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聚，爭相表現
7月22日，何子衿的生日。
徐夢夢因為惹了點兒小麻煩，被方女士直接打包到國外，去參加了一個訓練營。何子寧在部隊裏，舒晚晴去了遠方。
今年的生日，就她一個人。
何子衿對生日沒什麽特別的想法，隨著年齡的增加，生日賦予她的意義，已經不再像少年時期的那麽濃厚。對禮物和生日蛋糕的渴望，也早就從她的世界中消失。
周末，何子衿釣魚時，沈牧堯忽然說：“後天去龐梓那兒聚一下吧。”
“好啊。”
和龐梓熟了後，何子衿和沈牧堯固定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了那家餐廳。風景好，環境也好，裏何子衿目前租住的公寓也近。
沈牧堯收杆，淡然的拎出一條五六斤的草魚。“我想，過生日的話，兩個人太孤單。”
“你怎麽知道我後天生日？”她一說出口就後悔了，臉頰也染上了一抹緋紅。
沈牧堯微眯雙眸，笑著看她：“總該知道的。”
何子衿想，知道她的生日並沒有大不了的。然而男人的話，卻讓她的心怦怦跳著，一種期待和喜悅的心情湧動，她的唇角不受控製的上揚，雙眼裏全是愉悅。
被人重視的心急速的膨脹起來，她垂著眼睫，想要掩飾，卻不知翹起的嘴角全身秘密。
沈牧堯從這個方向，隻能看到她微彎的嘴角，和垂下的長卷發，偶爾有風吹動，能看到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她沒有化妝，皮膚瓷白，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紅暈，健康又活力。
龐梓接到消息後，就迅速的向其他人分享。
沈牧堯在圈子裏朋友不多，寥寥幾個，於他已經足以。
這其中，龐梓是最親密的。兩個人年紀相當，又在國外有過多年的經曆。況且，龐梓的存在，從不會給沈牧堯的工作上帶來任何的困擾。
“後天聚會，記得帶禮物來。”
其餘幾個人齊齊表示，隻是聚會還要帶禮物，全是套路。
龐梓眯著眼睛，笑著：“可別說兄弟我沒提醒你們啊。這後麵可不是普通的聚會，是某個人的生日。”
有人想了想，說：“這離沈牧堯的生日還有好幾個月呢。”
“嘿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龐梓賊嘻嘻的笑著，讓幾個人眼珠子一轉，頓時了然。
“這生日是給女朋友的吧？”說話的人一臉曖昧，經營的是幾家報社，旗下的八卦小報最為火爆。
“說是女朋友，倒不如說是心上人。”
“哦~”那人一笑，點頭：“還追著呢。我以為沈牧堯這輩子打算和自己的左手過著了，沒想到他也有想女人的一天。”
“他又不是GAY，喜歡女人又怎麽了。”龐梓翻了個白眼兒，嫌棄他。
“不過，那蕭晴怎麽辦？”有人小聲說。這人是做古董生意的，和沈牧堯是通過古董認識的，如今正在做複古瓷，圈子裏小有名氣的小財神。
“蕭晴？”龐梓撇嘴，嫌棄的說：“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蕭晴算個啥。你要在那天提到蕭晴，哥們兒和你沒完。牧堯好不容易找著個喜歡的，他容易嘛。你瞅瞅他都多大年紀了，還一直單著，你們也舍得？”
小財神納悶兒道：“他這個女朋友是什麽來頭，讓你這麽重視。”
“重點不是她是什麽來頭，是咱們牧堯喜歡啊。等那天你見到人後，就知道為什麽了。”
“還給我整個懸念。”
“杜珺。”龐梓眯起雙眸，威脅道：“牧堯是咱們的朋友，他的八卦你那兒可不準寫。”
杜珺舉手投降，說：“我哪敢啊，他那脾氣一上來，我這雜誌社沒準兒都不複存在了。”
龐梓笑了下，讚許：“還算上道。那天別忘了準備禮物，貴重不貴重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心意。”
“我還是想知道，到底什麽來頭。”小財神舉起手，弱弱的表示。
“普通女孩子，職業是律師，其他的你們就別管了。”
……
7月22日那天，沈牧堯早早來到了龐梓的餐廳，和廚師溝通菜單。
她的生日，他從來沒參與過，希望能夠在今後時光中，成為見證者。
“人呢？在哪兒呢？”杜珺是第一個進門的，迫不及待就去找沈牧堯傳聞中的女朋友。
沈牧堯看著他身後跟的一溜人，挑眉。“龐梓？”
龐梓訕訕笑道：“生日嘛，人多熱鬧。”
其他兩人：“嘿嘿。”
沈牧堯：“……”這群二貨。
沒見著女主角，其餘兩人有些失望。
沈牧堯看了看時間，“你們來太早。”
龐梓也在一旁幫腔：“是吃飯，你們來的實在是太早了。”
“就是，你說聚會，我們怎麽能來晚。”杜珺笑的一臉蕩漾。
小財神也點頭：“他們說的都對。”
“你們先坐著，我去接她。”
人走後，幾個人才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親自去接哦，這待遇就不一般。”
杜珺咕噥著：“我還以為他起碼讓咱們見識一下他那間別墅呢。”
說到別墅，龐梓也心動起來。
那別墅自落成後，他們幾個惦記著，可都沒去過。以沈牧堯的身份，那別墅一定富麗堂皇，人間仙境。
何子衿公寓離這裏不遠，大約二十分鍾的車程就到了。
她沒料到隻是吃飯，還要這麽早趕過來。沈牧堯來時，她甚至還沒有起床。
被堵被窩的經驗也不是第一次，稍怔了下，讓人等一下，就去洗漱。
“穿漂亮點兒。”
“什麽？”何子衿刷著牙，一臉疑惑。
“我剛剛知道，龐梓帶了兩個朋友來，說人多熱鬧。他們都很好相處，你不用怕。”
何子衿有心拒絕的，可沈牧堯一臉真誠，她的話又憋了回去。
“好吧。”就當是參加普通參會好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碧空如洗，空氣指數也是優良。
在京城，已經好久沒遭遇過這樣美好的天氣，實在令人激動。
位於北方的京城，無法和南方的詩情畫意相比，卻也有自己獨有的美和底蘊。
何子衿懷抱著文藝的心情，在推開門後的那一刻，頃刻散去。
門口的看板上注明今日歇業，然而店裏卻有幾個不穿鞋的男人，盤腿坐在椅子上……打牌。
何子衿想，這是不是龐梓出的主意，把那天沒完成的心願繼續？
“子衿啊。”龐梓笑眯眯的揮手，招財貓一樣。“快點兒過來，有好吃的點心。”
何子衿睨了沈牧堯一眼，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點心是小財神帶來的，他母親家裏有一個百年的點心鋪子，曾為宮廷禦製，令多少吃貨心生向往。他進來帶來，也是聽龐梓說，是給沈牧堯的女朋友過生日。
“吃。”
何子衿就看到一個娃娃臉的年輕男人，對自己靦腆的笑了下，把盒子往前推了推。
盒子裏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都是一半是酥皮點心，一半是尋常的甜點。
何子衿撚了一枚小巧的荷花酥，小口吃著。
豆沙不甜你不膩，荷花的花瓣酥脆而不散，味道中和的剛剛好。
荷花酥作為傳統中式點心，很多華夏的點心鋪子裏都有售賣，許多餐廳也會提供。
但她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美好的滋味令人永生難忘。恐怕吃了這裏的點心，今後再也無法再吃其他家了。
“喲，這不是沈牧堯嘛。”旁邊傳來杜珺的聲音，他好似才看到沈牧堯一樣，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
沈牧堯睨了他一眼，提醒他適可而止。
隨著邁入二十五歲後，昔日玩鬧的夥伴，就開始接觸自己的家業，或者是進行自己的事業。再聚的機會，也少得可憐。
明明都在京城這個圈子裏，沈牧堯獨獨和龐梓見麵的機會最多，怎能不讓人嫉妒。
“來來來，都坐。”龐梓把撲克牌一丟，招呼著大家坐下。“今天是子衿的生日，你們的禮物呢。”
杜珺一見麵，就對何子衿產生了格外濃厚的興趣，笑眯眯的把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放在她麵前。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禮物你肯定喜歡。”
龐梓好奇湊過來：“子衿快拆。”
何子衿在周圍人的熱情下，三下兩下將包裝拆開。裏麵是一隻寶藍色的盒子，似乎隻是首飾盒。然而打開後，她看到了一把……車鑰匙。
“喜歡嗎？”杜珺撥了撥頭發，昂著頭。“沒有女人不喜歡我的禮物。”
沈牧堯抿唇，一把抓過她手裏的鑰匙，拋到杜珺懷裏。“別拿你討好你那些‘女朋友’的方式來對待我們子衿。”
杜珺：“……”都說了女人是喜歡這些的。
何子衿噗哧一聲笑了，“我倒是挺喜歡的。”這禮物太貴重，沒辦法拿。
“送，送你。”小財神靦腆的把自己的禮物推了過來，同樣是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小小的。
有了前車之鑒，何子衿這次長了心眼兒。“這太貴重的，我不好收的。”
“不貴的。”
何子衿放了心。
卻不知旁邊幾個男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笑了。對小財神來說，這世界上還沒多少東西是他覺得貴的。這家夥，日常除了錢，隻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