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她是誰

  「她是誰？」我開口問道。


  「這個人就是海香和。她應該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長得也是差不多這個樣子，名叫海定和……」麻辣雞絲說道。


  「沒聽說過。這個人很重要嗎？」


  「很重要！如果遇到一個長的和這個女人相似的女人，然後自稱是空氣的。千萬不要招惹。只需要和她保持聯繫就好。你們家的梁涼很在乎這些的。」大鬍子叔叔攤開手說道。


  「自稱空氣，那是什麼意思？」我盯著大鬍子麻辣雞絲的手機里的畫像發獃。「還有，沒有海香和的照片嗎？」


  「沒有，我們這裡只有這張素描……啊，對了，海定和今年應該已經十七歲了。他應該是一個一米八零身高，臉部線條比這個海香和硬才對。這個女孩子樣子的海定和應該是14歲以前的海定和……你看看這張，你真的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嗎？」


  看著眼前這張表情冷漠的男孩子的素描，我不禁搖搖頭，還看著身邊露出期盼表情的梁涼。


  梁涼失望地嘆氣。


  「這個人很重要嗎？可是我真的沒有看到過。」我不好意思地和梁涼說道。


  「沒關係，這些大概只能算是我做的夢吧。」梁涼細聲地說道。


  「可是……」我看著這個海定和的畫像發獃，這個人是梁涼的夢中情人嗎？難道夢中情人還會成長嗎？「這些畫像是誰畫的？」


  「是梁涼畫的！」大鬍子叔叔說道。


  「梁涼真厲害，還會畫畫！」我覺得梁涼不僅僅是學習好，而且還懂藝術，簡直就是全能了！


  「是梁涼在八歲的時候畫的！」大鬍子叔叔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這下子我感到更震驚了！


  梁涼八歲的時候，就會畫出這種專業水平的畫！


  我的同桌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孩呀！


  「表叔，這個是我亂畫的……」梁涼不好意思地說道。


  「但是招惹來了緬甸的杜梅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大鬍子叔叔靠在椅子上，手裡的烤串放在了盤子里。


  「杜梅和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大家都是通過動漫認識的。」


  「梁涼，你認為你的這個解釋能說服自己嗎？你從小就聰明，像個小大人……不，簡直就像是生而知之一樣。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不管你們找那個倒弄白面的杜梅想要做什麼，但是為人一生，要有自己的底線。」


  聽到了麻辣雞絲這種帶有警告意味的話語，我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是不是梁涼做出了什麼事情，麻辣雞絲想要對梁涼不利？

  「表叔，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您和莉娜。」


  「我知道。但是世界上好心辦錯事的時候也有很多。比如你畫的海香和姐弟，哪一點像是緬甸人？作為南亞人種的緬甸人，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近乎東亞的黃白過渡人種的外觀的人物了？梁涼，別這麼看著我，為了你這個疑問，我甚至還學過一點人類學。」麻辣雞絲一臉想要探究真相的苦笑。「你在想什麼，我從來都掌握不透。好像什麼事情你都早就知道一樣。梁涼，告訴表叔，你是不是有預測魔法？要不然，你是從未來來的？」大鬍子叔叔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表叔您多想了。」梁涼細聲地說道。


  「這些由不得我不多想，我可不想讓莉娜沾上杜梅家的生意，那種東西幾乎都是沾上就死的。而且那麼大的風險遠沒有金融投機賺的多。」


  正當梁涼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開著麵包車的莉娜站在貓山飯店大門口招呼我們出來。


  大鬍子叔叔喝乾了手中的啤酒，招呼我和梁涼上車。


  「都起來吧！」


  「表叔，您喝酒了……」


  「沒事，反正車是**。不怕查！要不然，你就坐莉娜開的車？酒後駕駛和無證駕駛，你選一樣！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坐我們的車了！」大鬍子麻辣雞絲得瑟到。


  聽了麻辣雞絲的話，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叫做花樣作死，我算是見到了。這一家人簡直就是靠犯罪為生呀！


  手槍，毒品，**……


  殺人，雇凶，包粽子……


  我現在算是徹底掉入河流的那一邊了！


  我們鑽進了麵包車，大鬍子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在第二排座位上，從駕駛室里走出來的莉娜赫然坐在上面。


  我送了梁涼鑽進了第三排座位，然後自己也想鑽進第三排座位上的時候，莉娜拉住了我的衣角，然後抱住了我的胳膊。甚至我的左臂都靠在了她的胸脯上：


  「今天回家的時候和我坐在一起。」


  聽了莉娜的話，我的心臟一抖。


  「莉娜！」梁涼坐在第三排座位上細聲地說著。汽車發動了。


  「華英超，我要給你講個故事！」在不斷倒退的樓房燈火中，莉娜笑眯眯地說道。


  我不由地感到一陣緊張。


  「請，請講吧……」


  「故事開始在十五年前，我的爸爸媽媽是在北國的邊境認識的，當時爸爸在部隊退伍之後打零工，而媽媽則是爸爸在單位的同事。


  我的宅男父親是一個純粹的「女兒控」，他當年曾經就像大多數宅男一樣叫囂：

  「娶老婆一定要生女兒要是生了兒子就掐死或者SL……華英超你不知道sl是什麼？就是砍掉重練……不管是美少女夢工廠玩多了還是走火入魔了。十個宅男九個受，十個宅男九個M，十個宅男九個想養女兒……」


  結果，在2001年11月，在醫院的產房外，護士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報喜說我媽媽生了個女孩的時候。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在歡欣鼓舞地笑。爸爸也很高興，一直想要把我搶過來看。完全不顧醫生和護士們同情的目光。


  當爸爸把我抱起來之後，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爸爸只是把我抱住，一句話都不說。


  『這是胡偉太激動了，當年我們家胡偉出生的時候，老胡也是激動得哭了。』那個時候奶奶看到爸爸一句話不說，對姥姥姥爺笑著說道。


  『小胡呀，小秋給你生了個女兒，你應該高興才是呀！』姥姥姥爺勸告著爸爸。


  『是，該高興！』爸爸一邊說著，一邊僵硬地笑著，把我的面孔轉過來給大家看：

  沒錯的，金髮碧眼洋娃娃！」


  莉娜講到這裡停了一陣，兩隻綠眼睛看著我。


  我被莉娜看的發毛，不由地盯著前面開車的麻辣雞絲和後面的梁涼看。這兩個人明顯地態度不對了。


  這是怎麼回事？莉娜不就是講了她的身世嗎？為什麼這兩個人的反應這麼大？

  「莉娜，能不能不講這些？」前面的麻辣雞絲說道。


  「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爺爺奶奶頓時瞪著姥姥姥爺，而姥姥姥爺則是大聲地叫著護士。


  『護士，你們這是搞錯了！這……這怎麼是我女兒生出來的？』姥姥責問護士。


  『今天我們醫院只有你女兒一個人生孩子，這個就要問你們的女兒了。』護士冷冷地說道。


  「什麼態度！」姥姥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還要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看你們生下的好女兒，弄出這種事情，讓我家胡偉戴綠帽子……』」奶奶和姥姥頓時就在產房門前爭吵起來……而爸爸像是犯了失心瘋一樣，硬說我就是他的女兒……坐在我身邊的莉娜眯著眼笑著看著我。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媽媽是外國人，你長得這個樣子也……」頓時，我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看來你想出來了。沒錯，我媽媽是中國人。我是媽媽和那邊的男人生下來的孩子，然後拉我爸爸來頂缸。」


  「莉娜！」麻辣雞絲開著車，大聲叫著莉娜的名字，試圖打斷莉娜的自述。


  我不太敢接著聽下去了。


  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了？

  電影里都是這麼演的，知道太多死的快！


  「別怕成這個樣子，華英超。我告訴你！我和爸爸沒有血緣關係！我的爸爸是我的，誰都別想把他搶走！不論是什麼富二代尹進，還是過去爸爸的姘頭時雨阿姨，誰都不能把我的爸爸搶走！我，胡麗娜，就是和爸爸約好了，長大要做**」莉娜的目光無比的堅定。


  我害怕這種堅定。


  現在我也知道了，為什麼莉娜那麼反對他的爸爸麻辣雞絲給她找后媽了……原來這是她自己的位置！


  今天晚上，我好像是真的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