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發現
誠一愣,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一些難以理解,因為這個召喚惡魔的法陣理應該是他們教授的。
想到這裡,他眼睛一瞪,想到了某種可能。
「掘墓人內部,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被污染,不,應該說惡魔的知識僅僅只流傳了一部分。」
果然,他看到那個黑衣人連滾帶爬的跑到血泥之外,指著這堆血泥,大聲的吼叫著。
他的兜帽因為動作的原因而脫落,漏出了一個老婆婆的臉。
而這個人,誠也認識,是當初幻境當中的八個老人中的一個。
隨後,誠眼神掃過眾人,馬上見到六人當中,只有兩個中年人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不僅是誠注意到了,老婆婆也注意到了。
隨後她停止了吼叫,看向了眾人。
而其中四人對視了一眼,將視線看向了驚慌的三人。
而之後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是一個完全一面倒的屠殺。
老婆婆似乎實力不足一階,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就被一人用匕首切下了腦袋。
而那兩個中年人似乎實力強一點,但是僅僅三招之後,被一人同時扼住了喉嚨,將整個食管生生的拽了下來。
即便這種攻擊不是作用於誠的脖子上,他依然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一些刺痛感。
殺了三人之後,原初馬上冒出了兩個匍匐在地上的黑影。
正是食屍鬼。
兩個食屍鬼一到來就開始大口吞噬起了三具屍體,不過是五六分鐘的時間,連地上那沾滿了鮮血的泥土都吃的一乾二淨。
其中一個黑衣人用腳跺了跺地面,頓時泥土翻滾,連最後一絲印記也埋在了地下。
隨後四人帶著兩隻食屍鬼消失在了眼前。
誠的視線回歸現在,盯著這塊長滿著雜草的土地,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原來五十多年前的掘墓人才剛剛被惡魔侵蝕,徹底的由人心主導的邪教組織,轉變為惡魔力量侵蝕下的混亂組織,但是他們是如何建國的?他們是怎麼保持理性的?」
看到的畫面給誠帶來了無盡的疑問,而一時間他很難找到解答的人。
他換了一個角度,視線再次放回了過去。
這是仿若干屍的少年剛剛被富蘭克林帶走的那一瞬間。
時間就像是停頓在了這一刻,誠眼中的畫面成為一個立體的靜止的畫。
他挨個掃過黑衣人的臉龐,然後將所有的人的臉記在了腦海。
隨後畫面開始流動,誠看著四人手中出現的匕首,自語道:「奇怪,掘墓人不應該是法師之類的力量做主導的嗎?為何這四人使用的全都是匕首,而且看觸手的果決與速度,那熟練度絕非一兩天就能訓練出來的!」
他突然發現這四人更像是殺手。
「怪事!怪事!這個掘墓人組織怎麼處處透露著古怪?」
誠再次暫停畫面,目光盯上了四人手中的匕首。
這個匕首有一紮長,兩指並起來的寬度,但是刃口卻像是鋸齒一般。
最奇特的是,匕首的頭微微向一邊彎曲,產生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並且匕首的一面有一個極其微小的花紋。
誠一開始以為那是雙頭貓的紋飾,不過靠近一看,反而覺得像是一種特殊的蝴蝶。
他隨後看向那個捅死了老婆婆的人手中的匕首,果然看到匕首的凹槽處,因為沾染了鮮血,出現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蝴蝶身影。
匕首上的血似乎自動往這個凹槽內聚集,然後慢慢的消失在了裡面。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會吸血的武器。
「怪事,這分明是魔法裝備!而且為何是蝴蝶而非雙頭貓?」
誠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不是掘墓人的人了。
「等等,不是掘墓人的人?」
想到這裡,他眼中一亮,暗道:「也就是說掘墓人內部被其他宗教或者組織的人侵佔了?」
他眼光掃過那幾把匕首,暗道:「殺手組織?某一個殺手組織寄生到了掘墓人的內部。嗯,也有可能他們本身就是掘墓人當中的一支!」
誠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語道:「掘墓人是復仇組織,但是說到底,挖別人的墳墓最多也就是噁心人而已,本質上的傷害卻並不大,如果有激進分子組建了殺手組織來複仇也不是不能理解。」
「建國似乎也是這個時間段,如果內部被激進組織徹底的佔領了,那麼他們的下一步除了刺殺新加個人之外,也只有復國了。」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某個重要的線索。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能猜到薩蘭國的貴族有哪一些了。
他當初在幻境當中見到的那八個黑衣人,除了死去的老婆婆外,其他的人都有可能。
當然,也包括那才出手殺人的幾個年輕人。
「富蘭克林老師啊,最終登上王位的是否是你呢?還是說你最終登上了教宗的位置?」
誠沉浸在過於的畫面與自己的推理當中,巢竹突然說道:「有人來了。」
誠猛地眨了一下眼,看到了遠處正向這邊走來的一個身影。
這個人正是那群囚犯的中心,一個佳作克林的年輕人。
誠心中一跳,產生了一絲疑惑。
眾人都知道他不會這裡的語言,同樣不會通用語,對方絕對不是來找他聊天的。
誠等在這裡,然後看著他慢慢的接近。
兩分鐘之後,這個臉上有著幾個小小雀斑的年輕人沖誠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誠,又指了指遠處的房子,說了幾句。
誠心中放鬆了一下,不過隨後想到了某種可能。
他點點頭,開始向房間那邊走去。
巢竹說到:「我還不知道有人有這種能力,他顯然一直在觀察你。」
誠微微一笑,對於巢竹的話不置可否,他能看到過去三百年間發生的一切,別人能看到他又算得了什麼。
真正有趣的是,誠從未想到這個年輕人會和掘墓人產生某種關係。
他支開自己,顯然是知道什麼。
而這就顯得有趣了。
誠能看到過去,自然不關注這裡,但是隨後的時間內,他雖只可以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