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龍裔
狗兒蛋……嗯，古爾丹看上去屬於那種相當和平的類型，就連殺人也是有選擇性的。這一點賽博坦覺得對方和自己脾氣相投，應該是個正常的殺人惡魔。
當然，事實遠非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這個老獸人唯一讓賽博坦不爽的一點就是小氣——惡魔肉感覺上軟滑可口，香嫩甜美，就是不給吃了。要不……吃了這個老獸人試試看？
可能是被賽博坦不善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了，這位古爾丹終於繼續給他提供了幾塊肉——別亂叫了，乖、聽話！老實、消停的蹲到那邊去。
“你想要見識一下真正法師的能力，而不是那些速成的移動炮台——老實說這一點很好，很棒，比你那個一直以來鄙視法係的祖宗強得多！他死了死了可能都不會知道，有一位布爾凱索人的大酋長竟然對法師開始感興趣了。”
哈哈的笑了起來，古爾丹將賽博坦領到了一個庭院裏。古爾丹走路的姿勢依舊是那麽怪，雖然身體硬朗而健康，但是弓著個背走起路來就好像低下有三隻腿一樣，有些像是拖曳著走，一步一晃。
他將賽博坦和潘達拉貢引到了後院——說是後院不如說是後山更為合適一些。一個小小的土丘並沒有什麽樹木，大多數是綠茵茵的草地——如果不看這座鬼屋的話，還算是個可以野炊的小山丘。
一切配上了這座“鬼屋”就都開始倒胃口。
“你這是在誇獎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你就當誇獎聽。”這個術士帶著賽博坦走到了指定位置，讓賽博坦和潘達拉貢遠遠站著：“不過你的神經和你祖宗一樣大條，雖然武力遠不如他蠻橫——請問你究竟有什麽把握，我不會利用機關殺了你？”
“你放心好了我還不怕被一個法係殺了。”賽博坦說出這句話倒沒什麽惡意，可惜聽著卻非常刺耳，尤其在法係耳中：“我們布爾凱索人是天生的破魔者……再說誰敢殺了我，就是和上萬在他們看來缺心眼的布爾凱索人作對。我有方法讓他們知道誰殺了我——”
“嗯，我知道了——一定又是靈魂。啊，你們的靈魂一定甘甜可口，可惜的是我很久之前就不需嚐不出靈魂的味覺了。”古爾丹嗬嗬一笑，慘笑的樣子令人不適：“既然如此我就說說看好了，算是……嗬嗬，不說也罷，你放心吧，我不會發善心沒事給你們補課的，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這算是補償你們。”
“誒呀誒呀我們都知道。”潘達拉貢不耐煩的嘖了兩聲，似乎很是沒意思的蹲到了一旁草地上去鬥草葉也比和對方說話爽：“你跟他去聊好了，我活著的時候上課就夠惡心的了。”
“嗯，這個有道理。”古爾丹哈哈一笑：“我也討厭我的老師，所以我殺了他並且把它的頭骨拿來當法器使用——沒辦法他太蠢了，蠢到了頭骨竟然會被我拿走當法器！——來來來年輕的布爾凱索人，注定了活不過我的生命體。術士，是當今世上被承認卻又不被看好的唯一職業，我不論到哪個國家都會被國王奉為上賓然後馬上被別的國家占領道德製高點而通緝，因為術士是一群為追求滅世的力量不惜將靈魂獻給黑暗的人……或者根本不算生命了吧？”
“……這個我同意。”賽博坦看著對方的小紅眼和惡心臉點了點頭：“你長得比一般獸人難看多了。”
“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比一般人類漂亮多了。甚至很適合成為你們人類……嗯，布爾凱索不算人類，但卻第二性特征和性癖很相似——你一定很適合那些無聊的性|事。”古爾丹唇辱反擊的能力倒是不差：“我們和其他人沒什麽區別，對於力量的渴求而已。能修煉得很強也能因為不夠下狠心而弱的要死。有些如我健壯如牛，但是有些骨瘦如柴的身軀卻似乎一陣風就能被吹倒，以血為媒介召喚出各種強大的黑暗生物為己所用。看似沒任何殺傷力的法術卻能將敵人折磨致死。我是個大災變之前的術士，我使用靈魂碎片與收割靈魂獲得無邊的法力！作戰中也不用擔心——而不像某些需要使用法術位的術士。這就是兩大術士陣營……需要使用法術位的術士越來越少，不過不可否認一招鮮的確存在，他們不能惹，因為他們都很強大……也許你可以去碰碰看？”
“……碰你可以麽？”
“說不定以後會有機會。”古爾丹繼續說道：“給你們展示一下我奴役的仆人們……”
說著，天空之中忽然降下了一塊巨大的隕石，大地之上則是爬出了一個惡魔。轟然巨響和劃破天際的流星痕跡讓人不安，草地瞬間熾熱的燃燒了起來，大地顫抖不已。這一幕……
“哦？地獄火？旁邊那個是……啥？嗯……惡魔衛士？誒呀以前殺過，不過比這倆大啊……”賽博坦捏著下巴仰頭看著三米多高的兩位，還是分不客氣的摸了摸惡魔衛士的後背：“你調教的不錯哦，我殺的那些出現的時候都會大喊大叫什麽【誰在召喚我，你們這些低等生物】”
“我插了雕文，特地讓他們閉嘴，還有不要騷擾我的惡魔衛士，有本事你去摸地獄火——那些火焰都不是魔法傷害，而是實打實的物理傷害。”哼了一聲又召喚出了其他的魅魔、地獄犬之類的虛空惡魔生物：“這些就是我的寵物，嗯……個人很喜歡這些小鬼，因為他們的確很多，殺了一個還有一個，讓人心情不爽的時候隨時踩死一隻感覺狀態良好。”
“……”
“魅魔嘛，隻用來對付那些可憐蟲的，讓她們去勾引流浪漢一試一個準。”
“……”
“地獄犬……這些汪醬是我的最愛！我放一隻狗活活咬死對麵的法師不成問題，哈哈哈……”
介紹了半天，吹了半天牛13。賽博坦一半當真的聽一半左耳進去順著右耳打車就出去了。人總得有個能分辨是非善惡的能力不是嗎？
“我原來主修的是痛苦術士，依靠各類詛咒，持續性傷害法術，以折磨為主，殺人為輔的小愛好——這是我開蒙的職業我很有感情，因為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折磨簡直讓我爽翻了天。不過……痛苦術士我學的比較痛苦，複雜的能力和各種法術詛咒。讓我在學習的時候經常和同學們PK要麽勝利，要麽累死。於是我轉頭開始學習惡魔術士——顧名思義主要靠奴役惡魔，讓虛空中的惡魔們替我效力……感覺上還算可以吧，不過還是不爽。因為一開始剛用的時候強的一逼，後來簡直隻剩下一逼！別人隨便（消音）隨便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於是我現在選擇了最簡單，最粗暴的毀滅術士——你還真別說相當的有用。這些意在扭曲和毀滅的法術讓我上癮，一發腦殘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賽博坦又聽著對方胡說八道了半天。期間為了演示對方還不斷地釋放者各種法術，並且對自己進行靈魂收割。一會兒很爽一會兒很痛苦的模樣，真的讓人覺得術士就是一群變|態。但是腦殘箭橫飛，詛咒遍地扔，天上地下惡魔成群的樣子還真的讓人覺得……
這是一群有能力的變|態。
真想讓對方加入自己的藍翔魔法技校。
對方手上拿著的那個骷髏……就是他老師吧？嗯，師徒情深深似海，三觀盡毀無遺漏。
“你手上的是你老師……？”
“嗯，對啊。”
“不好意思，你老師是個什麽東西？”賽博坦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頭骨是在奇形怪狀，看不出來啊。”
“怎麽說話呢，說別人老師的時候輕放尊重點！”雖然殺了自己老師，但是這個時候卻相當的激動：“我老師不是個東西。”
“……哦，那是啥？”
“是條龍。”
“……？！？！”
“這個是他魔精所在之地我給從他腦袋上扣下來了，為了紀念他雕刻了一個大概的模樣。由於手藝不精所以隻能雕力七個洞算是七竅了，你看不出來他的種族也很正常。如果硬要說的話，我也是個屠龍勇士。哈哈哈……”古爾丹大聲笑了起來：“順道說一嘴，這條龍還是我父親。”
“……？！”
“我是一名優秀的龍血術士。”古爾丹笑了起來，將自己的兜帽放了下來：“長得像個獸人？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不得不說我老爹審美品位有問題，和所有龍族一樣他們生性最銀（通假字）。我那個奇怪的老媽也真是倒黴，不過也真是厲害能經受住龍的折騰，不愧是獸人啊……”
“……好了好了，真是重口味。子弑父……還是品種雜交。”賽博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哈哈哈——說的沒錯，從滅絕人性上來講我不是個合格的術士麽？所以說，我成為了偉大的力量擁有者，而它——那高高在上的龍啊，現在隻配在我的手上把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