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夢中的戀人

  一路上，梁涼無語。總是像在思考著什麼。


  看到梁涼的心情不好，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終於，汽車開到了位於北郊的一片山林里，我們看到了一片鐵絲網圍起來的幾座小木屋和一座山。


  「歡迎來到我們的訓練場！」莉娜回頭向我叫到。


  我被梁涼笑嘻嘻地推下了車子，獃獃地望著這一片刻意被裝點起來的山莊。


  我跟在梁涼的身後，梁涼帶著我走過這片山莊。


  外面是木材，裡面其實是磚瓦水泥的仿製品小木屋，帶有燒烤調料香味兒的小院子。


  在這片小院子里，還有被鵝卵石壘起來的圓形篝火的痕迹。


  很顯然，經常有人在這裡進行燒烤聚會。


  「怎麼樣，這片地方好不好？」背著手走在前面的梁涼淺淺的笑容里，讓我感到很舒服。


  「嗯，挺好的。」


  「是呀，我都在這裡渡過十幾年的時光了……我的兒時的回憶，還有我的初戀……吧。」摸著一顆楊樹的樹榦，梁涼顯然陷入回憶的緬懷之中。


  「那個……梁涼，我能問個問題嗎？」


  「哎？」梁涼回過了頭，茫然地看著我。


  「那個……沒什麼……」我想要問關於尹進的問題，但是臨到話在嘴邊的時候卻有收回去了。


  「真的沒事？」梁涼居然露出了凄美的笑容。


  這一切，顯然是反常呀！


  還有……


  還有那個瑪拉吉斯穿著的是什麼？

  黑褲子，腳穿片兒千層底布鞋。上身穿著白色盤扣小褂，外面套著一件灰色長袖衣服，頭頂一定黑色禮帽。臉上還帶著一副圓片墨鏡。


  更扯蛋的是，他身上挎著的，居然是一個木盒裝的盒子炮！的的瑟瑟地向我們走過來。


  「噢，那個……叔叔，您穿著的是什麼？」看到這幅在抗日神劇里經常可以見到的打扮，我的心中好奇心大起。


  「當然是工作服呀！小孩，你地，看我帥不帥？」胖叔叔做出了一個很牛的樣子來嘚瑟。」


  「別在這裡耍寶了！你扮演的不是鬼子，是漢奸！」穿著黃軍裝的莉娜衝到了胖叔叔的身邊，出手擰起了胖叔叔的耳朵。


  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穿越了。


  真的，我看到莉娜穿著的帶有軍曹（中士）軍銜的鬼子軍裝，不由地更加強了這樣的印象。


  「哈依！太君您輕點兒，我的耳朵都快被您擰掉了……」胖叔叔被莉娜揪著耳朵領走了。剩下的只是目瞪口呆的我。


  「真好……當年我和胡雪也是這麼玩的……」梁涼看著莉娜和胖叔叔的背影。不由地輕聲念叨著。


  「胡雪……是誰？」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好奇心起來了。


  梁涼轉過頭用正臉看著我，停頓了幾秒鐘之後，然後又看著莉娜的背影。


  「是莉娜。」


  輕輕地說完這些之後，我們看到了那個名叫葉子的花裙子小姑娘又領來了一個穿著邊防軍迷彩服的小女孩走了過來。


  「涼姐！」那個穿著邊防軍迷彩服，胳膊上還戴著紅十字袖標的女孩子向梁涼招手。然後還沒等我們做出什麼反應，她就自顧自地拉著葉子跑了過來。


  「涼姐，這個大哥哥是誰？是你的男朋友還是莉娜姐的男朋友？」女孩子衝過來就開口問道。


  頓時，我有了一口老血要噴出來的感覺。


  「她是誰？」我向梁涼問道。


  「我叫夏婷，大哥哥也可以叫我婷婷。」穿著醫護上等兵邊防軍制服的女孩子說道。


  「婷婷，你今年多大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上等兵，我在考慮她是不是莉娜或者梁涼的朋友。


  「大哥哥，打聽淑女的年齡是不紳士的行為喲！」婷婷閉起一隻眼說道。


  「既然你來了。那麼尹進和方琪也來了吧。」梁涼開口說道。「走，華英超，我們去看看我們今天的對手。」


  梁涼拉著我，走向我們來的時候停車的簡易停車場。


  跟在梁涼的後面，我看到了停車場上又多了一台吉普車一台轎車和一台豐田麵包車。


  一群壯漢在吉普車邊站著的一個瘦高的警察的帶領下，正在七手八腳地換下他們身上的便衣，換上一套套邊防軍的制服。


  如果不是看到了莉娜穿著大日本皇軍制服和胖叔叔穿著漢奸服的樣子，我還以為這是什麼抓捕罪犯的軍事行動！


  看到了我們的到來，那個瘦高的警察把目光轉向了我們。而行動更快的，是坐在車子里，現在卻衝出來快走到了我們面前的一個長臉女人。


  「梁涼，你來這裡幹什麼？我聽說你前一陣子不是身體不好，還休學了一年嗎？」長臉女人的口氣不善，用老師審問犯錯誤的學生的口氣審問我們。這樣的口氣……為什麼這麼熟悉？


  或者，媽媽審問爸爸有沒有外遇的時候也是用的這樣的口氣。


  但是，面對這樣的審問質問的口氣，梁涼卻沒有生氣，而是用那種溫柔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女人。


  「方琪……我只是來看看。」


  「看看？」對面名叫方琪的長臉女人看了看梁涼，又看了看梁涼身邊的我。幾秒鐘沒有說話。


  「方琪姐！」後面傳來了婷婷那脆生生的聲音。


  方琪哼了一聲，轉身走向了婷婷。


  我被這一幕搞得愣住了。


  這個時候，那個瘦高的警察看到方琪走了，卻向我們走了過來。


  「梁涼……能介紹一下，這個男孩子是誰嗎？」


  肩章上掛著三級警司警銜的瘦高警察一臉的友善，讓我感覺好舒服。


  「這個人是華英超……是我的同班同學。」梁涼用細細的聲音小聲地說道。


  「我叫尹進，是西區分局刑偵隊的。」對面的警察尹進向我伸出了手。


  我也愣愣地伸出手，握住了警察的手。


  握手之後，尹進又開口了：

  「華英超是梁涼的男朋友嗎？」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只能張大嘴巴獃獃地看著尹進。


  幾秒鐘之後，一邊的梁涼點點頭。


  尹進也長吁了一口氣。顯得由緊張變得輕鬆的樣子。


  這一幕太奇怪了。


  為什麼你們都做出這樣的表情？

  我看著梁涼，又看了看尹進，想要從他們的口中獲得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