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亂,警告
慕一廷刹那間想起來了,怪不得覺得眼熟,因為他們早就見過了,還打過交道。
“你好,我是慕一廷。”慕一廷率先伸出手來,不管他們兩位是不是認識,既然子衿介紹了,總要打聲招呼的。
賀文鈞毫不猶豫的握上去,“你好,我是賀文鈞,這是他們的第二次照麵。”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他們都清楚彼此之間在想些什麽,也都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了,介紹都介紹完了,你們兩個還把手握的這麽緊幹嘛?”何子衿在一旁打趣,一隻手拉一隻胳膊,讓他們把手放下。
“慕先生,希望你照顧好子衿,子衿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若是她有事,我想我不會放過你。”賀文鈞的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賀先生說笑了,子衿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沒有之一,我怎麽舍得讓她有事。”慕一廷毫不示弱,咄咄逼人的氣勢更盛一籌。
“那是最好不過。”賀文鈞傲慢的一笑,然後低頭看向何子衿,“子衿,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何子衿向他靠近一步,不忘叮囑,“好,路上小心,你走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去送你。”
“不會忘的,放心好了。”賀文鈞突然伏在她的耳邊,私語道,“若是慕一廷對你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就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噗。”何子衿不由得笑出了聲,一把推開他,虧他想的出來。
慕一廷能對她做什麽?慕一廷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和子衿這般熱絡,他好像做不到,無論如何,他和子衿之間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止他們更深一步的交流。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拜拜。”何子衿揮揮手,旋即上了車。
看著車子發動之後,賀文鈞才挪動腳步,他喃喃道:“子衿,希望你一切都好。”
車裏格外的安靜,慕一廷沒有主動說話,他似乎還在糾結於為什麽子衿能和賀文鈞的關係這麽好,而他卻是外人。
“一廷。”何子衿輕喚了一聲。
“嗯?怎麽了?”慕一廷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來,他還在開車,不能亂想。
“我想問問你和小蚊子在英國是怎麽認識的嗎?有點好奇,還沒來得及問小蚊子,隻能問你了。”何子衿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隱私類的話題。
原來是這個問題,他和賀文鈞的認識有些戲劇性,有點誤會。
“是這樣的,當初微微也在英國留學過一段時間,正巧我去看她時有一場party便一起參加了,在party上一個女孩向我示愛,那時候有個女孩向我示愛,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說著慕一廷笑了笑。
他那個時候不知道在英國拒絕女孩不能直接,而是要婉轉。
“因為我的拒絕,女孩哭的十分傷心,這個時候賀文鈞站出來讓我道歉,說那個女孩沒有錯,是我的錯,不該那麽義正言辭的拒絕人家。”
慕一廷淡淡的說道,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何子衿聽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明白了賀文鈞為什麽說他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這就是不同的文化差異,賀文鈞在英國待習慣了,習慣凡事都要紳士,慕一廷不同,他在部隊那麽長時間,說話難免簡單粗暴。
何子衿笑了笑,“原來是這樣,你們的相遇一定蠻有趣的。”
“是有點有趣,隻要你不誤會我就OK。”
“怎麽會呢?”何子衿反問,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微微後天就會回來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家吧!”
“可以,倒有些舍不得微微的玫瑰園呢!這麽漂亮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第二次。”何子衿感慨道。
她好像並不想離開這裏,這棟別墅給她的吸引力蠻大的,有一種感覺就是隻要待在別墅裏她就是被保護的,十分安全。
……
沈家。
沈牧堯踏進沈家別墅的時候,別墅裏跟往常一樣烏煙瘴氣,一群人無所事事的在大廳裏搓著麻將。
沒有人知道他的到來,他們已經對這種生活入迷了。
Kevin的心情複雜,這是他第二次跟隨老板來這裏,上一次來的時候並不是這個場景,他們坐在一起吃飯,雖不是其樂融融,但也不是現在這烏煙瘴氣的畫麵。
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老板寧願自己一個人住,也不願意回家的原因,之前覺得是老板的性格孤僻,現在才知道這個家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沈牧堯邁著穩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去,他身上散發著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少爺,你回來了。”李媽匆忙跑過來,隻有她看見了少爺。
沈牧堯僅僅是點頭,沒有說話,麵對這樣一群人,他的心冷到了極點。
李媽見他不吭聲,心裏便有了數,她過去沈國文身旁提醒著:“沈董,少爺回來了。”
“嗯?”沈國文這才反應過來,他轉頭看向臉色緊繃著的沈牧堯。
他怎麽回來了?是有什麽事?
“行了,大家停下吧,別打了,牧堯回來了。”沈國文喊了一聲之後,麻將桌上的眾人才發現看見沈牧堯的身影。
許卿率先回頭,她眼中既有驚訝也有驚喜,她一直在期盼著沈牧堯回來,隻是到現在才等到。
“牧堯你回來了。”沈國文臉上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他在心裏還是一直思念兒子回來的,盡管他和兒子之間的關係差到了極點。
沈牧堯揚起下巴,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這是我的地方,我憑什麽不能回來?我回來難道還需要通報你們一聲?”
沈國文的麵子在一瞬間全無,之前沈牧堯再怎麽不給他麵子,也沒有做到這個份上,今天他竟然是公然挑釁一般。
“你在說什麽?不要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你姓沈,是我沈國文的兒子。”沈國文憋著一口氣,怒吼出來。
沈牧堯要麽是不回來,要麽回來就不給他好臉色,他是一位父親,前些年再怎麽作,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尊重他。
然而現在他們的是降到了零點,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愈合。
“嗬。”沈牧堯輕嗤一聲,他看不起這位自稱父親的人。
他雙手抱胸,視線從沈國文定在許卿身上,“既然都在,我就告訴大家我這次為什麽要回來,清理門戶。”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在偌大的別墅裏顯得格外空洞,每個人都聽見了。
沈國文的臉上變的很難看,他認為沈牧堯要把他趕出去,“沈牧堯,你在說什麽?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沈牧堯根本不正臉去看他,而是逐步向許卿走去。
“你們沈家的事情與我無關,這棟房子是我母親的,在我的名下,你們這些人之所以待在這裏是我不願意把關係弄得太難看,可偏偏有人要在背後害我,那我沒有必要忍下去了。”
“害你?我們為什麽要害你,真是可笑。”沈家二叔嘲諷起來,他也是寄居在別墅中的一員。
“那要問問你的好妻子,到底是怎麽散播謠言的?”話落間,沈牧堯已經站在了許卿的麵前。
他以絕對的身高優勢高人一等,眼神逼視著她,許卿向後退了一步,這一天還是來了。
“許卿,到底發生了什麽?”沈國文搶在前麵問她,他談不上了解沈牧堯,但是他多少清楚他的脾氣。
不到觸及他原則的事情,他做不到這麽不顧親情。
“我……我什麽都沒有做,都是她們活該自找的。”事到如今,許卿還是沒有勇氣承認,她害怕一旦承認,她就什麽都沒有了,連留在沈家的資格都沒有了。
“許卿,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嗎?嗬,我告訴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言語犀利,咄咄逼人,今天他一定會讓許卿付出相應的代價。
“沈牧堯,你放開她,有什麽事情衝我來。”許澤文將許卿拉開,擋在她前麵。
沈國文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他弄不懂現在是什麽情況,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弄成現在這個地步。
“不愧是許家兄妹,淨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沈牧堯勾起唇角,諷刺道。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沈牧堯,我看在你是沈家的人才會讓你三分,你別得寸進尺。”
許澤文的憤怒情緒完全被激起,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麽對他動粗。
“讓我三分?許家是有多厲害能夠讓我害怕?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告訴你,要麽讓許卿一個人付出代價,要麽你們整個許家為她陪葬。”沈牧堯話中的狠意讓在座的每一個人毛骨悚然。
“你敢,任何人都不許動許卿一根汗毛。”
“由不得你,既然她敢送我上娛樂新聞的頭條,那她就已經想好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麽!”
此刻她臉色發白,身體有些顫抖的躲在許澤文的身後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