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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無名之地

  宋凱和左羅互相看了一眼,卧槽了個去,剛下飛機才一個多小時就被滅了。哪裡出錯了?要知道他們使用假的真護照買的機票,使用警方正規系統製造了兩個身份給他們使用。而對方不僅直接挖掉了他們,而且還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名字。


  左羅突然想到蘇誠說過的一句話: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品味,蘇誠並不是說左羅不知道他們是誰,而是說左羅完全錯估或者說低估了他們的身份。


  左羅是格鬥專家,但是對方也不是弱手,兩米距離和兩米五的距離,前後扇形持槍,幾乎無解,除非開掛。左羅點下頭,宋凱無奈的給左羅戴上手銬。


  西裝人道:「我們本打算請兩位回去,但是老闆改變了之前想法,請左警官留下,宋先生可以先回去。宋先生,朝外面走,有人送你上飛機。請不要辜負我們的好意,處理兩具屍體對我們來說並不難。」


  「去吧。」左羅道。


  宋凱點頭,朝外面走。


  西裝人掏出一顆藥丸,走到左羅面前,道:「張嘴……左警官,這樣沒有一點意思,完全在浪費時間,難道需要我使用麻醉槍嗎?」


  左羅無奈張口,藥丸被扔到口中。十幾秒后,藥效上來,左羅有些站不穩,坐在地上,再堅持一會,終於躺平。西裝人蹲身,拿手機打開手電筒,掰開左羅的嘴檢查。站立再等待三分鐘。即使左羅用旁門左道藏了藥丸,三分鐘時間也足夠藥丸融化並且發揮藥效。


  ……


  左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到光線強烈,慢慢睜眼。首先看見的是太陽,強烈的太陽光,帶了光暈。左羅忙眯眼,頭側到一邊,看見了草地,這是一片緩坡草地,朝下看去,十幾米高度落差,千米之外是一片麥田,一大片的麥田。


  遠處可見錯落的小山,還有少許的樹木,小山上是天空,藍色的天空夾雜了幾朵白雲。非常漂亮,如夢如幻,似真似假。


  左羅還沒有回神過來,看見自己所處的小山坡上出現了一位十來歲的小姑娘,她騎了一匹馬。小姑娘慢慢的靠近左羅,距離五六米位置停下。左羅雖然蘇醒,但是藥力還在,身體難以動彈,想說話,只聽見喉嚨發出的啞啞聲響。


  小姑娘看了左羅一會,舉起左手,對左羅放開五指,捏緊五指招呼了一下。然後轉馬頭,朝坡上而去。


  還在做夢吧,左羅對自己說。左羅頗有些留念的看著小姑娘消失在山坡。這時候旁邊飄來一句話:「人家和我打招呼呢。」


  左羅艱難的轉過頭來,四米之外,似乎有一條小河從山坡上流下,一支魚竿插在草地上,蘇誠戴著墨鏡人躺在草地,翹著腳看天空。


  左羅瞬間被拉回現實。


  蘇誠悠然道:「Z7第一猛將,一個照面被人放倒,不錯不錯。」


  左羅難以開口,看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過,穿的是白襯衫,牛仔褲,灰色襪子和一雙皮靴。


  蘇誠繼續調侃:「早和你說了,國刑要有用,母豬能上樹。」


  沒押韻,左羅想著。


  蘇誠:「既然來了呢,你就得配合我,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沒辦法活著離開歐洲。你現在不是警察,而是我的助手。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送你去警察局,第二個選擇就是當我助手。同意嗎?反對就說話……好吧,不反對,就當作你答應了。這幾天我們生活會過的非常舒服和自在。接下去就要看天意了……什麼?」


  蘇誠滾了幾圈過來,靠近左羅,左羅努力抬頭,對蘇誠耳邊道:「反對。」


  蘇誠站起來,舒展下身體,道:「只要你提出要求,會有人送你去警局的。」


  左羅說話順暢一些,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說什麼?」蘇誠看著遠方,道:「好吧,我現在給了紳士鬼一個名字,紳士鬼要花費幾天時間去複核這個名字是不是吊死鬼的第三行政官,如果是,再和我談談。如果不是,我們兩個都得死。所以你反對也是人之常理。只不過,他們表面會送你去警局,半路上就會要你的命。你想活著,就得和我一起搏,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左羅努力要坐起來,沒成功,繼續躺下,喘氣好一會,問:「什麼葯,這麼厲害?」


  「你被注射過兩次,今天距離你到愛爾蘭已經過去20小時了。」蘇誠道:「我擔心你發霉,拜託人家把你送出來曬太陽,就剛才那小姑娘,她騎馬送你來的。」


  左羅再躺了一會,問:「第三行政官是誰?」


  「我就說左羅你不會注意細節,馬局曾經親口告訴過你。」


  「不可能。」


  蘇誠道:「之前我也不確定第三行政官是誰,一直到馬局和你的密會。馬局是不是告訴你,高檢、馬局還有歐陽長風是三大執行官。」


  雖然沒有這麼說,但是馬局確實說了高檢曾經是監督者,三行政官中一員,左羅並不明白蘇誠說這個幹嘛,道:「沒錯,但是多年前高檢就死了。」


  蘇誠道:「這就是偵探和警察的區別,你為什麼沒有再聯繫上一條線呢?」


  「哪條線?」


  蘇誠回答:「吊死鬼的結構。三大行政官,還有三名後備行政官。也就是說,高檢死亡之後,立刻有新的行政官接替高檢的工作。我當時懷疑對象是檢察官和法官,因為這兩個職位很重要。從人事記錄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高檢死亡之後一周,一位四十歲的法官,姓趙,我們姑且稱呼其趙法,他提出辭呈。」


  「我對趙法進行了外圍了解,當時還沒有系統的公務員考試,趙法退伍之後,在當時剛進入檢察院數年的高檢推薦之下,成為一名法院書記員,書記員中有一部分屬於事業編製,也就是聘請制。兩年之後,趙法通過考試,成為一名法官,前往林遠縣林鎮成為最基層的法官。接下去十年,趙法從林鎮,到林遠縣法院,因和一名A市女子結婚,最終回到了A市。」


  「三十五歲的趙法開始在法院中處理民事案件,一直到四十一歲趙法離職時,沒有處理過任何刑事案件。離職的理由是因為工作壓力大,還有一個理由是因為他老婆炒股賺了一大筆錢,內務局對他們進行調查,趙法非常惱火,和內務局產生衝突。最後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犯罪行為,但是因為不配合內務局,給了趙法警告。趙法不忿,怒而辭職。離職之後,他和妻子就在家裡炒股,內務局那邊追蹤了半年,發現這半年時間,趙法有賺有賠,賠的更多,於是終止了對趙法的調查。」


  「一個模式。」


  「恩,馬局和趙法一樣,他們都獲得了一筆能讓自己和家人過上體面生活的金錢,這錢並不多。」蘇誠道:「對趙法產生懷疑之後,我讓我的朋友調查了一下,發現趙法近期幾乎都不出門,而且在趙法小區附近,發現有可疑人員遊盪,最可疑是小區物業保安,其中兩名保安從表面看就不會只是物業保安,這兩名保安是趙法居住的那棟樓的專屬保安。」


  蘇誠道:「我就調查到這裡,我確實不能肯定趙法是第三行政官。這時候你幫了大忙。」


  「我?」


  「你將我和歐陽長風關押在一起。」蘇誠道:「歐陽長風是老狐狸,但是人畢竟是人,聽見看見一些難以置信的事或者人,瞳孔必然會發生一定變化。現在我有八成把握趙法是第三行政官。」


  左羅道:「以我對你為人了解,你說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信。」


  「你最好信,我最好是對的,否則我們兩人必死無疑。」蘇誠道:「左羅,我不和你開玩笑。沒我的要求,你和宋凱都得死,我要求之下,他們放過宋凱,把你放到我身邊,他們知道我們之間會因為立場不同而出現很多矛盾。同時他們也不想放過你,如果我是錯的,那你就要陪葬。至於宋凱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你現在必須做好和我同一條心的心理準備,不要再去理會你的身份,可以嗎?」


  「有別的選擇嗎?」


  「當然沒有。」蘇誠道:「我知道你內心還有僥倖……你是聯繫上國刑嗎?」


  「我沒那麼蠢,我聯繫的是歐盟法院大法官下屬塘鵝調查小組。」左羅疑問:「難道他們出賣了我?」


  蘇誠道:「如果是他們出賣你,你和宋凱已經死了,滅口需要。我幾個小時前和宋凱通過電話,他已經安全到達A市。」


  「那我……」


  蘇誠一笑:「我和你說過的,你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


  「是誰?」


  「不能告訴你。」


  「你讓我一條心,你卻不告訴我?」


  「不告訴你是因為你不能掩飾自己的言行。同時我們身份有別,我知道太多,為了自己小命我會保密。你知道的太多只能死。而且,我只是瞎猜,沒有多大的把握,我也不想知道他們是誰,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上次華太太和何剛刺殺競賽,我暴露了我知道的比較多的一面,導致了我被我老闆送到監獄。中庸之道才是王道,如果我不知道那麼多,我現在已經結束合同,拿了大筆錢的去和璇子準備婚禮,而不是和你在這裡生死未卜。」


  左羅靜靜躺了一會,好容易坐起來,摸索身體,蘇誠丟過去一盒煙,左羅看了煙殼,John Player,什麼鬼,煙內有一個打火機,左羅點著,好濃,也很過癮。左羅享受一會煙草帶來的快樂,問:「這是愛爾蘭嗎?」


  「不清楚,我坐了車,車坐了船。這地區有些愛爾蘭南部和英格蘭北部味道。」


  左羅問:「騎馬的小女孩?」


  蘇誠道:「她是我們的看守。」


  「我特?」左羅一愣。


  「她是位啞女,她的父母給我們提供食物和住所。」蘇誠知道左羅疑問,拉起褲腳,小腿捆綁了一個黑色東西,蘇誠道:「這是定位器,一旦被破壞,或者離開區域,有可能會被追殺。」


  左羅道:「聽起來非常囂張,很難嗎?」左羅站起來,環顧四周,可以看見最西面位置似乎有城鎮,距離大概二十公里到三十公里左右。


  「他們反正非常相信我,知道我不會跑。」三十公里的直線距離,附近看不見道路,別說跑。就算有一條直線道路,三十公里,蘇誠也不願意走,會累死。最悲催的,好容易到了城鎮,別人已經在那邊等著你了。蘇誠道:「剛才說了,我們要同心,我不想跑,你最好也放棄這個念頭。喂,你是怎麼被抓的?」


  左羅開始說明自己的計劃,他和六人組取得聯繫,根據戒指的定位功能,遠距離的追蹤和觀察蘇誠,定位蘇誠停留的地點,而後進行全面調查。六人組將提供給左羅他們歐盟通行許可權,同時會有兩名組員協同一組特警跟隨在左羅他們幾公裡外。


  蘇誠問:「你找的是哪個法官?」


  「蒙特利大法官。」


  「蒙特利?」蘇誠看左羅,若有所思,問:「你知道不知道,蒙特利在連任歐盟法院院長后,突然不連任,並且很少參與正式工作的原因嗎?」


  「什麼原因?」


  蘇誠道:「蒙特利是一名英國貴族,大菠蘿也擁有貴族頭銜。有一次聚會在蒙特利的城堡中舉行。來賓有不少是藝術家。酒後蒙特利帶他們去看自己的藏品,據大菠蘿說,大部分是油畫,油畫中只有幾幅是真跡,並且價格都不算高。蒙特利要的是大家去分辨收藏中哪些是贗品。這些贗品畫的栩栩如生,氣氛也很好,藝術家們甚至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最後公布答案,一些藝術家被尊稱為藝術品專家,可以說是在上流社會和藝術界提高了很大名聲,這次藏品分辨是蒙特利特意舉辦的宴會中的焦點遊戲。英國佬嘛,只是吃飯,喝紅酒,大家都膩。」蘇誠道:「期間有個老古董,原本是知名的鑒賞專家,被羞辱后非常不忿。大家用晚餐,他還留在藏廳中。晚餐開始后,蒙特利請老古董的兩名學生一起去請老古董,但是未曾想老古董死了。」


  「一方面報警,一方面大菠蘿直接開始調查命案,鎖定一名男侍者為嫌疑人,男侍者早一步逃離。三天之後,警方抓捕了男侍者,侍者坦白,他知道老古董佩戴的懷錶是一百多年前的古董,價值連城,所以搶劫殺死了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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