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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初會的日子

  2014年5月,市21中學。


  鐵門,操場,教學樓……


  望著眼前的被鋼筋水泥建築堆砌的市第21中學,華英超感覺自己就像是坐大牢一樣。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吧!」


  在校門口,他在兩個保安伯伯和一個警察伯伯無精打採的目光下走進校門。回頭看到爸爸開著那台六萬塊買來的轎車離開,華英超心中不由地念叨著:

  「又是平淡的一天,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七年零兩個月才刑滿釋放吧……」


  一邊在校園裡走著,華英超一邊盤算著刑滿釋放的日期。


  走進了教室,華英超就看到女班長王沫坐在講台上監督大家上早自習。而那些昨晚沒有完成作用的學生們則是在急忙的互相借作業抄。


  看了一眼講台上坐著的還算是漂亮的眼鏡娘女班長,華英超搖搖頭嘆息著。然後走到了他的座位上。


  看著身邊的空座位,華英超還在不由地嘆氣。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同桌的王鐳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健壯的男孩子,也是我們班的副班長兼職體育委員。只是他有幾天沒來上學了,所以華英超隔壁的座位是空的。


  「王鐳,金屬類鐳的擂,也是鐳射光線的鐳!」身高一米九的,體格好腦子又好使的大帥哥在見到華英超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這句話,華英超才徹底記住了這個長臉大帥哥。


  他的確表現的像是放射性元素那麼耀眼,只是……過於耀眼了……」


  華英超知道:王鐳沒有上學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是不良少年逃課或者是轉學什麼的,而是他點子太背,在學校籃球場上上體育課的時候,外號櫻木花道的王鐳在和二班男生的籃球的比賽中,為了耍帥博取女神們的讚歎而在比賽中表演灌籃,結果對手們倒是沒有防住王鐳的攻勢,他倒是被無良廠家生產的斷裂的籃筐坑了。


  在人群中閃閃發光王鐳手握這斷裂的籃筐在球場的地面上摔斷了脊椎。然後連人帶手裡的籃筐一起被醫護人員抬到了擔架上塞進了急救車裡。


  現在,王鐳正在省第二人民醫院骨科病房反省。


  聽說這件事以後,學校就不讓大家在籃球場玩了。


  王鐳的家長找來了律師和學校和籃球架的生產廠家還在打三角官司,而王鐳能回來上課的日期還遙遙無期……聽班裡女生的嘰嘰喳喳的樣子,估計下半輩子能不坐輪椅就算是走運了。而回來上學就更是別想了,至少今年是回不來了。


  所以,華英超身邊的位子就這樣空下來了。


  一陣鈴聲之後,板著臉的周老師走進了教室。跟在30多歲的更年期早期癥狀患者(男同學背後起的外號,因為周老師平日兇悍異常,動不動就會大發脾氣對男同學說教。)身後的,是一個短頭髮的漂亮女孩子。她走在周老師的身後,不時地探頭探腦地打量著教室里的同學們。


  看到這個穿著其他學校白色上衣和格子裙校服的女孩子的到來,男同學們一陣壓低的歡呼聲。


  「安靜,不然每個人罰寫課文五遍!」


  隨著周老師的恐嚇聲下,教室里終於安靜了下來。


  但是那個新來的轉校生還是對大家擠眉弄眼,弄得男生們的心中還是痒痒的。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來的學生,叫梁涼。是從菁英中學轉學來的……」


  聽到了菁英中學的名號,大家頓時都安靜了好多,只有幾個女生在一邊說著悄悄話:


  「菁英中學……這是省里數一數二的學校!那裡的學生是有名的學習好,怎麼到我們這個普通的中學來了?」


  同學們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都想要從他人的眼中收穫答案。


  「周老師,我坐在這裡行嗎?」提著書包的梁涼笑著走到了華英超的身邊,指著華英超身邊空著的座位說道。


  「哇……」


  看到了梁涼指著的座位,班裡的同學們騷動起來。


  這個座位,正是摔斷腰的男班長王鐳的座位。也是華英超身邊的座位。


  頓時,華英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感受到了身邊好幾個男生的敵意。


  這是莫名其妙的敵意,就像幼兒園開始時候女孩子喜歡和某個人一起玩的時候而導致的其他男孩子的憤怒一樣!

  但是,周老師好像沒有看到這樣的憤怒:

  「嗯……可以……梁涼你先這麼坐著。然後有機會的話我再給你調整座位。嗯……下面開始上課!」


  於是,隨著周老師對轉校生的介紹。早自習就這樣結束了。周老師開始了早上第一堂課。


  梁涼對華英超笑了笑,然後就翻出書包里的書本開始聽課。


  有這樣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坐在身邊,華英超也成了閃閃發光的人所照耀的陪襯。


  這個女生,依然像王鐳那樣的閃閃發光……


  第一堂課下課之後,梁涼被王沫帶著同班女生圍住了。


  女孩子們談論的,自然是學習。


  而華英超,也被同班的男孩子圍住了。班裡有名的大嘴巴徐榮新摟著華英超的脖子:


  「華英超,你老實招來。你和新來的轉校生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華英超自然是不能接收同學們莫名其妙的質問。


  「如果不認識,為什麼梁涼看著你笑?啊?」徐榮新拉長了話音,身邊的幾個男孩子們噓聲一片。


  這個時候,轉校生梁涼在女生的圍堵中居然莫名其妙地看了華英超一眼,還對華英超笑了笑。


  這個閃閃發光的微笑是具有殺傷力的。


  「噢……」大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拉長了笑聲把華英超推到了梁涼的面前。


  「徐榮新你幹什麼?」看到徐榮新領著一群男孩子把華英超拉到梁涼的面前,班長王沫扶了扶眼鏡問道。


  「你叫梁涼,對吧。」徐榮新故作高深地問道。


  「是的。」坐在座位上的梁涼笑眯眯地答道。


  「那個,你說我們家的華英超怎麼樣?」徐榮新指揮大家把我推到了正在和女班長還有一群跟班對話的梁涼的面前。


  「挺好的呀。」梁涼說著這些,發出的眼神讓我感到如此的清澈。


  「那……你們倆是不是能處一處呀?」徐榮新擠眉弄眼地說道。「我家華英超還沒有對象呢!」


  「徐榮新你有完沒完?還有你們?季讀研,常博!我要給你們告老師!」被打斷對話的女班長王沫氣呼呼地說到。


  被女班長一頓威脅,徐榮新和他的幾個跟班自然是屁滾尿流地做鳥獸散,還沒有義氣地丟下了華英超。現在只有華英超一個人因為反應不過來而跑的慢,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發獃。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女班長看到我還站在原地,不由地臉色不好。「是不是真像是他們說的那樣,對我們的梁涼有什麼企圖?」


  「我……這個……我才沒有?」華英超慌忙地辯解到。


  「沒有的話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我要和周老師說,要給梁涼調換座位!」女班長開始發威了。


  這個時候,華英超開始看著梁涼的表情,梁涼居然沒有向一般女孩子那樣不好意思地害羞或者憤怒,而是一臉笑眯眯地看著他。


  華英超的大腦迅速地運轉,想要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最後,他找到了方法:


  「那個……要上課了。」華英超不好意思地指著座位說道。


  顯然,華英超的答案不能讓女班長和她的跟班們滿意。


  這個時候,當女班長剛要爭辯什麼的時候,上課鈴響了。


  老師走進了教室,同學們迅速地回到了座位。


  女班長留下了一個不甘心「要你好看」的眼神,帶著她的跟班們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老師開始講課了,梁涼卻在笑眯眯地看著華英超。用書本擋住嘴巴小聲地說道。


  「華英超,你喜歡我嗎?」


  梁涼的聲線很細,聽起來很動聽,但是聽到了新來的轉校生這麼說,華英超卻是一哆嗦:


  「什麼?」


  華英超扭頭看著正在聽課的梁涼,彷彿剛才的聲音,只是他的錯覺。


  這一天,華英超都沒有好好地聽課。


  因為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躲著身邊的女孩。


  即使被徐榮新一伙人調笑也是無動於衷。


  到了五點鐘下課課間休息晚自習開始的時候,正在操場上的華英超看到穿著格子裙的梁涼一個人提著書包走向校外。


  「她……怎麼,沒有上晚自習?」


  帶著這樣的問題,好奇心大起的華英超走近了操場邊緣靠近大門的地方。


  梁涼向門衛的保安伯伯出示了應該是周老師簽發的通行證什麼的,然後走向一輛紅色的計程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梁涼不用上晚自習嗎?」華英超念叨著,緊緊地盯著計程車看。


  這個時候,計程車的車門打開,一個足足一米八身高,穿著黑色長裙的金髮女孩從計程車上走了出來,接過了梁涼手中的書包,然後把梁涼扶到了車子里。


  這個時候,華英超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車子的背影,直到車子走遠了也還在看。


  不用上晚自習,菁英中學的學生,異國金髮美女的親友,這個梁涼,身上到底有多少謎團?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因為那個金髮女孩的出現,校門口開始騷動起來,很多同學們都擠到門前開始看熱鬧。


  而華英超完全聽不到大家在議論什麼,他的耳邊只是在響動著梁涼細細的聲線:

  「華英超,你喜歡我嗎?」


  這一夜,華英超躺在他是小床上來回翻滾,腦海中都是梁涼的模樣。


  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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