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真相?
蘇誠決定出去吃飯,到了小區外的公交站,很多人在等公交車,其中一位美女身材相當不錯,和男朋友頭挨頭的膩歪的一起玩各自手機。蘇誠就站在美女後面,公交車很快就來了,如蘇誠預料那樣,美女沒有攜帶挎包,只有褲子有口袋,手機就放進了褲子口袋,而手機上不知道什麼原因綁了一條小繩子,蘇誠朝前一走,大家一擠,蘇誠就拿走了手機。
蘇誠邊走邊注意前後左右的情況,邊撥打電話:「蘇三,聯繫紅魔,號碼在我的塘鵝保險箱里,七進位解碼。」紅魔,歐洲三神偷之一。
「ok,老闆,有人挖你的牆角。」蘇三道。
蘇誠道:「這單生意沒什麼賺頭,我三百萬還得分田龍一百萬,你拿一百萬,時間跨度一年。如果有好的地方跳槽,就去吧。記住一點,找個長命的老闆很重要。」
蘇三道:「全球五十強怎麼樣?老闆放心,既然我答應了這單肯定會接完,而且和老闆合作很愉快,好了接通中。」
蘇誠補充:「不是合作,我是老闆。」
紅魔接電話:「哈羅。」
蘇誠:「嗨。」
紅魔:「你知道現在幾點嗎?」不爽。
蘇誠道:「太陽應該出來了吧?說正事,還記得我們約定過合作一次嗎?」
紅魔:「三百萬加春天下落。」
蘇誠道:「春天下落,不加三百萬。」
紅魔:「你是看準了我想要春天的心態,你知道不,四季的價格加一起也就幾十萬歐元而已。」
蘇誠問:「那你覺得可以合作嗎?」
紅魔問:「你先說什麼事。」
蘇誠道:「z部門關押了一位嫌疑犯,我想把他弄出來……」
紅魔聽了大概的警戒情況,道:「蘇,如果在歐洲,我可以幫助你,但是在a市不行。我能把人劫下來,但是我無法逃脫抓捕。而且我不認為有多少人願意去a市殺警察。」
蘇誠反問:「看來你能做出計劃,你的計劃是什麼?」
紅魔道:「我不會告訴你,這種事很危險的,你可以用數字來確定普通人能力,比如反應力為8,戰鬥力為5,速度為5,如同玩遊戲一樣,將人具體化。但是你永遠不要去具體化警察,而且還是z部門,我對你這位內應能力不熟悉,聽你意思,你不想背鍋,對吧?」
蘇誠無奈道:「是的。」
紅魔道:「對不起,幫不上你。不過我挺好奇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不會在沒有計劃時候,找人想辦法。我記得你通常都是想好辦法,再找人實施你的辦法。你無力面對這個處境,應該明智的選擇放棄。」
蘇誠道:「我就試試看你這位盜竊天才有什麼想法……有人以殺死大菠蘿殺手情報和我交換。」
紅魔大笑:「哈哈,殺手情報有什麼用,必須要僱主情報。」
蘇誠道:「總比沒有強。」
紅魔道:「為了春天,我也調查了大菠蘿的死因,沒辦法,誰讓只有大菠蘿和你知道春天的下落。我知道是誰殺了大菠蘿。」
蘇誠驚訝:「你怎麼知道?」自己好像蠢了,家裡和自己說,可以用殺死大菠蘿的兇手名字和自己交換,卧槽了個去,你丫的在塘鵝有高級卧底,這種事你肯定知道。恩?家裡也許只知道殺手是誰,但是塘鵝是能知道僱主是誰的,最少也會有比較明確的線索。這種事應該塘鵝合作……那自己不是沒有節操?節操雖然不能當飯吃,但是可以保命。當你透支一次節操后,下次透支就是小命了。
紅魔:「春天換殺手名字。」
「不換。」蘇誠突然改口:「春天下落換僱主名字。」
「去死吧。」紅魔掛了電話。
蘇誠不著急,這種事要慢慢來,紅魔會去調查的,得到結果再言謝自己。電話響起,蘇誠接電話:「喂……是啊,我撿到手機。」
女聲:「我可以給你兩百塊錢,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電話對你沒用的,我一回家就可以通過電腦……」
男聲:「喂,我警告你,馬上把手機還過來,手機上有定位,分分鐘報警抓你。」
蘇誠:「自己去湖裡撈。」蘇誠隨手將手機扔出清湖的堤岸,落到清湖中。看不清楚自己籌碼,竟然還亂說話。是,手機是自己偷的,如果男的沒插口,自己會通知她到哪個地方來拿。什麼?我偷的我理虧,我就得乖乖送回去?拜託,我是蘇誠……
細節不擔心,蘇三那邊會清理,有個蘇三這樣高手,生活變得很輕鬆,人家年薪可是百萬歐元。
蘇誠也不走遠,就在附近堤岸坐下來,想到了籌碼。籌碼很重要,自己最重要的事是大菠蘿,塘鵝和家裡都知道自己看重這枚籌碼。同時,很多人沒想到,偏偏是這枚籌碼能保護蘇誠,一旦有意外,兩邊都會思考一個問題,既然我有能收買蘇誠的籌碼,為什麼要殺死他呢?不如收買他去對付敵人。
塘鵝的目標肯定是殺死趙路,殺死一個人比生擒一個人容易多了,特別還有自己這個可以到處遊盪的人幫助,肯定能讓某個警察背黑鍋。但是做事要想後果,如果你以為塘鵝會和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是對的……只不過,你的把柄就在塘鵝手上。當塘鵝有需要時候,會威脅讓你對付你的老闆,同時,你對於塘鵝來說已經沒有了收買的價值。這就是為什麼人一定要確定立場。吃人家的飯,因為人家你能做人上人,就得保護人家,否則人家失勢,倒霉還是你自己。
所以和塘鵝合作肯定不行,江湖險惡,人心不古。除非有別的交易,比如以吊死鬼身份和塘鵝交易,如果塘鵝願意的話。掌握的資源越多,籌碼就越多……
想到這裡,蘇誠想通了,幫助家裡偷趙路,難度s級,好處c級,得不償失。這種工作家裡不會強逼,強逼沒用,連你顧問都想不出來用什麼辦法來偷趙路,蘇誠想不到辦法也很正常。
蘇誠電話響起,接電話:「左羅,幹嘛?」
左羅道:「趙路已經同意了檢察官的方案,但是要做出一個修改。」
趙路終於向檢察官承認他就是塘鵝浪子中介五王牌之一(以後簡稱五王牌),在越南接受過長達兩年的各種訓練,他不僅知道另外四名王牌的身份,姓名,身體特徵等具體資料,還知道塘鵝亞洲兩名負責人之一的總裁的身份。一名負責人是塘鵝董事,幕後老闆,一名執行者,總裁身份。
趙路告訴檢察官,僅僅上個月,塘鵝就派遣了三次殺手,一次是俄羅斯人,一次是中東人,一次是韓國人,三位殺手兩人得手,一人失手,死亡四人。海線走私兩名經警通緝犯,涉案金額超過億元。同月,還通過中轉走私了價值三百萬元的黃金到印度。印度的黃金價格因為稅收原因很高,每天就有六百公斤的黃金從走私渠道進入印度。
蘇誠道:「不對,a市貌似稅更高。」
左羅道:「是中轉,我們懷疑有本地漁船參與接貨和送貨。黃金體積小,如果沒有接到線報的話,我們不可能對本地船隻整船進行細緻的排查。我猜測他們是在遠海交接。」
蘇誠道:「沒有利益,不如直接走私a市。再說,三百萬,連套房子都換不到……」
左羅道:「你腦子進水了?這不是三百萬的問題,這是代表塘鵝在東亞組建走私圈已經成熟,他們走私這批黃金只是一次演習而已。」
蘇誠:「接受批評,請下次措辭恰當一些。」
警方意識到塘鵝並沒有因為這半年來在a市屢受打擊而敗退,最少在韓國和日本他們已經立足,a市最多是平分秋色,這一切都歸功於塘鵝受過專業訓練,熟悉本地,掌握本地很多資源的五王牌。
趙路這麼說更凸顯自己的重要性,趙路修改交易方案為,先讓自己父親和兒子有一個新身份,並且完成將不動產和存款轉移到自己父親名下的工作。完成之後,趙路才會向警方說明他所知道的一切。之後,警方必須提供一個和父親、兒子沒有關係的新身份給自己。最後是蔡司,趙路要求警方給蔡司一個合法新身份。
蘇誠:「獅子大開口,其他人算了,蔡司畢竟是越南人,越南國籍,警方要答應了,就是偽造文件。」
「蔡司是原則問題,檢察官還在談,原則上檢察官同意蔡司回越南后,以越南身份申請到a市,新身份是不可能給的。」左羅道:「趙路也判斷出我們的底線,我想交易在今晚就會達成。蘇誠,我擔心塘鵝要殺趙路。」
「這是肯定的,假設塘鵝知道交易,那就炸了。不僅五王牌被抄,而且連累日韓的同夥。他們不僅想殺趙路,也想綁架趙路父親和孩子。另外四王牌為了自保,一定會拚命……或者逃跑?」
左羅壓低聲音:「鬼團在警局內部有高級內鬼,塘鵝會不會向鬼團妥協,出賣自己一些利益,換取鬼團的幫助?」
「為什麼這麼想?」
左羅道:「警局四嫌疑人今天都在z部門,到現在都沒走。有可能他們沒想到這一點,沒避嫌。但是我疑人偷斧,怎麼看都感覺他們想殺人。」
蘇誠道:「這確實有可能,我們假設鬼團和塘鵝合作,鬼團內鬼檔次高,肯定知道檢察官交易內容。也就是說塘鵝知道最少有一個月時間來完成對趙路的刺殺,我認為不會這麼急下手,特別在自己的內鬼在警局時候下手。」
左羅道:「我也是頭疼這點,檢察官真的答應,這一個月的安保任務就夠我們受的。」
蘇誠笑:「這種事不是應該開心嗎?我們之前一直找不到塘鵝的小辮子,這次終於揪住了。」是人就會犯錯,一個人越多的團隊,犯錯的可能性就越大。蘇誠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家裡著急弄到趙路?假設家裡真的是想整死塘鵝,這時候應該是坐在一邊看戲,甚至幫助警察撬開趙路的口,利用警察消滅塘鵝。
蘇誠靈光一閃,馬列隔壁,自己太天真了,家裡根本就不是為了打壓和消滅塘鵝,而是為了吞併塘鵝。狼蠍被收買,火藥被除掉,收買自己能收買的人,除掉不願意被收買的人。要按照這樣推算,家裡的老闆很可能是塘鵝某位董事級別的人物。難怪,難怪會有那麼高檔的卧底。塘鵝這種犯罪團伙管理者篩選標準比警察都高。只不過這位董事和亞洲事務無緣。
一點通,萬點通,蘇誠已經明白了。這是一種比較符合邏輯的猜測,要驗證這種猜測,需要主動求證。但蘇誠不會主動求證,甚至不會和任何人說起自己的推測,因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作為一個壞蛋的蘇誠現在很輕鬆。
作為一名年輕人,經常會迷失自己。諸如大菠蘿死因等情報的重量讓人去抉擇。無情無義的人根本不會將此當成選擇,有情有義的人通常都要上刀山下火海。蘇誠作為非一般人,當然不做一般人的選擇,蘇誠很清楚一點,要為大菠蘿討回公道的首要前提,是自己必須活著。次要前提,自己必須有價值。看起來這兩點似乎是對自己自私找的借口,但事實就是如此,蘇誠沒有武力,他不能也沒有資格選擇熱血復仇。
大菠蘿可以說是蘇誠在二十年時間內,遇見的唯一一個真正善待蘇誠的人,不是霧都孤兒院為利用而照顧,他是願意花費自己一些時間和精力來幫助蘇誠。不僅如此,大菠蘿言行對蘇誠造成了很大影響。
接下去兩天,趙路這顆炸彈始終被扣押在z部門,颶風小組和藍河小組輪流24小時進行保護式看守,警方動作非常快,趙路父與子三人新身份已經做好,是內務局局長和一名副局長一起找了一位刑警隊便衣,讓他拿批文到某地派出所直接入檔,派出所所長和一名警員按照批文要求製造了三個身份,他們不能問,不能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