給潮汐·多萊尼家族的……”
白比猶賓想了想沉聲說道：“當然必須是賣給他們的，我們辛辛苦苦得到的情報肯定不能白送給他們，領主大人，讓皮拉裏斯去吧。”
艾德裏安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來：“不，你去，你受到的侮辱，是時候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