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無頭騎士娘正確的使用方法
這個叫做……叫做什麽了的？好像是叫做什麽日耳曼斯庫……潘達拉貢？的女無頭騎士，算是跟著賽博坦不走了。
神色輕鬆，語調歡快，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腦袋搬家的人——關鍵是人家腦袋不止是搬家，是經常搬家。
腦袋回來了，從神色啊、語氣啊、甚至是從口音上，對方都透露著一種貴族氣質，還有一種花季少女特有的俏皮感。身穿著黑色的板甲，以和自己差不多的容貌，用比自己更加清脆的嗓音快樂的交談著。就如同一隻驕傲的黃鶯，不停地在歌唱著。
反倒是賽博坦。
身上傷口N道，一男一女的差距就那麽大麽？是的，雖然長得都差不多，但是他赤·裸著上身，背負著兩把雙手巨劍。潘達拉貢小姐隻是要挎著一把普通的雙手劍，渾身的黑色甲胄厚重而嚴實。一個高興，一個忐忑。一個野蠻人，一個封建騎士。
走在卡那封的街道上，就連元氣滿滿的亞龍人女仆都會回頭看兩眼。
這對兄妹還真是……行為藝術？
“你看我們走在街上，大家都知道我們關係親密無間誒——”潘達拉貢摟著賽博坦的手臂，一陣幸福甜蜜感：“——八成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兩個人吧？”
“……麻煩您把您的鎧甲拿著離我遠點好麽？很疼的！”賽博坦想要往旁邊掙脫一下，不過布爾凱索人的力量果然再一次在無頭騎士麵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別人頂多隻會認為是一對兄妹——而且旁邊還是個兄控！”
“誒？難道不是夫妻相麽？”
“——夫妻相你妹啊！我告訴你，如果說咱們倆是夫妻的話，一定是罪惡的要死！我就已經是會移動的不健康了，咱們倆在一起那就是不健康中的不健康！——我可告訴你，文明世界的兄妹亂X是被唾棄的！”
“誒？我那個時代的話，娶了姐姐和妹妹的不計其數啊？——”
“……你那個時代肯定都是像你這樣的低能兒吧？王朝覆滅的很快吧？口味那麽重是不是等著集體基因倒退啊？”
“那又怎麽了？”潘達拉貢小姐更驚訝，隻見她說道：“長得美不就可以了？再說了，諸神不也是哥哥娶妹妹，更有甚者……”
“喲……行了行了……你這一竿子最少支到三千年前的時代。”賽博坦趕緊攔住了對方的歪理謬論，捂住了對方的嘴不能讓對方再說了：“小姐，你多大？”
“放手啦，我們那個時代大街上也沒有（消音）的——再說我們才剛認識，太早了些。”白了賽博坦一眼，並且毫不客氣的打掉了他的手：“問女人年齡……？算了，野蠻人嘛。”
“……我跟你說，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動手了。”賽博坦說了句大實話：“我這副長相在我們部落裏受盡了白眼！我一丁點都不拿它當好東西！等哪天逼得緊了，我去毀個容先！……誒？還真別說，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麽好的主意？我TM是天才！”
“你敢！——這世界上第二美麗的東西你毀一個看看？我先自殺，然後再殺了你！”
“……你這個有難度啊，不過你可以努力一下，來，先把第一步做了。”
——如何自殺再他殺？——
【幾大家族】這種東西聽起來很俗套，但是在各大版本中均有設定。比方說地球OL國服3。0版本魏晉南北朝，就有過八大家族的設定。近期的版本中，也有過民國四大家族的設定。所以說，就連地球OL這麽大手筆的國民級遊戲，編劇都不能免俗的設定了N大家族。
那麽，小小一個卡那封，出現幾個大家族也算是順應天意了。
城主這個東西基本就是個頭銜，七個家族輪流執政。城主就是個擺設，類似於日本天皇一樣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這麽說吧，七大家族有權利起草文件絞死城主，城主的權利也隻能是乖乖簽字，表示同意自己被絞死。如果不是七大家族及其行會中的人，就算是貴族也已經長期靠邊站了。
而這七個家族也有大有小，比方說最大的就是法蘭西斯家族，樹大根深。雖然家族內部矛盾重重，強人政治在愛麗斯菲爾的執掌之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老實說也不怎麽樣了，剩下的六個家族裏兩個比較有名，一個是米奇林家族，一直競爭著海上貿易行業。一個是堪薩斯家族，一直做著糧食和房地產生意。這兩大家族是唯一能夠和法蘭西斯家族叫板的，剩下的四個加起來差不多能有這三大家族的二分之一資產左右，屬於典型的牆頭草，隨風倒。
權利不斷的傾軋，當正當手段和陰謀詭計都競爭不過對手的時候……那就隻能采用最原始也最簡單的辦法了。
直接殺了對方！
但問題是一共除了法蘭西斯之外一共六個大家族，想要動手的就有四個。一周七天輪番動手還能享受公休一天，有的時候兩波殺手碰到一起了還得先拚個你死我活，然後再進行刺殺任務。
搞得愛麗斯菲爾不得不在身邊安排了N多警衛員，以不是人的居多——因為魔物在很多人看起來沒有人性。
沒有人性，這句話在魔物看來算得上是讚美。因為……人性實在是善變、不靠譜、偽劣產品外帶著沒有出廠證明。人類太聰明，但問題在於太過聰明了。一旦過了頭那就反誤了卿卿性命——相對來講，愛麗斯菲爾看到了問題的症結。為什麽自己的家族分崩離析，丈夫是個蘿莉控，小叔子是個亂X控，自己的親戚裏百分之九十以上謀財產，另外百分之十已經跪了。
人類的貪心不足，實在是過於可怕！相對來講，長著各種腦袋或者身體的魔物們，卻似乎沒有人類那麽多花花腸子——相對來講，更安全一些！
沒錯，也隻是相對來講。
話兜回來說，現在就有不止一個人類咬碎一口金牙，各種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麽就是殺不了愛麗斯菲爾。殺不了也可以，最起碼也得拿過來給我（消音）吧？你不來你也得把你女兒給我（消音）吧？真是的，大的不給，小的也不給。這是什麽世道？還有沒有好人走的路了？
米奇林，這個經營本島與愛爾蘭海路貿易的龐大家族，目前也遇到了點小症結。家主克萊蒙?米奇林作為第一個向愛麗斯菲爾求婚的人，目前第三十一次失戀中。
他很是生氣，因為他已經暗殺失敗了三十次了！每次失戀他都會暗殺對方一次，然後加強自己的戒備。最近家族內部的生意也就那麽回事，隻不過娜迦襲擊了自己的幾艘旗艦，雖然沒有造成多大船隻的損失，但是貨物卻遭到了劫掠和破壞。
那群該死的娜迦魚人，早晚撈上來吃仰望星空！去了頭，下麵的都能吃！
克萊蒙是有點吃錯了藥的感覺，他認為愛麗斯菲爾的丈夫死得很好，少了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而且愛麗斯菲爾就應該嫁給他，連著愛麗斯菲爾的女兒瓦利薇兒也應該一起嫁給他。否則的話就對不起天地良心，對不起聖光！
“什麽？又失敗了？”第三十一次刺殺失敗，克萊蒙現在很想直接弄死麵前的這個仆人。不過看在對方跟自己也跟了三十年的份上，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還自我閹割了跑過來當閹人管家，他也就隻是拎著鞭子抽了對方幾下而已。
“這次我從南疆買來的毒藥！據說還不是草藥毒，而是煉金毒！——我親自試驗過，就連醫生我都毒死了兩個！對方怎麽可能監測的出來？說！——該死的奴隸！說！”
狠狠抽了幾鞭子，克萊蒙略微肥胖的身軀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是，我的好主人……舉探子說，她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叫做【葛璐茜】的女仆，每次都要讓她試吃之後，愛麗斯菲爾才會吃。那盤菜……因為葛璐茜的緣故，愛麗斯菲爾她沒有吃到。”
這個仆人是個閹人，膚色黝黑看上去並非純種當地人。年紀看上去五十多歲左右。光頭，頭上還印有一行主人的名字。雖然早已經得到了自由，不過他依舊做著管家的工作，並且在主人生氣的時候被稱之為【該死的奴隸】。在家族內部隻需要服侍克萊蒙一個人。作為閹人管家，雖然會有些【味道】，但是在文明世界裏，漸漸地竟然成為了風氣。和閹人歌手一樣，據說都是自願的。而且……在家族上來講，有一位閹人管家代表有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可以提高家族名望。
這個世界是沒經曆過宦官篡權啊。
“愛麗斯菲爾也是你說的？！——這名字是我叫的！你們頂多叫女主人！”狠狠滴又抽了一鞭，克萊蒙將鞭子扔到了地上：“該死的婊·子……愛麗斯菲爾這個婊·子！我早晚要在她麵前（消音）了她那個婊·子女兒……”
克萊蒙最終拿起了一個香爐，在一旁的火爐的篝火上略微晃了晃，加了些溫度。便猛地聞了一下香爐裏發出的味道——是個癮君子。
然後就是罵街的五分鍾，毫無章法，精神看上去略為淩亂。
不過好在這年頭毒?品不是很毒，最起碼提純不怎麽樣，頂多是比較危險的大?麻而已。克萊蒙眯著自己的小眼睛，往床上一趟。
據說人越胖就越喜歡床，因為過度肥胖的而變小的一張小嘴快速張合，喘氣也變得不那麽均勻了。
“我的好主人，這次打夠了麽？”依舊保持著趴在地上，閹人管家痛苦地皺著眉頭。
“嗯。”似乎這也隻是正常的懲罰而已，克萊蒙厭惡的揮揮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最近貨物損失嚴重，航道被攔截。而愛麗斯菲爾那邊竟然開始插手遠洋貿易了……這個該死的婊·子不是被家族內部弄得焦頭爛額麽？怎麽還有心思買新船？……不行，這事兒必須馬上完！否則被吃掉的竟然會是我們！——”
“主人？您的命令是……”
“去把奧卡爾?法蘭西斯給我叫來，我請他吃飯……對了，上次的遠洋船帶回來的奴隸裏，我記得有個黑精靈？”
“呃……是有一個，您說留給您，正在調·教……”
“不用了，打包今晚送給奧卡爾——”萬惡的封建社會啊，怎麽就沒萬惡到主角身上？“那個死東西還真是法蘭西斯家族一脈相承，隻喜歡十四歲以下的……對了，別光跪著了，過來給我揉揉肩膀！——該死的，最近越來越疼。”
“主人，是不是您太胖了？”
“給我閉嘴！我才二百五！什麽時候湊足了三百再說吧。”
“您一百五十斤的時候說湊二百，這都三十年過去了……”
“死奴隸！頂嘴是麽！？——”看起來，奴隸和主人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脾氣發過去了，自由的奴隸依舊恭敬的服侍著主人，甚至還有勸諫的意思。主人也不會因為這麽點頂嘴而憤怒：“——我還能再活三十年那更好。不過……愛麗斯菲爾身邊的人，你究竟收買了多少？”
“人類的話，有幾個眼線和仆人。這次投毒失敗，我把投毒的騙過來說有安全地避難所給他。在給對方錢的時候已經“做掉”了。”
“嗯……還算利索。那麽，別人呢？——主要是她身邊的近衛！”
“呃……您知道，她身邊的近衛……都是魔物。啊，對了，聽說最近她新招了一個近衛，很出名！滿城都已經挺過了……上次您去妓·院的時候，不是也聽過愛麗絲唱過麽？【命運女神】就是那個近衛寫的。”閹人管家的職責之一，就是竇主任開心。
“哦？她開始……養麵首了？”
“嗯，這件事情很是撲朔迷離。據說那個近衛是個布爾凱索人，我孤陋寡聞，但也知道是個古老的艾爾嵐蠻族。但是最近流行的新說法是布爾凱索人是古老的南方文明種族，一直以來也都是文明人，隻不過戰鬥力過高且不與外界接觸而已。但……這個新的近衛很奇怪，他……身高隻有一米六十多，長得卻如同女孩一樣漂亮！”
“……嗯？”忽然之間，某死胖子的臉扭了九十度，在他這個體重和身高上來講這已經是個相當難的的角度了：“你剛剛說什麽？很……漂亮的男孩？你確定是男孩？很漂亮？”
這世界是什麽都缺，缺錢的缺房的缺德的，就是不缺變·態。
但是這個文明世界裏，這個文明年代中，這個文明進步的大趨勢下。
閹人、變·態、**——很高端，很大氣，很上檔次。
因為普通人玩不起這個——笑貧不笑娼嘛。
“是的，我的主人——幾個眼線都說了，眼線裏有男有女，不過對這一點卻都印象深刻。”
“……那……這個可有意思了。布爾凱索人，布爾凱索人……那男人就漂亮不了。情報沒有錯的話……嘿嘿，看來愛麗斯菲爾是換了口味了。”克萊蒙撇了撇嘴唇上的兩撇小胡子，笑容開始詭異起來：“那……就有意思多了，可能是哪兒來的閹人藝術家吧？嘿嘿……那太好了。去，花錢，給我花大大的錢！把這個小閹人給我找過來！——我要他！他如果能刺殺愛麗斯菲爾就更好了，收買他——還有記住了！他刺殺失敗了也不許殺，我留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