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討,歡心
徹底被帶偏。
別人的五一假期是:眾眾眾眾眾你眾眾眾眾眾,而她則是在綠意盎然的大自然中享受著湖光山色。
別墅外是真的有一座湖,並非是刻意開挖,而是在買地的時候,就一處坑窪。
“風水師說,需要活水。”
於是,就從附近的山泉引來水注入湖中,還養了不少魚蝦。因是循環水,水質定期會進行淨化,並沒有去公園時經常看到的綠藻叢生的的景象。
期間,何子衿曾曬了幾張照片在微信上,羨慕的許錚天天舔屏。
五一假期,許錚出了趟國門,去的正是臨近的泰國。天氣正熱,小妮子看起來被曬黑了不少。亮麗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很漂亮。
悄悄點了個讚,後頸一涼。
“呀!”她從折疊椅上跳起來,差點蹦到麵前的湖裏去。
沈牧堯一副我沒有做壞事的表情,手裏捏著一朵睡蓮。
“你怎麽摘花。”她叉著腰,訓導主任一樣。
“送你。”
湖中的睡蓮不知道是什麽品種,藍色和紅色的花瓣,很漂亮。
藍色是早熟品種,在四月中旬就已經開花。而紅色的,則需要等到七月末。
花莖還滲著水,剛才涼絲絲的感覺就是從這裏來的。
何子衿接過話,放在一旁的草地上,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發到了朋友圈。
沈牧堯靠近她說:“這裏的一切,喜歡嗎?”
何子衿覺得,建造別墅的人一定是一位藝術家,這裏的一切都美的像畫。
“應該需要不少錢。”
京城的地一直都很炒的很熱鬧。
華夏的人掐尖似的都要往京城來,等來了後,發現也沒什麽好的。就業難,房子還貴。
五環的房價已經熱到五萬多一平米,依舊有人要買,還怕買不到。
何子衿那一個月一千八的公寓,從這個月也開始漲價了。
住了四年,都沒有漲價,房東也是良心了。
一千八的價格,在京城實在算不上什麽。樓雖然舊了些,但也是京城不是。
隻是京城的房價這麽貴,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到三環租一個環境好的房子。
九幾年的時候,京城的房價還沒有這麽高。後來政府改革,將住宅建設提到了首位,建設的住宅也就多了起來。產生房價如此高的根本原因在於供需矛盾,每年京城大學畢業生達二十六萬之多。各部委,中央直屬機關,央企,軍隊總部,各省市大企業的駐京人員,在京辦事處,外地來京的北漂……減去離開京城的少數人員,每年淨流入人員達上百萬。
和別的城市不同的是,在京城的這些人都身家豐厚,買得起房。
有人做過一個統計,在京城大學的大學生中,家境很好的居然占了絕大部分。
何況,京城還是華夏的文化產業中心,科技產業中心,政治中心……
因此,留在京城的人對房子的需求和意願格外的高。
但也因為過高的房價,讓一些年輕人會選擇租房多一些。
何子衿覺得自己想的越來越遠,從房價抬高的原因,甚至還考慮到了未來幾年中,京城的房價還會繼續上漲,以及她需不要現在開始準備一些錢,或者去貸款買房。
她想到的東西,顯然和那些站在上流社會的人所想的不同。
小市民的心理啊,她暗暗想。
沈牧堯沒有注意到她在短短幾秒鍾之內,腦海中已經飛速的閃過了這麽多想法。
“這地買下來的時候,是12.8億。”
他已經買了六年一直擱置著,直到五年前才開始動工。
“怎麽這麽高!”
何子衿默默的想,這個數,還真不適合她這種普通的老百姓。
回想自己一個月一千八的租金,連這裏土地價格的零頭都不夠。
“兩千零五年左右買的,價格不算高。”他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這塊地放到現在,市值超百億。”
何子衿倒抽一口涼氣,驚愕的表情滿滿都是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十多年前,他才多大啊,就有這樣大的魄力。
何子衿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直視沈牧堯了。每多了解一點,就會發現他身上與普通人的區別。
“沈牧堯,我發現……”她吞了吞口水,頭一次佩服一個人。“你真的太厲害了。”
連她的恩師,她都沒有這麽佩服過。
沈牧堯一怔,旋即捂著臉笑出聲來。“子衿……你,你怎麽這麽好玩呀。”
何子衿撇嘴,十一年前,沈牧堯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她還在高中裏努力學習呢。結果人家買了一塊地,她正在和高考苦苦鬥爭。對比之下,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你那時怎麽有那麽多的錢。”
她對沈氏也有些了解,他在零五年的時候,可還沒有正式管理沈氏。那時的沈氏的大全,仍然在沈國文手中。
“我從十四歲就開始做投資了。”
當母親為了愛情拋棄他們的時候,沈牧堯就意識到,沒有人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成為你的後盾。他還有一個姐姐需要守護,隻能逼著自己強大。
“小時候在外公耳濡目染中,學了些東西。當時我人在英國,就搞了點小藝術品,後來升值空間不錯。”
什麽藝術品,能賣出十幾個億,何子衿的表情很懷疑。
沈牧堯樂不可支的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魚咬鉤了。”
何子衿忙去拉魚竿,沒想到野生魚的力氣這麽大,差點把她拽到水裏去。
危急時刻,沈牧堯從她伸手緊抓她的手臂,安撫:“慢慢拉,小心把魚線繃斷。”
兩個人合力,扯上來一條體長足有半米的大魚。
“這是……”何子衿看了半天,不確定的說:“鯉魚?”
“這是青魚。”沈牧堯取下魚鉤,將大魚放入桶中。
活蹦亂跳的魚一進入塑料桶裏,就撲騰起來,力道之大,竟有些嚇人。
“我隻見過它們煮熟的樣子。”
這湖裏居然有這樣大的魚,何子衿驚訝不已。
“投入魚苗後,就沒有再管過,幾年下來也能長這麽大了。”
何子衿說:“你說的藝術品,是?”
敢情還沒忘記呢。
“在國外有不少古董。兩千年左右,古董市場不景氣,遇到一些有趣的,就買來放了起來。沒想從零七年開始,古董市場漸漸火爆,當年囤的那些小東西,就賣了不少。”
沈牧堯提著桶,看著她:“走了。”
何子衿看著那些釣具,問:“不用收走嗎?”
“有人會來收的。”
“那個時候你多大呀?”
“我十三歲就出國了。十四歲的時候,買了第一件小東西,是一個清代鼻煙壺,你想不到我當時花了多少錢。”
“幾萬?”她猜測。
“不。”沈牧堯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五千?”這個價格,放在當時的價格,應該算合適了,何子衿猜。
“五百。”他笑著,又補充:“華夏幣。”
何子衿徹底懵了:“這麽便宜。”
“隨後這隻鼻煙壺在一零年的港都拍賣會上,拍出了二十一萬港幣。”
五百換一百多萬。
“這一行……暴利啊。”
沈牧堯說:“這幾年古董市場大熱,隻是有價值的拍品卻甚少,價格也越炒越高。現在投下去,不一定會賺。”
何子衿點頭:“這裏邊兒水深。”她懂。
沈牧堯側頭看她,她笑著,眼睛閃閃發光一樣。
回到別墅裏,沈牧堯把魚送到廚師那兒去,先去換衣服了。
身子一一股魚腥味兒,他的潔癖受不了。
何子衿蹲在門前的一個大缸,戳著露出水麵的荷葉。
這是龐梓送來的一盆碗蓮,聽說是什麽名貴的品種,開的話特別漂亮。隻是現在,能看到巴掌大的荷葉,其餘的都沒有。
花苞,還沒露頭呢。
沈牧堯衝過澡,換了衣服下來,沒在客廳裏看到她人。
“何小姐呢?”
傭人指了指門外:“何小姐在看花。”
這隻粗獷風格的水缸,和別墅的整體風格格格不入,沈牧堯就讓人擺在泳池旁的一處平台上。
移門沒有關,輕紗曼舞,帶來一陣清涼。
隔著薄薄的紗,他看到女人穿著一件碎花的連衣裙,正一下一下的戳著葉片,樂在其中。
“我不在,你就欺負它。”
何子衿一呆,收回手指,有一種被主人抓到的窘迫感。
“你呢?怎麽不說話。”沈牧堯在她麵前蹲下,含笑的看著她。“因為植物不說話,就欺負它?”
何子衿心道:什麽人啊,怎麽逮著某些事兒,就沒完沒了了。何況,她也沒有弄痛它們。
這人相處久了,不自覺就有一些親昵。
在別墅的這幾天裏,沈牧堯舉止溫和,沒有過於親近的舉動。加上之前兩個人經常外出共進午餐,何子衿對沈牧堯早就不像之前的那麽防備了。甚至不自覺露出的一些表情,都自然不偽裝。
“就是……”她有些不甘心,憑什麽說她呀。“就是碰碰。”
“等六月中旬來。”他說:“那時候,應該就開花了。還有樹莓,你之前說過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