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結，剪不斷理還亂
“子衿，我希望你能聽我的解釋，我今天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沈牧堯有些焦急，他沒想到這麽難解釋。
何子衿搖搖頭，越來越離譜了，“你說了這麽多沒有一句是我想要聽的，不如你聽我說，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屬實。”
沈牧堯隻能點頭同意，別無選擇。
“從飯局上突然離開，你是直接坐上了飛往舊金山的航班，當然那個時候我一直相信你，直到我親眼看見你安慰擁抱蕭晴的視頻，那時候我看見你緊緊把蕭晴擁在懷裏，她說的話，你說的話我記憶尤深。”何子衿簡略的言語已經說明了她近來的心態。
沈牧堯的表情越發疑惑，他對何子衿的話一知半解。
“視頻？什麽視頻，子衿，你說的我有些聽不懂。”
“不懂？”何子衿反問道，她皺了皺眉，“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嗎？OK，我當你不知道視頻的事情，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許卿親自拿你和蕭晴在一起的視頻給我看，如果不是她，我或許會一直被你欺騙還不自知。”
說起來真的要感謝許卿了，感謝之於何子衿也為她默哀，愛而不得，何必要繼續愛下去？何況愛的是沈牧堯這樣冷酷的一個男人。
沈牧堯的疑惑終於得到解答，原來是許卿在背後搗鬼，視頻是她故意拿給子衿看的，那麽娛樂新聞的事情也是她曝出來的。
“子衿，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許卿你是知道的，她一心想對你不利，她的話沒有任何可信度。”
“沒有可信度？我跟你說的不是一個問題，我說的是你一直都在欺騙我，與其他任何事情無關，這次你能明白了吧？”
何子衿感覺自己的忍耐力到達了極限，這還是她認識的沈牧堯嗎？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
感情她說的不是人話，越想她的臉色越加難看。
沈牧堯緊抿唇角，他意識到何子衿說的問題，這才是他們出現裂縫的核心，也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在他的思想認知裏，他覺得自己這算不上是欺騙。
“子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欺騙你，這隻是對你的保護，我原以為讓你知道我去見蕭晴才會讓你疑心生氣，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請原諒我，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對蕭晴說過一句逾越的話。”
“嗬嗬。”何子衿再次輕蔑的笑起來，“這算是遲來的道歉，算了吧，我不需要了，該清楚的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子衿你這算是原諒我了嗎？”沈牧堯身體向前傾，試圖拉進兩人的距離。
“沒有怨恨，何來原諒？”何子衿清冷的眸子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
說不怨恨肯定是假的，但是這會她放下了，她一心想要遠離沈牧堯，機會終於到了。
“子衿，你明明就是在乎我，為什麽要撒謊？”沈牧堯不解，他們明明都是愛著對方的。
“你想多了，我何子衿離了誰都可以照樣活，別再爭論，沒有意義，祝你幸福。”
好聚好散，這是她一向追求的原則，或許在別人眼中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可是如果不狠心，她怎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哪怕對沈牧堯有再多的感情，他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同意，子衿，我說過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放棄你，我說到做到……”
沈牧堯富有激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他直接掛斷，然而，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何子衿看不下去了，她最終還是開口，“別掛了，我在與不在不妨礙你接電話。”
何子衿都說讓他接電話，他要是不接，反而更加可疑，但是這個電話不是蕭晴打來的是Kevin。
“喂，Kevin，有什麽事？”沈牧堯試探性的問道，邊說邊悄悄把免提打開，一次證明他的清白。
“老板，蕭晴小姐出事了！”Kevin急促的聲音一時間響在空蕩的別墅，甚至有回音的出現，清晰無比。
Kevin猝不及防的回答讓沈牧堯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他急忙去看何子衿的反應。
出奇預料的，何子衿的表情十分平靜，毫無波瀾，就像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一般。
“老板，老板，你在聽嗎？蕭晴小姐被娛樂記者攻擊了，她的病情又加重了，情況很危險……”
沈牧堯不顧Kevin在那邊說了些什麽，直接掛斷，蕭晴，又是關於蕭晴的事情。
如果沒有蕭晴，他們兩個現在就不會有這麽大的誤會。
“子衿，你聽我說，這個……”
何子衿淡淡的看了沈牧堯一眼，聳聳肩，“與我無關，你不必觀察我的臉色，放心，我不會因為你的事情傷心難過。”
“我沒想到蕭晴的身體越來越差，我曾經答應過要照顧她，沒有其他意思。”
“這句話你解釋過好多遍了，你先離開吧，我一會要和一廷去拜訪慕爺爺，耽誤老人家的時間不好。”
何子衿笑笑，然後起身微微頷首，轉身往樓上走去。
沈牧堯立即站了起來，清朗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子衿，我會等你原諒我的，我不會放棄你。”
何子衿頓了下腳步，並沒有停住，更沒有轉身，沈牧堯，我們該結束了。
沈牧堯望著何子衿逐漸遠離的身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出現一種無力感。
他不知道這一轉身，他們之間的距離會不會越遠，何子衿對他的感情會不會越來越冷淡。
“對不起，子衿。”他輕聲呢喃道，他欠子衿的太多了。
何子衿剛要打開房間的門，慕一廷適時的出現了。
他全然不知到樓下發生了什麽事情，整個何子衿與沈牧堯談論的過程他一直待在房間裏。
說不想知道他們兩個究竟說了些什麽是假的，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去探知子衿的隱私，這是他承諾過的，就要做到。
何子衿垂著頭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鞋子，便知道慕一廷出來了。
她抬起頭來，心裏築建的那堵堅硬的牆一下子坍塌，她的眼睛慢慢泛紅。
“該過去的總會過去，子衿，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麽，我都會支持你。”慕一廷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何子衿的頭發。
沒有多餘的動作，卻將他對何子衿的關心全部顯露。
“回房間休息一會吧，我就在外麵。”
“好。”何子衿點點頭，抬頭看了他一眼，便進了房間。
房間的門關上的那一刻，眼眶中蓄滿的淚水瞬間湧落，她還是哭了。
曾經告訴過自己很多次，說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流一滴眼淚。
真正遇到了痛徹心骨的事情，她無法控製眼淚，就像珍妮說的，感情的釋放需要眼淚作為代價，哭出來，眼淚流完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願意躲在房間裏大哭一場。
慕一廷神色凝重，他最見不得的就是何子衿的任何悲傷情緒，尤其是她的眼淚。
換作任何一件事，他都不會讓何子衿的眼淚白流，唯獨這件事，他必須要置之事外。
子衿，希望你這次哭過之後，再也不會悲傷流淚。
……
沈牧堯懷著一顆沉重的心情趕回公司，一路上他都沉浸在何子衿和蕭晴的事情上無法自拔。
他自認為自己很厲害，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當機立斷，不留後患。
可是它錯了，感情不比工作，遇到再難的項目他都可以做出理智的判斷，該舍棄的舍棄，該留下就留下，感情真的太複雜了。
何子衿是他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絕對不會放棄。
蕭晴是他的責任，他無法拋棄。
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兜兜轉轉，沈牧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般狼狽的一天。
在外人麵前他依舊是那個外表光鮮亮麗的總裁先生，然而真正的痛苦隻有他自己清楚。
看到沈牧堯的身影，Kevin立即迎了上去，“老板，你終於回來了。”
他在這裏等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沈牧堯臉色陰暗，茶色的眸子幽深一片，“為什麽沒有提前告訴我你打電話是為了說遲遲的事情？”
“我……”Kevin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麽作答，蕭晴出事情就給boss打電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個要怎麽提前通知？
“Kevin，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全部被子衿聽見了？”沈牧堯的聲音越來越小，事情已經發生，埋怨沒有用了。
Kevin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原來是這樣，“對不起老板，當時我收到這個消息時太心急了，忘了這一點，對不起。”
隻要不是牽扯到何子衿的事情，對老板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何子衿就是他的禁忌。
“對不起如果有用，我和子衿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算了，你把遲遲的事跟我說清楚，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連遲遲都受到了牽連？”
沈牧堯隱約覺得有嚴重的事情要發生，絕對不是什麽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