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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好久沒有用兄妹梗了

  一個國家內部的武力值是有排號的,這個必須要事先聲明一下。


  就好像看過三國的人都知道,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這些都是蓋棺而論尚且爭論頗多,‘憑啥雲哥就非得拍在呂布後麵’這樣的言論數不勝數。不過民間對此卻津津樂道,令普通民眾感覺到最為快樂的並非是騎士們在比武場上廝殺的那一瞬間(當然那也的確很爽,尤其是死了人的時候)。令他們感覺到爽快的是從自己嘴裏說出騎士PK的那一瞬間。


  沒錯,不論是男女老幼,凡是來觀看比武大會的就好像參加了騎士決鬥一樣。不論是坐在三等席還是趴在樹上遠遠觀瞧的比武場上兩個小黑影決鬥的,都猶如近距離觀看一般。不論是多麽下裏巴人的人隻要來了一次,就如同和國王陛下斬雞頭燒黃紙結為異性兄弟一般。在酒館裏一個個把自己吹的神乎其技,經常看到有觀看了比武大會的人在酒館裏激昂慷慨,催人尿下的說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某某某騎士如何如何與某某某爵爺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槍是如何壓在劍上的,以什麽什麽角度刁鑽的刺入那兩片甲葉之間。某某某小姐是如何的閉月羞花,在決鬥之前“沒有任何人看到”的情況下和某某某騎士私定終身,決鬥之後又如何在“無人的”情況下啪啪啪。


  說的人是口沫飛濺、心曠神怡;聽的人是悠然神往,如醉如癡——尤其是有些酒客說黃段子說的特別的棒,形容詞、象聲詞和比喻句說得活靈活現猶如親見一般。


  暴力、澀情和症痣永遠是文學的三大黑暗地區,並且永遠是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的文學方向。這三樣隻要占了一樣就能大賣熱賣,三樣都占的殺與艸之歌何其紅火?當然了,很多酒客在“唾沫與高帽齊飛,臉皮共秋水一色”的時候都說的有鼻子有眼,跟所有人分析國家大事:


  某某公爵和某某伯爵之間有過恩恩怨怨,不為人知但是他知道;引人耳目但是他清楚,緋聞遍地但是他獨自清高,匪夷所思但是他有理有據。國王陛下和誰誰誰有過一腿,王後陛下和王子如何如何,公爵與伯爵,教皇與教士、千裏之外別國的事情,萬裏之遙的哈裏發,聖地的東征,大家之間的猜測說的就跟自己是國王一樣。


  然後喝完了酒吹完了牛,該幹活的幹活去,該搬磚的搬磚去。


  這裏麵的事情很多,不過大家一般來講還是有自己的一杆秤的。平時的比武大會就是全國騎士大排隊,這裏可沒有什麽不許排隊的素質教育(賽博坦:實際上哪個學校不這麽搞?對天發誓給我站出來!),誰贏了誰輸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是好歹也得有點爭議。


  比方說琺蘭西全國比武大會,普羅旺斯公國的普羅旺斯公爵,就一直以來沒有和香檳伯爵分出勝負。彼此英雄惜英雄,互相之間結為知己弟兄,成為了穿堂過屋妻子不避的交情——於是,一對百合一對基誕生了。


  者都是小事情,總而言之什麽巨人族的xx戰鬥力第一,狼人子爵戰鬥力第二,半人馬子爵戰鬥力第三——這些都是人類所不能比擬的。當然也有傳說中的聖騎士蹦出來大殺四方,比方說剛剛說的普羅旺斯公爵就是個大大的聖騎,在教皇的支持之下敢和琺王對著叫板。


  但是……在鷹國,在鷹格嵐、在蘇格嵐、在薇兒世,大家似乎都認定了一件事情。


  “單說武力值的話,好像沒人打得過賽博坦大人吧?”


  這樣的論調似乎已經變成了公認的事實,大家不再去多做討論誰是第一名。反而是以一種敬仰的心情直接跳過去——誰是老二?


  實際上比賽博坦能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比方說他爸就比他厲害,比方說他媽打他他也從來不敢還手。比方說他老婆某位迪妮莎大姐,劍聖中的劍聖;而某位死亡騎士,似乎不論任何一個還活著的布爾凱索人都打不過她。


  這一次琺王派來的香檳伯爵(並非香檳省)如何?真真正正的大聖騎士,教皇親自巨型的冊封儀式——被賽博坦戰不三合,斬於馬下(演義口吻)。


  當然了這些都無所謂,關鍵是授勳儀式和慶祝儀式的時候——這位俊朗、帥氣,在藍盾人民心中留下了濃厚一筆的一米八五的金發馬尾帥哥,竟然失蹤了?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賽博坦有一種即將崩潰的感覺。


  這感覺猶如攢了一輩子日元,忽然告訴自己貨幣貶值了,一輩子隻值一顆茶葉蛋。就好像秋天的時候發現自己種的小麥實際上是芝麻,而且隻有一粒。


  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自己好不容易熬出了頭,也沒什麽別的太多盼望,您把我的身高提到平均水平就行。其實和身高也沒什麽太大關係,本朝太宗皇帝和法蘭西皇帝不都是身材不高麽?關鍵是自己的種族全都是兩米起跳不眨眼的,自己的樣貌也的確太過……讓自己的媽說不清道不明。


  一般來講朝陽會跟人一種奮發向上、重新開始的感覺。著名綠茶婊(此處做塗抹處理)斯嘉麗就曾經看著冉冉升起的照樣說過這樣一句名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賽博坦麵對冉冉升起的朝陽忽然有一種無力感,布爾凱索人的大酋長,卡那封伯爵,整個布列顛綠林道裏響當當的一號,野蠻人的總瓢把子——此刻趴在地上一副失意的模樣。


  “我還有明天麽……這該死的巨龍,這該死的巨龍——竟然還說什麽永葆青春,我用你永葆?我……潘達拉貢,你笑什麽?”


  賽博坦敏銳的發現了一旁潘達拉貢在一旁竊喜的模樣,一向眼尖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一點。


  “我在想……也許我誤會這位不著調的巨龍了,總算幹了件好事。”潘達拉貢笑嘻嘻的摟住了賽博坦的胳膊,兩位長相上幾乎……不,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少年與少女此刻的樣子親密異常。潘達拉貢甚至在賽博坦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雖然說那樣也不錯,但還是這個樣子最漂亮啊,我的好賽博~~”


  “你!——潘達拉貢,這可是原則性問題,我……”


  “誰說不是原則性問題了——你很漂亮,太漂亮了,不愧是我選擇的男人。又勇敢,又美麗~”


  “……你再說我們就離婚吧。”


  “誒呀?生氣啦?好啦好啦是人家不對啦,別生氣啦好不好?——親一個親一個——”


  “……潘達拉貢!我才是男方,你別給我搞錯了!你……”


  這一對長相完全一致的夫妻又“開始”了。


  “騙人……”惡靈小姐忽然尖叫一聲,然後纏繞在了丹波波的身後:“這麽……不純潔!這麽……低級!你們竟然……竟然亂亻侖!你們兄妹竟然是夫妻!一開始還以為隻是單純的夫妻相,現在竟然……竟然……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什麽你變得小了,但是……”


  “好久沒人誤會了,我都快忘了。”賽博坦感歎了一聲,以手扶額:“其實我們不是……”


  “誒呀,好久沒有被人這麽說了,我都快忘了這種快樂了。”潘達拉貢則是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沒錯啦,怎麽樣?美型的兄妹結婚果然是為天下謀福利吧?”


  “臭娘們少跟我添亂!”賽博坦不客氣給了對方的腦袋一拳,把自己妻子的腦袋活活打掉——然後放在了手裏。轉過頭來對惡靈小姐說道:“別看我們這個樣子,不過這算是機緣巧合——我們沒有絲毫血緣關係……我沒有說謊,這是真的請相信我們。”


  “……其實,我也不是亡靈。”


  “?開什麽玩笑?”


  “你看,這個世界上有些謊言是顯而易見的。”惡靈小姐說的有理有力有節,竟然讓賽博坦無言以對。


  “兄妹就兄妹吧。”賽博坦歎了口氣,苦笑著捏了捏自己的臉:“也真不知道這幅鬼樣子要保持多久……唉,對了。我們要走了,你……要走麽?”


  “屍體都被燒成灰了,現在我估計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殺了那麽多人,估計我也去不了天國了。”沒想到惡靈小姐竟然還是個虔誠的信徒,此刻一副失望的樣子:“不過看起來我也沒有去地獄……難道我就要這樣永遠徘徊在人世間麽?”


  “沒什麽不好,妹子聽我一句勸——跟我們走吧,我一向對漂亮姑娘來者不拒。”潘達拉貢笑嘻嘻的摟住了對方的腰肢,一副貴公子的模樣這位少女說道:“可愛的少女,請千萬不要拒絕我的邀請。我想要保護你就好像騎士要保護公主一樣天經地義,你這朵嬌嫩的鮮花,我可不想你被其他人蹂躪。”


  說著,還握著對方的手親吻了對方的手背。


  好吧,兩個亡靈有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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